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子一手拽住水漠痕向后一扔,立刻有两名大汉架住水漠痕,还往她口中狠狠的塞了布,现在她即使叫也叫不出来,现在只有期盼那两位赶紧发现她被人绑架了。
可是直到水漠痕拖进马车,那两人还是没有觉察,此刻她欲哭无泪,如果今生还有机会见此二人,她一定不会轻饶,谁让对她见死不救。
水漠痕被人硬生生的扔进了马车,马车飞驰的离开了这片雪地。
书童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了夏西硕与无情两人对峙的地方,看着空旷旷的白芒一片,书童顿时感觉不好,不顾的生命危险,接近夏西硕,大吼“王爷,王妃呢?”
刚才还在对峙的两人,此刻分开开来,无情四下望去,哪里还有痕儿的影子,同时消失的还有蓝衣,他顿时明白过来,他上当了,蓝衣的目标是痕儿。
夏西硕看着刚才还在身边的茵儿,此刻悔恨不已,都怪他如此冲动,竟然忽略了茵儿。
无情眸中略带担忧“夏王爷,我们休战吧!现在最先的应该是找到她。”
夏西硕神色愧疚的点点头,随后看向书童“立即调派人手,务必将王妃找出来。”
“遵命”书童离开了。
“你有什么打算?”夏西硕望了一眼同样焦急的无情问道,这是第一次他与无情可以这样为了一个人休战。
“我要回洞里,或许可以打听到什么”无情有些冷淡道。
夏西硕点头,拱手道:“后会有期。”
无情点头“后会有期。”
马车颠簸了好长时间,就在水漠痕以为她快要这么死去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水漠痕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车帘被掀开,一名大汉将水漠痕像拎了小鸡一样拎了出来,水漠痕抬起头,这是在东城里一座很大的宅院,不禁心里有些犯嘀咕,他们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在一间房门前,大汉松开了手,水漠痕顿时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水漠痕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着后面的大汗狠瞪了一眼。
蓝衣男子推开了门,笑道:“王妃请进。”
水漠痕不知道房内到底有什么在等着她,但是此刻她是板子上的肉,任人宰割的份,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迈进房内。
“欢迎夏王妃的到来”一道冰冷却充满霸气的声音传入耳边。
水漠痕抬起头,那是一张万年寒冰的脸,但是却完美的找不出一丝瑕疵,眉如利剑飞扬,狭长冷魅的眸子如鹰般尖锐冷冽,俊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丝阴冷邪气,那阴冷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所到之处都是冰冷。
不知道为什么,水漠痕见到此人会生出一种惧怕,仿佛面前之人天生就是王者,那种兵临城下真正的王者。
“你是?”水漠痕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蛮王”冷冰冰的声音另水漠痕忍不住打着寒战。
“那……南蛮王找……找我何事?”水漠痕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想让王妃送主子”蓝衣男子道。
“你们被软禁了?”水漠痕抬起头,对上了南蛮王那冷酷的面容,只一会儿,她却低下了头,她发现她很不想看南蛮王那张像谁欠他多少钱的脸。
蓝衣男子道:“只要王妃安全送主子出城,必定会毫发无伤的送您回来。”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水漠痕渐渐有些底气,现在他们可是再求她的。
一道冷冰冰的目光扫来,水漠痕那些底气顿时稍纵即逝,她的声音变的小了又小“那万一我把你们送出去,你们不放我怎么办?”
南蛮王冷冷的看着水漠痕,“你现在在朕的手里,没有任何理由与朕讲条件”那霸道冷酷的语气另水漠痕顿时心里一凉,这么说,她不送也要送了?
沉默了瞬间,水漠痕抬起头,继续对上那冷酷的面容,挑眉道:“反正横竖都是死,我何必要背着背叛国家的罪名而帮助你们?这样我死后没准还能名垂千史,我可不想遗臭万年。”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可不想死,她不过在将南蛮王一局,看他是要鱼死网破还是要安全的回南蛮,她细心的观察着南蛮王的一举一动。
蓝衣男子冷道:“王妃,看来您还是没有看清您的立场,您现在已经落在主子的手里了,没有了您主子大不了鱼死网破,或许还能冲出去,但是您,我敢保证肯定活不过明天。”
“是吗?”水漠痕冷冷的问着,手里却紧张的在冒着汗。
“好,朕答应你”南蛮王冷冷的道,那冷魅尖锐的眸子此刻一片黑暗,仿若无底深渊在等着她来跳。
想到这里,水漠痕浑身一颤,她何时这么畏惧过一个人?这种感觉仿佛死神的降临,那般真切。
第二天,水漠痕被人早早的拎进了马车里,那朦胧的睡眼再看见那张万年寒冰的脸就已经清醒了,水漠痕暗暗叫苦,为什么让她和这个冷的冻死人的南蛮王乘坐一辆马车,这样还不如让她下车徒步去走,本就寒冷的天气,在南蛮王的衬托下,更加寒冷了。
水漠痕尽量离那个南蛮王远一些,可惜马车只有那么屁大的地方,她只好蜷缩在马车的一角,不敢动一下。
而这个南蛮王直到进入马车里都是那样挺直的坐着,眼睛紧闭着,幸好是闭着的,要不看见那冷冰冰的眸子不得吓死?
不过说实话这个南蛮王要是不睁眼还是个美男子的,只是那冰冷的神色,另那张脸少年老成。
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蜷缩在车角的水漠痕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像门外飞去,水漠痕心想,这下完了完了,她飞出去不毁容也要破相。
忽然,一支强有力的胳膊将她牢牢禁锢在马车内,这时,她只差一个门帘的距离就能飞出去。
水漠痕惊吓之后,才想起有人救了她,抬起头,那漆黑的深渊一下子将她吞噬,好久她才醒了过来,发现她已经躺在了马车上,环顾四周,旁边的南蛮王依然如上车的时候那般坐着,她坐起来,难道她刚才睡着了?
冷冷的目光向她射来,她也抬起头,冷魅的眸子的看了她一眼,冷淡的道:“你醒了?”
“刚才是你救的我吧!谢谢”水漠痕道,她可不想欠别人人情,尤其是南蛮人。
南蛮王冷冷的看了一眼水漠痕,然后转过头,继续闭上了眼睛。
水漠痕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真是没有用,被一个大活人畏惧成这样,真是罪过、罪过!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有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主子,到边境了。”
那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看着水漠痕,冷道:“你下去。”
水漠痕点头,乖乖的下了马车,蓝衣男子正在马车旁边站着,似乎在等待水漠痕的出来。
“我可不敢保证,能让你们出去。”
蓝衣男子冷冷的声音传入水漠痕的耳里“那也只好让王妃与我们同归于尽了。”
在夏王府。
夏西硕一脸冰冷的负手立于屋子中,眉宇间透着很浓的伤感与担忧。
“王爷,有消息了”书童疾步从外面走进来。
夏西硕转身,焦急在脸上即可呈现“茵儿,有消息了?”
书童点头,不敢耽误半分钟,道:“据属下派的探子回报,王妃现在在东城不远处的一座宅院里。”
夏西硕脸色沉重起来,目光有些迟疑“你确定?”
书童一脸郑重的道:“属下确定。”
夏西硕来不及多想,道:“书童带本王去,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劫持我夏西硕的王妃。”
“遵命”书童跟随着夏西硕急匆匆的离开了王府。
“这里是?”夏西硕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神色冰冷的问书童。
只见书童从腰间拿出一截很小的用竹子制成的管状行的短笛,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一清脆美妙的声音随即从竹子中间空心的部位悠扬的传了出去。
顷刻间,从这座宅院的四处闪出不少人,见到夏西硕时,都是很惊讶,他们是书童一手调教的,很少有机会见到正主,现在亲眼见到具有不败神话的异性王爷,甚是喜悦。
“参见王爷。”
夏西硕微微摆手道:“在外面叫主子即可”环顾下四周,问道:“院子里的人呢?”
众人一听,皆是佩服,王爷竟然不用到里面去打探,在门外就能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看来这不败的神话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一人道:“回主子,早上天还有些黑的时候,院里的人就离开了。”
夏西硕一脸阴沉的望着远处,冷冷的问道:“可知道去哪里?”
那人一脸愧疚道:“恕属下无能,跟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迟迟不肯归。”
夏西硕的目光有些迟疑,问道:“这里的人可有什么异常?”
那人沉思了一会儿,道:“昨天的时候,看见他们带来了一位少女。”
听到这里,夏西硕全身绷紧,目光一沉,问“那女子可是一身紫衣?”
那人思考了一会儿,点头“确实是一袭紫衣。”
“该死的”夏西硕忽然一拳砸在了身后的梧桐树上,树叶顿时萧萧而落。
“爷,莫非?”
夏西硕点头,一脸沉重的道:“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人就是茵儿。”
他抚摸着被他砸过的树,神色透着忧伤“茵儿喜紫色,即使失去记忆,也没有忘记她的喜好,那个人一定是她。”
“爷,我们该怎么办?”书童听到夏西硕这么说,也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他开始以为就是一群以绑架王妃而换取金子为目的的人,可是现在这么看来,这似乎都是在某人的计划当中。
夏西硕眉头紧锁,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握在一起,那青色的筋在皮肤表面颤抖着,由此可见,夏西硕有多气氛。
“主子,我曾听到有人管院子里的人叫南蛮王。”
夏西硕那双桃花眼瞬间明亮起来,他一手抓过那说话之人,问道:“你可听清楚了?”
那人急忙点头“属下不敢欺瞒主子。”
夏西硕松开手里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样所有发生的事情就能解开了,忽然,夏西硕想到了什么,冷喝道:“赶紧随本王去边境。”
书童二话没说,手一挥,身后立刻有人送来夏西硕的宝马‘赤血’,夏西硕一个优雅的跃身,稳稳地骑在赤血马上,两腿一夹赤血,赤血似乎能感应到主人的焦急,朝天一声低厮,飞奔起来。
书童等人也快速骑上马跟随着前面那人赶去。
水漠痕狠狠的瞪了蓝衣男子一眼,悻悻的走到前面,映入眼底是一座很高很大的城门,门的两边都有侍卫把守着,她知道如果出了这里就是南蛮的边境了,她该怎么办?
“我劝王妃不要耍手段,否则我定能让王妃您生不如死”和水墨并驾齐驱的蓝衣男子,冷冷的威胁着。
水漠痕笑了笑“你那么着急做什么?你昨天不是说,没有了我,你们不也一样能出去吗?”
蓝衣男子冷笑道:“此话不假,但是我忘了告诉你,我的主子最讨厌欺骗,如果你欺骗了他,我想你会死的很惨烈。”
蓝衣男子见水漠痕皱眉,继续冷道:“主子,养了一只雪狼,死在它口下的人不在少数,要知道它最喜欢就是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少女。”
“真惨忍”水漠痕狠狠的唾弃着。
蓝衣男子摇头,阴森的笑道:“你知道就好!”
水漠痕再一次狠狠的瞪了蓝衣男子一眼,他绝对是来扰乱她心神的,她冷静了一下,朝着城门走了过去,还未挨近,面前立刻多了几把长矛拦截着,一士兵冷冷问道:“出城干什么去?”
“探亲”水漠痕只想到这个俗到不能俗的借口。
士兵冷冷看了一眼水漠痕道:“就你一人?”
水漠痕摇头,指着身后一群人“他们都是。”
士兵冷道:“这么多人探亲不允许。”
水漠痕回头看了一眼蓝衣男子,两手一摊道:“这位大哥不让出去。”
蓝衣男子嘴角抽动的看着水漠痕,水漠痕知道,他现在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心理,水漠痕顺手将手里的东西快速递给士兵。
士兵心领神会的接过,推搡着水漠痕“难道你不知道,圣上有令这么晚不许这么多人出城吗?”
“大哥,通融一下吧!我娘病得很严重,这些都是给她老人家的药材与衣服”蓝衣男子一脸卑微的道。
水漠痕不禁鄙夷,没想到刚才还对她冰冷的要死,这一刻变脸的速度令她惊异。
士兵看都没有看蓝衣男子,冷道:“不行就是不行,快回去。”
蓝衣男子将往后退的水漠痕提拎到士兵跟前,道:“可知道面前这位是谁?”
士兵看了一眼水漠痕,摇头“不认识。”
水漠痕想笑,却使劲的憋着,蓝衣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提拎着水漠痕走到队伍中,一甩手,水漠痕狠狠的甩在地上。
水漠痕揉着屁股,怒道:“你想杀人啊!”
蓝衣男子一脸阴沉,冷道:“我现在确实很想杀了你,你到底和士兵说了什么?”
水漠痕揉着还疼着的屁股,冷笑“我不过是说不要放了你们这些蛮人。”
“你……”蓝衣男子顿时冷怒,出手就要像水漠痕拍来。
“蓝衣”冷冰冰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
“主子,应该早杀了她,这个女人,不禁没有帮了您的忙,反而还会惹来夏西硕”蓝衣男子看着水漠痕咬牙切齿的道。
“朕,早已猜到”冷冷的声音在周围回响。
水漠痕浑身一颤,这个南蛮王到底知道了什么?
马车的帘子被一支修长干净的手掀开,接着是那双洞彻一切尖锐冷厉的黑眸,他下了马车径直走到水漠痕面前。
水漠痕胆怯的后退了几步,声音轻颤“你……你想做什么?”
南蛮王冷冷的道:“怎么?有胆量骗朕,没有胆量面对朕?”
水漠痕别过那双令她不寒而栗的黑眸,道:“他们不放行,我有何办法?我说我是王妃,谁会信?”
“有人会信。”
“谁?”水漠痕抬起头,对上那总是一张冷冰冰的脸。
“夏西硕。”
水漠痕垂下眸,久久不语。
“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南蛮王冷冷的问道。
水漠痕惊异的抬起头,眸中闪过犹豫“你知道?”
南蛮王望着远处那飞奔而来的人,冷道:“这天下没有朕不知道的事情。”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突然,水漠痕看到南蛮王那双黑暗幽深的眸里闪过一丝恨意,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却足以让她感受到了那恨得强烈。
“茵儿”夏西硕下了马,向水漠痕奔来。
“你想让他死在这里?”足以冰冻一切的语气冷冷的传来。
水漠痕心一惊,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做什么?”
南蛮王望向水漠痕,那黑眸仿若一个巨大的无底洞,要将她吞噬,顺着南蛮王的手势,她看到队伍中所有的人都整装待发,那通身的杀气,毫无遗留的释放出来。
“为什么要在这里这么做?这里还是天雪国的境地。”
忽然,只听见一阵阵号角,接着边境外的无数南蛮士兵如排山倒海之势向这边袭来,水漠痕见此大惊,南蛮王狂妄的冷道:“只要放朕回去,今天朕就不会血洗天雪。”
水漠痕似乎有些明了,这里虽然边境,但是却地处险要,南蛮王之所以不选择在城里,而是认为援军不会那么快到,而到了边境,即使出不去,那数以万计的南蛮士兵也能让他毫发无伤,最关键的是,夏西硕现今是单枪匹马,他根本就不用害怕了,否则担心的第一个就是带兵的夏西硕。
想到这里,水漠痕有些害怕,应该尽快让夏西硕返回,赶紧放了南蛮王,要不血洗天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现在回去叫援军已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可能援军到了,夏西硕不是被俘,也是被累死了,这么多南蛮士兵,况且还有她这个拖油瓶呢?原来南蛮王在打这个小九九。
“硕哥哥,让他们开城门”水漠痕大声呼喊着。
夏西硕听见水漠痕的声音,一种喜悦浮现在那如玉的脸上“茵儿,你……你记起我了?”
水漠痕有种想撞墙的冲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关心这个?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出门忘吃药了。
夏西硕来到离南蛮王几米之处,南蛮王的手下早已将夏西硕团团围住,见到此,水漠痕气的要死,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对付这么多人,还愣头愣脑的往里冲,有没有头脑?其实水漠痕是不知道,自从和她在一起,夏西硕就变笨了,正如无情所说的话,和她在一起,都会变笨的。
夏西硕一袭紫衣飘渺出尘,银紫色的长发在尘土中飞扬,那半眯的桃花眼中,紧抿的双唇,无意中增添了无人比拟的绝代风华。
双眸冷魅的扫视着一脸冰冷的南蛮王,他的声音在这里传开“放了本王的王妃,本王马上开城门。”
南蛮王黑暗幽深的眸子散发出冷冽的光芒,他指着夏西硕的身后,冷冷的道:“难道夏王爷以为,凭着你的单枪匹马就能赢得了你身后的南蛮士兵吗?”
水漠痕此刻比较乖巧的符合着南蛮王,喊道:“听他的话,开城门,不要担心我,我没有事情的。”
夏西硕如玉的脸上一片冰冷,他没有回头去看身后那些数以万计的南蛮士兵,只是紧紧的盯着面前离他不远处的女子,眸中带着忧伤的望着女子。
水漠痕垂下眸子,紧紧的咬着下唇,她不敢看夏西硕的眼睛,那忧伤似乎要将她包围,令她无处可逃。
南蛮王见此,眸中闪过阴霾,他冷道:“如果夏王爷能将朕打败,朕不仅会放了她,也会自愿留下来。”
“王爷,不要答应”拼命赶来的书童,一脸低沉的道。
夏西硕当下一摆手,看着南蛮王道:“好,本王同意。”
水漠痕看着一如往常冷酷的南蛮王,他这么做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可是却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他可是不能后悔的了,因为这么多人在听着呢?
“王爷,万万不可”书童一脸焦急的劝着夏西硕。
夏西硕冷冷一挥手,冷道:“书童,本王自有分寸,前年他败在本王手下,今天依旧如此。”
“主子,您?”蓝衣男子有些不理解的望着南蛮王。
南蛮王眸中阴霾冷冽的光芒更加浓烈了,他冷冷挥手:“朕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蓝衣听到这里,不在劝解南蛮王,退后到了一边,既然主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相信主子不是鲁莽之人,否则早已死在八年前的那场夺位战争中。
水漠痕见蓝衣面上一如平常,毫无担忧之色,心里有些不安起来,难道这里有诈?她不是很担心夏西硕与南蛮王的交手,因为最差也就是平手,可是为什么这心里却已经开始七上八下了呢?
围在夏西硕周围的南蛮侍卫迅速退开,分散两队整齐的待命,南蛮王步伐沉稳的来到夏西硕面前,冷冷的道:“开始吧!”
夏西硕轻挑眉头,抽出腰间软剑,抖索的软剑仿若银蛇一般,柔中带着狠毒,但见他手背一转,银蛇快速的向南蛮王逼近,动作干净利索,迅猛如闪电。
南蛮王冷淡的看着软剑逼至胸前,右手瞬间挡住了软剑,顷刻一弹,食指与中指就将软剑牢牢的制止在离胸前丝毫的地方。
夏西硕皱着眉,手中的软剑一抖,抽了回来。
南蛮王眸中精光一闪,手一顿,一把通身都是紫色的剑出现在手里,在阳光下竟然散发着有些昏暗的幽幽紫光。
“叱咤天下的另一把宝剑——紫玉”书童盯着南蛮王手里的宝剑,喃喃的道。
“很厉害吗?”水漠痕自言自语的问。
蓝衣打开手里的折扇,一脸冷漠的替水漠痕解释道:“这天下一共有三把剑,传说是一对相爱的人为自己的孩子创造出来的,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造出来的三把剑,一把很邪,一把很冷,一把则很暖,造出后的当天,两人失踪了,这三把剑却流入了江湖,但凡事得到此剑的人,却都如剑一般,要不就很邪气,要么就很冷,要么就温柔似水。”
水漠痕看了一眼南蛮王“确实挺像的,又冷又邪,让人不寒而栗。”
蓝衣淡淡的道:“但是一把剑在主子手里,一把在洞主手里,而另一把则神秘的消失了,无人见过,更无人得到过。”
“那把剑叫什么?”水漠痕问。
“暖玉。”
“紫玉、寒玉、暖玉。”水漠痕回味了一遍,笑道:“都是很美的名字。”
“王爷”随着书童的吼声,水漠痕看到南蛮王一掌劈向了夏西硕。
那一刻,水漠痕心如刀割,她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可是已经晚了,那一掌已经狠狠的拍在了夏西硕的胸口。
“噗嗤”一声,鲜血从夏西硕的嘴里吐出来,他摇摇晃晃的站稳身子,裙角飞扬,长发在风中飘零。
夏西硕看着奔至到他面前的人儿,一脸柔和的轻声道:“茵儿,你来了。”
“硕哥哥”水漠痕接住缓缓要倒下的夏西硕,可是却随着他一起倒了下去。
“硕哥哥,你真傻。”
夏西硕抬手抚摸着水漠痕的头,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惆怅“我……我只是怕,怕你不在记得我。”
水漠痕摇头,双眼泛红“不会的,我一直都记着硕哥哥,一直都记着。”
夏西硕惨笑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南蛮王“本王放你走,但是放了茵儿。”
南蛮王冷冷注视着夏西硕,眸中冷冽至极“你以为你还能和朕讲条件吗?”
夏西硕站起身子,手中的剑直指南蛮王“要不在来一次。”
“不要,硕哥哥,你受伤了”水漠痕摇头,声音哽咽的让她说不出别的话来。
夏西硕毫不在乎“南蛮王你不敢吗?”
南蛮王冷道:“你已经是朕的手下败将了,还要再一次成为朕的手下败将吗?不败神话的夏王爷?”
水漠痕清楚的感觉到手里那种强烈的颤抖,“硕哥哥,不要再打了,开城门吧!”
夏西硕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水漠痕,冷冽的甚至有些低吼的冲着南蛮王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她的身上?你已经害死了茵儿,难道还要伤害她吗?”
尖锐冷厉的双眸一凛,瞬间迸射出一道道让人心惊胆战的寒光,南蛮王冷如冰霜的望着夏西硕“凡是你用生命保护的东西,我都要一点一点的摧毁。”
“你……”夏西硕的身子陡然一颤,嘴里的鲜血又吐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回南蛮吗?”水漠痕抬起头来看着南蛮王道。
南蛮王冷道:“你不走也可以,朕正好可以一举吞掉腐朽的天雪。”
夏西硕捂着胸口,拉着水漠痕的手“茵儿,不要听他的,他就是一个恶魔,不要跟他走。”
水漠痕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到夏西硕的手里,“硕哥哥,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茵姐姐要毅然决然的和亲去南蛮,因为她不喜欢血腥,不喜欢战争,更不喜欢深爱的人受到任何伤害,硕哥哥,忘了我吧!就当我不曾出现过。”
水漠痕站起身子,一脸淡漠的对着南蛮王道:“我们走吧!”
南蛮王似乎很满意的点下头,冷冷一挥手“走”只是一个字却带着无比的霸气与威严。
书童连忙上前扶起满身血迹的夏西硕,声音嘶哑的道:“王爷,王妃走了。”
夏西硕缓缓的站起身,冷冷的道:“你先回去吧!”
“王爷。”
“本王让你们先回去,难道连你也不听本王的话了吗?”夏西硕怒吼着,目含杀气的望着书童。
书童身子一颤,缓缓的退了下去。
夏西硕看着南蛮王所去的方向,久久不动,那降落到了地平线的太阳,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在这片土地上缓慢的移动着,终于余晖倾斜的洒在他的身上,将那满身的血迹映照的更加血红,将那伤感惆怅的眸子映照的更加落寞。
那孤单寂寞的身影,在如血的残阳下静静的注视着前方,忽然,他将手里的信狠狠的撕了粉碎,洒向远处,漫天的纸片如雪花一般,四处飞舞。
那落在地面上的纸片遗留着两个字“休书。”
出了天雪国后,水漠痕就一直默默不语的坐在马车里,安静的让人以为她根本不存在。
一直闭着双目的南蛮王,忽然睁开了眸子,冷冷的注视着一言不发的水漠痕,道:“怎么?对朕的做法很不满意?”
水漠痕抬起眸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缓缓地垂了下去。
南蛮王目光一沉,冷道:“不满意可以直说。”
水漠痕冷笑了一声,依旧静静的坐着。
“你笑什么?”南蛮王有些怒道,他很讨厌这种压抑的,安静的环境,这会让他心神不宁。
水漠痕冷道:“不笑,难道让我哭吗?”她现在心里很烦,很乱,最后别惹她,要不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南蛮王双眸中闪着一丝光芒,却依然一脸寒冰的道:“南蛮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可怕。”
水漠痕用鼻子出了一个音,继续安静的坐着。
“主子,天色已晚了,要不要就地露宿?”蓝衣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离烟都还有多远?”南蛮王问。
蓝衣道:“明天太阳落山之前就能赶到。”
“按你的意思去办”南蛮王道。
“主子,这是干粮和水”蓝衣将食物递进马车里。
南蛮王接了过来,冷冷的看了一眼依旧安静坐在一角的水漠痕,将水和食物递了过去,冷道:“你先吃。”
水漠痕被这冰冷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她抬起头,看到递过来的水和食物,顿时满脸惊讶。
南蛮王见此,冷冰冰的道:“如果你想饿死,朕也会成全你的。”
水漠痕冷哼了一声,夺过水和食物,食物就是没有油,然后用面粉硬在火上烤出的面饼,虽然很硬,但是却是相当管饿的,她听夏西硕说过,南蛮盛产玉石,但是白面、大米却少的可怜,每年要从天雪还有别的小国大量购买这些,所以在南蛮能天天吃到白面与大米的地方只有几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其余的都是吃不用种植却可以自然生长出来的红薯,这种红薯没有任何环境因素限制,只要有阳光,少量的雨水,就能结出不少的果实,多的可以与盛产出来的玉石相媲美,这样倒也是填饱了南蛮全国百姓的肚子,所以在南蛮很少有乞丐出现,这也是别国羡慕不已的地方。
“我出去一下”水漠痕对着冷冰冰的南蛮王说道。
南蛮王一脸冰冷的看着水漠痕“别妄想逃跑。”
水漠痕看了一眼南蛮王,随即跳下马车,环顾四周,因为天色很晚,所以火堆照不到的地方就是一片漆黑。
水漠痕来到一片漆黑的地方,左看看右看看见无人,才蹲了下来,她已经一天都没有解手了,在天雪边境的时候就快憋不住了,幸好她憋功厉害,要不岂不憋死?
解完手的水漠痕顿时感觉到浑身清爽,舒服极了,正要往回走,却被树林中传来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那是轻微的脚步声,不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声音越离越近,见此水漠痕连忙将背紧紧贴在树上,捂着嘴,生怕不小心溜出个音,那么她绝对会惨死在这里。
不一会儿,声音消失了,树叶在晚风中沙沙的来回摇曳,水漠痕还是一动没动,她认为为了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她有必要在多等一会儿。
等到月光挥洒到水漠痕的跟前,水漠痕才缓缓的从树后出现,树林一如既往的安静,静的只能听见蛐蛐的叫声。
这时,水漠痕才放心的拍拍胸口,幸好这里不是天雪,要不正值冬天的天雪,那光秃秃的树干,在月光下晶莹透亮的积雪,不把她的行踪暴漏无余?
南蛮是一个没有冬天,四季如春的国家,虽然和天雪仅隔一个城门,但是确实隔了两个季度,城门内的天雪是冬天,城门外的南蛮则是绿树茵茵的春天。
可能水漠痕在外面待的太久,还没回到地方,就被蓝衣一手拎了回去,“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路。”
蓝衣冷笑道:“会走回天雪吧!”
“如果我想逃,现在应该早在天雪的境内了,还会回来?”水漠痕看向蓝衣,一脸的不满。
蓝衣不语,依旧拎着水漠痕回到他们露宿的地方,然后才松开手,水漠痕揉揉被衣襟勒的得通红的脖子,边揉边瞪着蓝衣。
“你想逃?”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水漠痕不禁打了个寒战,“上茅厕去了。”
南蛮王来到离水漠痕不远的地方坐下,冷道:“用这么长时间?”
听到这话,水漠痕很不满的道:“去趟茅厕还要上一半就回来吗?南蛮王你管的太多了,你是我什么人,管这么多?”
说罢,起身就要上马车,准备睡觉。
忽然,一道道惊讶、幸灾乐祸、还有同情的目光齐齐从各个地方射来,水漠痕下意识回头,那些目光均来自跟随着南蛮王的侍卫。
水漠痕不解的看着他们,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蓝衣走了过来,一脸面无表情的道:“你是第一个敢对抗主子的人。”
“什么意思?”水漠痕不懂。
蓝衣靠在马车上,冷道:“对抗主子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对上蓝衣那冷漠的双眸,蓝衣没有理由对她说谎,水漠痕心下一惊,再去看南蛮王,只见南蛮王早已站起了身子,一脸冰冷的朝她走来,锐利冷冽的双眸似乎要将她生生撕碎。
“你……你要干什么?我好歹不济还是天雪国的公主,夏西硕的王妃”水漠痕向后慢慢的退去。
南蛮王走到马车附近,冷冷挑着眉“那是你在天雪的封号,在朕面前,你只是朕的下人,你没有资格对主子这么说话。”
水漠痕见眼前情形对她不利,立刻见风转舵,一脸夸张的笑道:“主子说得对,说得对。”
南蛮王或许没想到面前这个刚刚还英气十足的人,现在竟然也可以这般,不禁皱眉,但是怒火早已没有那么浓了。
“记住就好,朕没有耐心在跟你说第二遍”说罢,冷冷的转身上了马车。
蓝衣一脸惊愕,随后打开折扇,有些不相信道:“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抵抗主子还能活下来,回去我一定要把此消息告诉紫衣、赤衣、青衣去,他们一定不会相信的。”
“什么意思?难道抵抗他,有什么不可以吗?”水漠痕问着沉浸在惊异中的蓝衣。
蓝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水漠痕,抬头望着夜空,淡道:“你应该知道,南蛮王拥有八个皇子,主子恰恰是最小的一个,七皇子与主子是燕皇妃亲生的,所以两位皇子也是最亲的,但是却在主子四岁那一年,燕皇妃与七皇子一起凭空消失了,踪迹无人得知,即使南蛮王派人去寻找,都毫无音讯,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没有了皇妃的庇佑,等于没有了靠山,主子小时候一直是被人欺负长大的,直到夺位战争的开始,五位皇子争的你死我活,因为主子从小被他们欺负,所以他们并没有立刻对主子下毒手,就在五位皇子相互斗的差不多的时候,主子开始了报仇计划,一个十岁的小孩,本是在亲人身边受到呵护的年龄,却开始了血腥的征途。”
“那南蛮王到底把皇位传给了谁?”水漠痕没有想到这个冷酷的南蛮王竟然有如此的过去。
蓝衣停顿了一下,冷淡的道:“你一定猜不到,南蛮王将皇位传给了那个已经消失的七皇子。”
“没有皇位继承人,南蛮王没有改变初衷吗?”
蓝衣笑了,笑的很冷“当主子两手血腥回来的时候,他竟然恳求主子,如果当七皇子回来的时候,把皇位还给七皇子。”
“这也太过分了,都样都是儿子,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他受欺负的时候,为什么南蛮王不出来制止呢?要是我这种父亲不要也罢。”
蓝衣一惊,笑道:“你的想法很大胆。”
水漠痕摇晃着她的脑袋,双眸在一瞬间迸发出冷冽“我只是就事论事,我绝对是谁对我好,我会百倍偿还,但是如果谁想对我不利,那么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然后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并不是杀了痛恨的那个人心里才会舒服,而是要让他觉得你恐怖,从此每每噩梦都离不开你的身影,那样才是最好的惩罚,不是吗?”
蓝衣手里的折扇顿时一收,惊异的道:“这真是……”后面的话语被细微的声响打了回去。
与此同时,四周突然凭空跳出许多黑衣人,水漠痕大惊,难道在树林中就是这些人吗?
蓝衣一把将水漠痕推至身后,冷道:“你自己保命,我可顾不了你那么多。”
水漠痕点头,就要往草丛中钻去,但是一道霸气冰冷的声音却让她止了脚步“你要去哪里?”
回头,南蛮王正一脸冷冰冰的看着她。
水漠痕跑到南蛮王身边,指着交手的黑衣人道:“我没有武功,我要自保,我可不想丢命。”
南蛮王冰冷的道:“不要离开朕的身边。”
水漠痕看着南蛮王,道:“你的意思是,可以保护我?”
南蛮王一脸冷酷的望着黑衣人,冷道:“区区几个刺客,朕还不放在眼里。”
水漠痕不做声,眼睛四处扫视着,看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心里早已打起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英勇就义,一定是夏西硕害的,谁让他没事答应与南蛮王交手,赢了还好说,结果却偏偏的输了,还要她一个弱女子去解救陷入危机的天雪,为了逼真,还要硬是写下休书,现在她可是孤家寡人了。
南蛮王突然一手拎起水漠痕,水漠痕感觉一道刺眼的银光在眼前一闪,顿时身上有东西被这道银光削掉,接着听见耳边兵器相接的声音,剩下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被英勇的吓晕过去了。
南蛮王一边与黑衣人交手,一边还要时刻提防着水漠痕的处境,不过是被削掉一缕头发,至于吓晕吗?女人就是麻烦。
半刻钟,黑衣人全部消灭,蓝衣回到南蛮王身边,道:“主子,看来是大皇子派来的人。”
南蛮王微微颔首,一脸冰冷“朕知道了。”
“主子,看来回烟都的路途不会平坦,要不要将紫衣、青衣、赤衣叫来?”蓝衣道。
南蛮王目光冰冷阴沉,“不用,让他们三人在烟都做好准备,朕不想再路上遇到的事情在烟都也遇见。”
蓝衣点头“属下知道了。”
南蛮王注视着依然昏睡的水漠痕,突然冰冷的道:“醒了就不要装睡了。”
水漠痕顿时睁开双眸,一脸笑嘻嘻的道:“您,好眼力。”
南蛮王冷冷的看着一脸笑容的水漠痕,冷冰冰的道:“没想到在夏西硕身边的人竟然如此不堪,胆小到如此地步。”
此话让水漠痕对这个冷酷南蛮王有些好感的想法顿时荡然无存,“我只是个弱女子,需要那么强大做什么?如果我强大了,还需要你们男人做什么?难道当花瓶摆设吗?笑话。”
南蛮王目光一沉,水漠痕立刻感觉到一股强迫的压力感顿时将她拍在了地下,通身的冷气另这个凉爽的夜晚更加上了一丝寒意。
“我只是说笑,说笑”水漠痕立刻改口道。
南蛮王那放在腿上的手,青筋暴起,水漠痕心下一惊,他刚才是不是有掐死她的冲突?想到这里,不禁后怕,她应该注意说话的口气,要知道他不是夏西硕,夏西硕会对她所做的一切包容,但是他不会。
恢复记忆的水漠痕听闻过南蛮王的传闻,据说,南蛮王行过成人礼之后,南蛮的大臣就开始张罗为南蛮王充实后宫,在未经过南蛮王的同意,共有10名大臣的女儿在南蛮王行过成人礼之后的当天晚上躺在了南蛮王的寝宫里,南蛮王回到寝宫,见此大怒,将10名大臣的女儿赏给了从边境归来的将领,但是听说,这10名大臣的女儿在出了南蛮王寝宫之后就集体撞死在了宫门前,南蛮王勃然大怒,命人将其10具尸体扔给了他喂养的宠物,第二天,10名大臣得知此事去寻女儿尸体的时候,只剩下一堆阴森森的白骨,其场面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