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边带着担心,我却还是和大黑下了车,来到月黎的独幢别墅外边。
别墅里边灯火通明,看来,她们已经回来了。
想着要给她们一个惊喜,所以我就并没有叫门,也就带着大黑翻过了围墙,来到了大门前。
我将耳朵贴到了大门上去,想要听一听屋子里边的情形。
也就在我刚刚将耳朵贴到房门上,就听到了一阵笑声。
在那般的笑声里边,我听到了月黎明悠然和柳映兰三个女人的声音,在这其间,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男人的声音?
听到这里,我更也是为之一愣。
其实人类与动物一样,雄性动物的领地意识是相当重的,男人也一样,也是对于自己的地盘极其看重,对于在自己的地盘上,当然是容不得除自己以外,另外的男人靠近自己的女人。
屋子里边的三个女性,在我自己的心里边,都早已经是认定了,是属于我的,她们都是我的。
所以这一个屋子,也就算是成为了我的私人领地,也就成为了属于我自己的地盘。
正也是因为如此,在我听到有着男人声音之后,我内心当中的愤然与不满,那就可想而知了。
“主人,屋子里边男人的声音,怎么和你极其相似?”
在我身后的影子里边传来了大黑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分身隐藏起来了的原因,所以在这会儿,我听到他的声音,是嗡里嗡气,听不太清楚。
但是,大黑的这么一句话,却也是让我心中为之一颤,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愤怒。
就随着大黑口中所讲出来的这么一席话语,我也感知到了大黑此时的想法。
虽然大黑是蛇族,但是,他在蛇族也是属于雄性,现在成为了我的分身,也算是男人了,对于男人的思想,当然也是完全相同的啊。
所以在这会儿,大黑在那样一句话之后,所想到的,也算是我之前,自己的内心当中,所去想到的那一些东西。
屋子里边的女人应该是属于我的,可是现在,却又有着另外的一个男人在那里边,这算是什么事?
对于男人来说,最为痛苦的事情,这不也就是属于其中之一吗?
我没有去回答大黑,而是悄悄往一边潜去,潜到了窗户下,小心翼翼地探起了头来,朝着里边望了进去。
随着我这么一望,我更是一下子就呆愣当场。
就在我的目光所及之处,在那屋子里边,这里是大厅的位置,可是,现在却被布置成了温馨的大卧房了。
我看到了月黎明悠然以及柳映兰三个女人,她们都穿着平常的家居服装,各自斜卧在一张舒适的沙发床上,手端着红酒,在聊着天。
而在一张最大的沙发床上,我看到了被包裹得如木乃伊一般的我。
看到这大厅里的一切,我的眼睛越瞪越大,在这会儿,我自己心里边的愤然,也越来越多。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怒火中烧间,我就想要冲进去,可是就在刚刚将手按在窗户上的时候,接触到那玻璃窗,一阵冰凉由着玻璃上传来。
这一阵的冰凉刺激着我,让我心里边迅速也就冷静了下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算是明悠然和柳映兰对于我的忠诚度我不敢保证,但是对于月黎,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之于此,还有着平常时分,月黎对于我的所有行为,所有的举动,我也完全相信,她对于我是一片痴诚的。
那么现在出现在这大厅里边的这一个男人,极有可能,来历诡异。
想到就在那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在那样的时间里边,在我自己身上所发生的那一切,莫名之间,我就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而现在,我总算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回到了这里来,却发现有着另外的一个我。
这一个我,看上去似乎是受了重创,现在躺在那沙发床上,包裹得跟木乃伊完全相同,月黎她们所聊的话题,似乎都是与我有关。
说着现在的我,受了多重的伤,并且有着多么好笑的表现。
在月黎她们所聊到的话题当中,聊得最多的,也就是在事情发生的那天,我的英雄气概,我拼尽了一切,全力冲了上去。
虽然最后将她们给救下来了,我与明三郎的分身们算是“同归于尽”,我几乎成了一个半死人了。
并且月黎她们将我给救了回来,回到了家中,也是三天三夜,才将我救活,然后,我活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们,为什么都死了。
在认为大家都死了的时候,我居然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提到这一点,似乎是月黎她们感到最为好笑的地方。
只不过,三个女人在聊到这些“好笑”的事情之时,却也都会靠近我,不时地,喂我点吃的,或是给我一点极有营养的食品。
听着月黎她们所谈论的这一切,我自己内心当中,生出极多的疑惑。
对于这一个我,我感到极其的意外,但是,从现在的情形看来,月黎她们似乎并没有说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再一看那一个我,已经是被裹成了一个木乃伊,然后听及她们的话语当中,所聊及到的那一切,似乎这个家伙,都只是躺在了床上,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去做其他的任何事情啊。
想到这一切,我自己的内心当中,也都还是感到了太多的疑惑。
我是活生生的在这里,那么,屋子里的那一个家伙,又是什么样的混蛋呢?
如果是有所图,但是,月黎她们却并没有受到任何一丁点儿的伤害啊!
要是明家的人,恐怕也不会安生地在这里,等到这么久了吧。
想及到这里,我更加冷静了下来,在这会儿,不适宜过于的冲动。
现在没有将事情搞明白,我总不至于就这般冲了进去,将这家伙给暴打一顿吧。
我又一次,轻轻摇了摇头,不再看里边,后背贴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