“应该是一片独有的风情,听皇嫂一说,就觉得好美!”萧祈风附和道。
“这不是六弟和太子妃吗?怎么这哥哥的正妻不受宠,和弟弟苟合了,这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倒是一段佳话!”一阵阴冷的笑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萧祈风扶了一下沈容华,从水池边上站起来,往岸上走上去,寻去谁在嚼舌根,沈容华认得,她向来过目不忘,人只要记一遍就能记清,所以才会替父亲管理一百八十家商行,却从未出过任何的差错。
“二皇兄,三皇兄,你们的嘴巴能干净点吗?”萧祈风看到灰色身影的萧祈政和深绿色身影的萧祈轩回答道。
沈容华对他们的印象深刻,不过就是在皇帝面前得宠的两个皇子,还有两个专横跋扈的母妃。
“见过二皇子,三皇子!”沈容华点头示意,也并未行任何礼节,毕竟在这里,她的身份比他们高。
萧祈政扫视了一圈沈容华,微微一笑,他的笑,让沈容华觉得全身颤抖的冷,“太子妃有礼了,太子妃恕本王无礼了,这太子的事情自然是本王的事情,叔嫂情谊又不是就出现在本朝,我会请父皇恩准,准叔娶嫂!”
萧祈轩附和着笑着,“二皇兄说的是,你看看,六弟什么时候对一个女子这么上过心,我可是听说了,六弟一直都和太子妃交情匪浅,说不定啊,早就暗度陈仓了……”
这一句激起了萧祈风的愤怒,上前去,拔出拳头,作势就要打起来。
“且慢!”沈容华制止道,然后大气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这么淡定地笑了,倒是让萧祈政和萧祈轩急了。
“二皇子,三皇子,臣妾一妇孺,并不能左右任何事情,臣妾不过是觉得好笑,臣妾初来北越国,六皇子敬臣妾为嫂子,陪臣妾逛逛御花园,也多次谈起太子之事,作为太子正妃,臣妾关切太子,理所当然,在二皇子,三皇子口中却变得如此不堪,想来二皇子和三皇子自己有这样不堪的想法,才会把帽子乱扣给他人,方才思索,父皇如此圣明,想来不会相信两位的片面之词!”沈容华淡定地解释道。
“你……别以为你是太子妃,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萧祈轩听不下去了。
萧祈政把她拉住了,“太子妃,我们兄弟不过是和六弟开玩笑罢了,如果太子妃有想要逛花园,我回去禀告母妃,让她差人陪着太子妃,毕竟男女有别,何况六弟还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呢?”
“谢二皇子厚爱了,这北越的花园没有这么好逛,臣妾还是留在太子冷宫,做太子的弃妃,这样岂不是大家都如愿了!”沈容华笑言。
“太子妃留步,我兄弟二人还有事,先行一步!”萧祈政并未得到任何的好处,也便离开了。
“皇嫂不要见怪,二皇兄和三皇兄就是这样的人,他们不过就是觊觎太子之位罢了!”萧祈风大大咧咧地说道。
沈容华深沉地呵斥道:“六弟谨言慎行,这方是对太子,对皇后好,千万不要在他们的面前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六弟,臣妾宫内有事,先行一步!”
沈容华虽然堵住了萧祈政和萧祈轩的嘴,但是她保不准又会出什么岔子,她刚刚来到这里,并不能了解这里的任何人,所以她不敢肆意妄为。
单凭在家中的性格。
她断然不能容忍。
忍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过是萧祈衍伤她太深,原本以为在这深深宫廷之中,她只要不爱,就能做到不卑不亢,不骄不妒,如同她一直敬仰的史书上的唐玄宗李世民皇后长孙皇后,她就能做到,那该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这里步步为营,就像是一个战场,如果是从商是个战场,那么这里比商贾更可怕,任何的战争都是了无硝烟,她必须要赢,你示弱平淡,但别人不肯放过你。
沈容华屏住呼吸,告诉自己:我必须要赢。
一晃眼,齐非远南楚国之行,已经不下数日了,沈容华与萧祈衍之后就各自独行,除去每日问安,沈容华也鲜少离开偏殿。
仿若守着这片高高的城墙,不过就是在偏殿里种了几棵合欢花,合欢合欢,希冀合欢,其实她是想念在家中的时候,她闺房之外就有几棵合欢花,那天巧在花房看到合欢,喜不自胜,便移植了几棵。
齐非远风尘仆仆归来,一归来便到萧祈衍处汇报。
“查的怎么样?”萧祈衍问道。
齐非远笑嘻嘻地答道:“南楚的确是个好地方啊,水好,风好,人更好,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说重点!”萧祈衍冷哼道。
公孙影在一旁笑道:“不要急么,先生和殿下有空,就应该前往一趟,怪不得那里能养出像太子妃这样的绝色美人!”
“咳咳……”公孙影轻声咳嗽了几下提醒齐非远适可而止。
齐非远握拳挡住了嘴边:“我的消息很辛苦才得来,自然要卖个关子!她并非是南楚王的公主!”
“什么?那不是欺君之罪!”公孙影也有所差异。
太子妃沉稳大气,不像是小家碧玉,出身必然高贵,萧祈衍抬眸,眼里亦是疑惑。
“我在南楚王宫呆了几日,南楚王一共有三个女儿,都才不不到十二岁,如何联姻,而且南楚王宠爱幼女胜过儿子,所以断然不会让女儿远嫁,但是为了政治,他也必须要做这样的决定!”齐非远絮絮叨叨地说道。
公孙影点点头:“是,既然北越国都有这样的意愿,他又修书一封,自然是要有女儿上轿,那么这位太子妃就是李代桃僵的琅環公主?应该也是南楚国王孙之女,出身不亚于公主!”
“先生这一次又猜错了,看来先生神算的名号要让贤了,太子妃并非王孙之女!”齐非远笑着说道。
“难道连王孙之女都算不上,南楚王也太大胆用个平民女子来李代桃僵,就不怕北越国治罪吗?岂不是炸婚!”公孙影分析道。
全程萧祈衍只是端坐着,像是听一个和他并无关系的故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