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这么难,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随心所欲。
“是臣妾的安排,殿下听从臣妾的安排,臣妾心里自是安慰的,殿下不必同臣妾解释了。”沈容华毕恭毕敬的样子,让萧祈衍都觉得难受。
满口臣妾让他更是别扭。
“走,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若是看了,你还生气,我再同你解释,容华,我不想要用浪费时间在这样的事情上。”萧祈衍握住了她的手,很是用力,让她感觉到了深沉的力量。
在莫云如已经西苑的侍妾面前,他把她带走,也打破了即将让莫云如立侧妃的传言,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和鸣。
绿宛会心一笑,朝着莫云如露出了淡然一笑,“奉劝莫嫔妾一句,若与我家太子妃作对,没啥好处,想必也看出来殿下对我家太子妃的宠爱了。”
“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这一巴掌,我会加倍奉还,一个小丫头片子,胆敢这样对我!”莫云如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就等着了。”绿宛心里也一阵得意,跟着萧祈衍他们往外走去。
王美人和李美人喋喋不休,“瞧着,殿下是不会另谋心思了,像是我等未被殿下有所宠幸的侍妾,还不如去讨好一下太子妃,这样在在太子宫也好谋个出路,毕竟人家是正妃。”王美人哀叹了一句。
“也是,本想着姐妹还要靠着莫嫔妾,可是太子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李美人附和着。
其余侍妾纷纷点头。
林美人凑近了王美人小声道:“咱进屋里说,还说莫嫔妾得了恩宠不会忘记咱们,可是她呢,忙着自己宠幸,分明都未提拔过我们姐妹,与其如此,咱们姐妹一同去向着太子妃,即便得不到恩宠,在这太子宫里也好过一些,免得等人老珠黄了,被遣出宫去。”
一行人便回去屋里商量对策了。
唯独莫云如站在她的殿外,不服气地哼了声,伺候她的宫女金珠端着燕窝过来,“嫔妾,这是您要喝的燕窝。”
“滚开,没有看到我心情不好吗?”莫云如一甩袖子。
滚烫的燕窝撒到了金珠的手腕上,金珠大叫一声,燕窝盏掉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莫云如一巴掌甩了过去,“没用的东西,端个东西都端不好,要你来何用。”
责骂,丝毫都不在意她手上的痛楚,金珠跪在了地上。
莫云如心情不好,也不想继续管她,自己往内殿里走去了,金珠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泪水滴落了下来。
可无人问津。
在这宫里,本就是如此,主子有了恩宠,连下人都荣升,像是她的主子,一来没有了荣宠,二来脾性也不好,总是拿她打骂。
本以为太子殿下改变了心意,现下看来,也是空想,太子殿下望着太子妃的样子可是深情款款,现在又双双离开了西苑。
怎会顾及到她的主子,要不是她金珠的身家卑贱,也不会送到此处来做她的丫鬟,她可是宁愿在冷苑或浣衣局做苦力,都不想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而沈容华已经被萧祈衍带回了自己的书房,水榭楼台上,他拉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殿下,可以放手了吧?”沈容华冷哼着。
“我不放。”他坚持道,竟有一股孩子赌气的劲道。
萧祈衍把她拉到窗边,窗台上竟然挂着一个鸟笼,笼子里是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毛色均匀而发亮,虽然她本是在生气,但是瞧见这新鲜物,倒是也有了兴趣。
“安德玉在内侍宫里瞧见着有趣,就买过来了,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鹦鹉,它可是会明白主人的意思,可以同主人对话的。”萧祈衍卖弄关子。
显然已经激起了沈容华的兴趣,她的双眼已经放光地注视着这个鹦鹉,“真的吗?”
“自然是,告诉太子妃,你叫什么?”萧祈衍清了清嗓音,握住她手腕的手松开了,手里拿着松子往鹦鹉的嘴里送去。
“长生,长生,长生……”鹦鹉用他的语气叫出了自己的名号。
沈容华当然是非常意外,果然会说话,“真有趣,长生,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沈容华顺势问道。
结果鹦鹉突然喊道:“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恕罪……”连续说了几句,愣是把沈容华都看蒙了。
她转过身望着萧祈衍,萧祈衍看着鹦鹉,上前去,从后环抱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搂在了怀里,“容华,恕罪!”
“殿下又没有犯错,何罪之有呢?”沈容华动弹不得,她双眸注视着鹦鹉,这也不过就是他的手段罢了。
“是我让你生气了不是吗,我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解释那晚上的事情,我确实生气,生气你把我推到别人那里去,我已经允诺你所有的心思,可是你却大方地把我推给别人,我并不是一件可以待价而沽的东西。”萧祈衍的控诉让沈容华眼睛里感觉着是酸涩,是苦痛。
沈容华用力咬着自己的唇瓣,几乎是要咬破了。
萧祈衍的手指放在她的唇瓣上,让她咬自己的手指,也不让她这样对她自己,即便是他用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告诉她,她信了又如何。
若是他心中觉得她重要,也不会就此当夜就宠幸别的侍妾。
“或者说,你根本就不会相信,我只是去了西苑,还未坐下来喝酒,就感觉头昏昏涨涨,或者是累了,等我醒来就已经一夜过去了,可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萧祈衍觉得自己的理由都牵强极了。
沈容华陷入了沉思,她今日去了西苑,闻到了一股怪异的香,难不成和此事有关,萧祈衍的酒量很好,再如何被人灌,他都会保持清醒。
也有可能是他骗了她,用这样卑劣的方式,可是不知为何沈容华竟是相信他所有的话语,所以他包裹着她的身体。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完全禁锢了,可是她却不想要逃脱,“殿下,觉得和我解释这些有什么意义,殿下和谁同床共枕,我不会介意,也不能介意。”
“你如何不能介意了?”
“臣妾是贤良淑德的太子妃,臣妾是殿下的正妃,也该守大度谦和的规矩,日后殿下也不必同我做任何的解释,这都是臣妾的本分。”沈容华抽了一口气回应道。
这下,萧祈衍是自己松了手,“我只希望做你的夫君,而不是你来做太子妃,那个我认识的沈容华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