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最大的顾忌就是白起,虽然明家也是祸患,但至少来说,他们还是人类,就算是有些为恶,也都还有着一定的取舍,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对于这白起来说,他可不会管什么无辜与否,更加不会去在意,什么事情是可以做,什么是不能够做的。
他只要在乎的,是如何让自己重生,怎么样让自己强大起来,可以去得到,自己真正在意的一切。
这种存在,所造成的伤害,才是最为强大的。
月黎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这样的想法是好,但是,不管从理论和事实上来说,都没有办法实现。并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种方法,我用上一次之后,最少要间隔一个月以上才可以施展。”
月黎说到了这里,也苦笑了笑,听到她这么一说,我也轻轻摇了摇头,只好是将这一种想法给打消了。
月黎见到我有些失望,却又马上就笑了,“不过你别失望,这一次那活尸前来,在确了活尸与明家有关之后,我已经找到了寻找太子的办法。”
月黎的话,又给我燃起了希望,原来,在确定了活尸与明三郎有关之后,月黎就取得了活尸身上的头发。
但凡活尸的炼制,身上都会带有炼制者的气息,月黎正好可以通过这些头发,寻找得到属于明三郎所独有的气息。
至于追踪一门,那可是月家来说,所擅长的一些技能之一了。
回到了屋中,在大厅里边,月黎拿出火盆,取出一个墨斗来,墨斗里边却倒进了用黑狗血拌的朱砂。
在很多人的印象当中,黑狗血是驱鬼防僵尸的,但是实际上来说,黑狗血对于追踪一途,是更加有效的。
要知道,狗类的嗅觉是最为灵敏的,要追踪之类的,那更也是再简单不过了。
正也是因为如此,利用黑狗血来做这些事情,在道门追踪术上,是再好不过,只不过,许多的人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也不会去加以利用而已。
月黎利用着黑狗血混合的朱砂染在了墨斗线上,然后再拿出一张白纸来,墨斗线抽了出来,在白纸上一圈接着一圈地划拉过。
月黎又将墨斗里边剩余的朱砂黑狗血混合水倒进了火盘,一纸黄符入了手,在手中轻轻一晃,符纸燃烧,待到符纸燃得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后,她才五指一松,符纸掉落到了火盆当中去。
轰地一声响,火盆里边的一切都燃烧了起来,等到火焰熄灭,在火盆里边所剩下的居然不是灰烬,而是一颗小小的红色珠子。
红色珠子还没有完全凝固,还在散发着热气,月黎将白纸沿着墨斗线所拉出来的痕迹迅速地折叠起来,片刻之后,一只纸鸽子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这是一只有着我拳头般大小的纸鸽子,月黎拿起纸鸽子来,一脸的微笑,然后低下了头来,就在鸽子嘴上轻轻地吻了吻。
看着月黎的这么一个举动,我心里边有些酸酸的醋意,月黎那张温润的小嘴儿,应该是属于我的,可是,却被这只小小的纸禽给占有了。
月黎亲完那只小纸鸽,然后将那小纸鸽朝着空中轻轻一抛,随着她这么一动,那只小纸鸽就被抛到了半空当中。
小纸鸽并没有迅速落下来,而是在缓缓下降的过程当中,先是翅膀动了动,接着,脑袋也晃了晃,迅速地,小纸鸽就变成了一只活着的鸽子。
小纸鸽朝着化成了真的鸽子,朝着月黎飞了过去,月黎将左手伸出,横放在了半空当中,鸽子落到了她的左手上,抬起头来,朝着月黎发出咕咕的鸟叫来。
在鸽子的这么一阵叫声当中,月黎笑得相当的开心,她将火盘里边已经完全凝固下来的红色小珠子拿了起来,轻轻地喂到了鸽子的嘴里边去。
“小鸽子,去找到有这气息的地方,然后回来告诉我哟。”
月黎笑着轻声而语,五指轻轻一扬,鸽子飞了出去。
看着月黎如此熟练地操作着这一切,我心里边是佩服又羡慕,而每当这会儿,月黎总是会极其体贴地望着我,微微一笑。
“十三,你只是接触这些东西的时间太迟,所以许多的东西你还不理解,我完全相信,我们家十三只要再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名宗师的!”
月黎的话,令我心中一暖,她的体贴,她的温柔,她对于我一举一动的在意,让我心里边明白,她也是真正将我当成了一家子了。
特别是一句“我们家十三”,更也是说到我的心里边去,刹那之间,就如是在我的心头,一下子就滴入了一滴蜜糖一般,令我感到甜蜜之极。
而就在这会儿,一声幽幽的叹息,在这屋子里边响起,“唉……”
月黎听到这声音,眉头一拧,一脸的严肃,“柳映兰,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死鬼,给我滚出来!”
大厅里边一阵冰冷的风袭过,我眼前一花,就看到一身破烂的柳映兰站在了我和月黎的跟前。
这次出现的月黎一副可怜之极的模样,蓬头乱发,满脸的黑污,身上是一袭破破烂烂的裙衫,连鞋子也都没有穿。
一双眼睛红红的,有着泪花在眼眶里边转动着,而她的身子,更也是在轻轻颤抖着,这般的柳映兰,比起一个路边拣垃圾的乞丐来说,都还是不如。
月黎眉头皱得更加紧,右手一扬,凰剑入手,直指柳映兰,“你又想要捣什么鬼?”
柳映兰却在月黎的喝斥声中,眼泪哗哗流淌而下,“月黎姐姐,十三,我……我受的重伤没有救了,十三的鲜血也救不了我,我快要灰飞烟灭了……”
随着柳映兰这么一说,她往着我和月黎迈动了一步,月黎赶紧将自己手中凰剑一扬,又是一声喝斥,“站住!”
柳映兰是停住了步伐,但是她却又是一声长叹,并且,在这样的一声长叹之后,她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她的身形,在这瞬间也都发生着变化,变得有些淡化了。
就如她所言,似乎下一时刻,就会完全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