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夜市许久,才返回到了四合院,却发现四合院的厅堂内全都在等着他们的回来,几乎在场的人都诧异看着萧祈衍。
从未有人见过他笑得如此开怀,甚至眉眼都含着笑意,一点都没有任何的太子的架势,就是一个陪着妻子玩乐的夫君。
见到他们,萧祈衍板了板脸,“都收拾妥当了?”他照例问了几句。
他们答好了,他便喊道:“都下去安歇吧,明日启程回京都。”
萧祈衍也拉着沈容华,从他们中间往卧房的方向走去了。
齐非远和公孙影一路上往卧房走去的时候,还在和公孙影讨论着,“先生,不觉得,现在殿下越来越变得不认识了吗?”
“怎么不认识了?”
“以前殿下可不喜欢逛集市、逛夜市,也不会放任这么多人等他,跑出去玩,这顶多像是六皇子会做的事情,而不是殿下为之,可是现在全然不同了,而且这殿下以前也不常常笑,现在但凡是有太子妃在场,他总是笑盈盈的,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齐非远将自己见到的表述出来。
公孙影在一旁一个劲笑着,“难不成,你想着殿下成天板着脸对你,那是殿下终于发现了太子妃的好了,而且也愿意为这位太子妃去打开了多年封闭的内心了,这样的殿下倒是有些可爱了。”
“先生居然说殿下可爱,赶明儿,我要告诉殿下去。”齐非远抓住了公孙影的话语,笑着道。
公孙影无奈摇摇头,“齐非远,你可知道这话的重点是什么!”
“重点就是先生说殿下可爱。”齐非远见他追过来,立马就跑了。
次日一早,由齐非远搬了密旨给白城县主,大抵就是将白钰的身份挑明了,也让他接受密旨的安排,并惟白钰是从。
办妥之后,一行人,便从白城返京,临行前,白钰不宜出面,便由他的侍女阿音送来了桃花酿及路上食用的点心。
倒是用了心思,若是此时赠送金银珠宝倒显得俗气,而太子殿下作为一国储君,自然也不缺,倒不如送之所需。
萧祈衍与阿音道:“替本宫谢谢白城主,一句话带给白城主,他日京都,必以琼浆玉露宴之还今日锦上添花之意。”
阿音福了福身,转身,飞跃而去,连一旁的齐非远都感叹,“这么好的轻功,轻功最高的境界便也是身轻如燕,这位阿音就做到了。”
“不止如此,白钰身边的八位侍女,都是各怀绝技,与其说是侍女,倒不如说是护法。”沈容华言道。
齐非远诧异着问道:“太子妃并不习武,如何得知?”
“这招障眼法用的甚好,白钰身边随行带着八位侍女,都以为他好美色,其实不然,他不沉醉美色,他自认为书中自有颜如玉,也并未娶亲,而这几位侍女,无论是端茶送水,还是走路仪态都非寻常之辈,即便我不习武都能辨之。”沈容华解释了一番。
公孙影附和着:“太子妃说得及是,若是寻常的女子,走路不可能无声,这位阿音走过我们身边便是无声,而他身边还有一位阿静,确实身藏异香,香气并非胭脂水粉,所以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擅长毒。”
齐非远惊恐道:“什么毒,昨天她可是替我斟酒最多了,不会对我下了毒吧?”
“哈哈,瞧把你吓得,若是对你下毒,你还有本事站在这里,日后行事谨慎些为好。”公孙影笑着提醒道。
萧祈衍对身边的人的洞察能力确实不凡,“朝外有先生,宫中有太子妃,本宫左膀右臂,和所畏呢?”
“殿下取笑咱们呢,先生,谁不知道殿下才是这盘棋局的操盘手,早就了然于心了,我们这摆弄了几分,也就想要探出了殿下的心思罢了。”沈容华朝着萧祈衍的笑容望去。
返程的路上也是这般说说笑笑,倒是也快,三天的路程,便回到了京都,萧祈风奉萧丞域的圣旨亲自在城门口迎接着。
“皇兄,早就收到了皇兄的书信,父皇大喜,等着赏赐皇兄呢,此次必定能让二皇兄戳戳气焰。”萧祈风高兴地说道。
萧祈衍咳嗽了几声,陈太医扶住了萧祈衍,“殿下可是舟车劳顿,感觉到不适了?”陈太医急忙询问道。
这时沈容华也上前去扶住了他的手臂,让他支撑着,“六皇弟,你皇兄身体不适,你就别说话刺激到他了。”
“皇嫂说的是,臣弟不说便是,臣弟先去回禀父皇,说是皇兄身体不适。”萧祈风也是急了,慌乱了脚步。
萧祈衍喊道:“不必了,我休息一会儿,就能面圣了,风儿,言行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你要多少次才长记性。”
萧祈风作揖,“是,皇兄,臣弟记得了。”
众人回到了宫中,萧丞域在乾清殿上早朝,听闻萧祈衍一行回来,便立即传召,萧祈衍走在最前面,沈容华跟于身后,其余的人都随行之后。
跪倒在了地上行礼,“儿臣/臣等叩见父皇/陛下!”众人喊道。
萧祈衍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一派威严,他扫视了一圈,“都起来吧,太子此行白城,不动一兵一卒便能收服白城城主白钰为我朝之用,实为北越立下大功,理应受到赏赐。”
“儿臣奉皇命,白钰也一心为国为民,不敢请赏。”萧祈衍谢绝道,在萧丞域面前不骄不躁,面对得失也坦然。
让萧丞域颇为满意,“太子心系国家,为百姓着想,孤特赐食邑二百户,尚方宝剑一把予太子,太子妃巾帼不让须眉,此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黄金一万两,东海夜明珠一对,齐非远、公孙影官至三品,白银万两,秦离秦和封禁军侍卫,特留太子东宫,陈太医封太医院副院判。”
一众人都跪倒谢恩。
另外一侧的萧祈政脸色极为难看,下了朝,萧祈风雀跃着与他们一同回去太子宫,“我说了父皇要厚赏东宫,果然,现在可是皇兄被封赏最为多了,看谁还敢说父皇要换了太子。”
“太过招摇本不是我原意,看来已经有人把我推向风口浪尖了。”萧祈衍哀叹了一声。
沈容华目光幽深,“殿下的风华,总是挡不住,这一天总是会来,早一些来到,也刚好给他们一个警示不是吗?”
“是。”他坚定的眼神望着沈容华,好像她在身侧,即便是日后会有诸多风雨,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怎么,我说这么多都不顶用,这皇嫂说一句就顶用了。”萧祈风不服气道。
哪知道最后萧祈衍回了这么一句,“因为她是你皇嫂。”堵住了萧祈风所有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