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烁一愣,看着眼前清秀的面庞,他似乎有种错觉,玉儿不是玉儿,而是刚刚不久碰见的那名女子,但是仔细一看玉儿还是玉儿,“今天第二个人说,本皇子不可怕了。”
“天皇子根本就不可怕,只是您经常带着一副冰冷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要后退”玉儿想了想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是心里告诉她要这么说。
“玉儿,七彩和他订婚了,你不伤心吗?”雪烁语出惊人的问。
玉儿一惊,问“这和我有关系吗?”
这回雪烁一愣,问“你不是喜欢他吗?”
“谁说的?”玉儿蹭的一下跳起来,她喜欢天皇子怎么可能,她为什么要喜欢他?
“全天宫都知道”雪烁更加惊人的话语传入玉儿的耳朵里。
玉儿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她一把抓住雪烁,怒道:“怎么都知道?我怎么不记得我喜欢过那个天皇子,你快说。”
雪烁一脸惊愕的看着玉儿,这……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胆小沉默寡言的玉儿吗?
“快说啊!”玉儿真的怒了,怎么天宫的人都知道了?那么她以后怎么在天宫走动?简直丢死人了。
雪烁点头,道:“那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松开”他今天真是稀奇了,竟然没有发火。
玉儿见状,慌忙的松开雪烁“天皇子恕罪,小仙……”
“我知道”雪烁冷淡的道。
“那可不可以告诉小仙?”玉儿一脸期盼的看着雪烁,她真狠不得钻进雪烁的肚子里,做一条蛔虫,这样就不用等待他慢慢的开口了。
“玉儿难道不记得,你曾经在夜宫大张旗鼓的告白吗?”
告白?玉儿真想撞墙,她……她竟然舔着一张大脸去告白,“那……那天皇子同意了吗?”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她这不明知故问吗?如果同意了还会和七彩订婚了吗?她简直就是个白痴。
“他没有接受”雪烁忽然很不想伤害玉儿,平常他不会这样的,他一定会很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形,他到底怎么了?
“那我呢?”她很生气,很生气。
“你独自在夜宫站了一天一夜,他也没有出来。”
“好,很好”她插个腰,咬牙一字一字的道。
“玉儿,你要做什么?”雪烁问。
“我要做什么?”她冷笑着,目露凶光,“当然去找他了。”
她来不及顾得雪烁,一股脑的冲出七彩宫,就算不答应她,也不至于如此让她等待?她是在眼不下这口恶气。
一阵流风般她来到夜宫,冲到门口,就被天兵揽住“何人,报上名来?”
“小仙要见天皇子。”
天兵冷道:“令牌。”
令牌?玉儿摸索了半天,最后抬起头,可怜兮兮的道:“没有令牌不可以通报一声吗?”
天兵冷道:“不可。”
“那可不可以破例通报一声?”玉儿拿出了最卑微的姿态,谁让她是个没有名气的小仙。
“哎呦,我还道是谁呢?这不就是上回在这里站了一天一夜的玉妖吗?”
“就是,一个妖精也像嫁给我们天皇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玉儿看向说话的两人,是拥有中等仙位的仙女,仙女份四个分等级,最下层的就是她这种被中等仙女呆在身边的妖。
“妖精怎么了?也比某些自认为是仙女的好”玉儿蔑视的道。
两位仙女顿时脸一阵煞白,随后冷笑道:“那你就在这里等吧,可能等到天黑也等不到,因为天皇子已经和你那个主子去天花园甜蜜去了,可怜的妖精。”
玉儿不怒反笑“谢谢两位大姐了,多谢您的提醒”说罢,扬长而去,留下那两位仙女气的直跺脚。
玉儿来到天花园,远远的就看到七彩和天皇子在里面欢快的笑着,那幸福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她的心里,本来一肚子怒火的她,此刻她竟然发不出来了,七彩是她的主子,看到她那么开心,她有理由去破坏这一切吗?
“怎么不进去吗?”
玉儿摇头“她是我的主子,我不能这样做,况且天皇子根本就不喜欢我。”
“你要放弃了吗?”
“你不也是吗?”玉儿抬起头看着雪烁问。
三天之后七彩与天皇子大婚,玉儿默默的在蟠桃园静静的坐着,她静静的望着硕大的桃子,心如乱麻。
“玉儿。”
玉儿回头,看到来人时一脸惊愕的道:“天……天皇子。”
“玉儿,你昨天去找我?”
“原来你都知道?”玉儿站起身子,一脸寒冰的道。
“玉儿……”雪夜欲言又止。
“你说,我听着呢?”
“玉儿,其实我对你……”
玉儿忽然讥讽的笑“天皇子,你不会说你是喜欢我的吧?”
雪夜点头,黑色的眸子异常明亮。
“哈哈”玉儿大笑,眼角带着讽刺“真是讽刺,讽刺到了极点,喜欢我却和七彩订婚,现在都要大婚了,却跑来和我说你喜欢我,天皇子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知道你会认为可笑,可是玉儿,我对你真的……”
“算了吧!天皇子不要这么说了,既然你答应娶七彩就好好对她,不要再三心二意了,我玉儿纵然得不到爱,也不会在卑微的乞求你的爱。”
“玉儿,我……”
“打住,天皇子,选择了七彩,请不要辜负她,否则我玉儿绝对绕不过你。”
说罢,玉儿决绝的离开了,只剩下雪夜一人坐在蟠桃树下。
雪夜垂下头,望着地上的桃树叶,幽幽的道:“如果我说我错把七彩认作是你,你会信吗?你不会的,对吗?”
他苦笑了一下“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他缓慢的站起身子,摇摇头离开了。
一阵微风吹过,蟠桃林里风与叶子一起飞舞,仿如仙女在这里翩翩起舞,桃林的尽头,一男子眸子幽深的望着刚才两人所在的地方,冷美的划过一丝诡异。
“玉儿,我好看吗?”七彩穿着天后为她特意做的七彩婚服,羡煞了天宫所有的仙子,也深深的刺痛玉儿的心。
“好看,主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因为主人那么美”玉儿缓缓的开口。
“玉儿,我昨天看到你和天皇在一起了”忽然七彩紧紧的看着玉儿。
玉儿一怔,随后笑道:“天皇子喜欢玉儿的这块玉,想要去,我没有给。”
“哦!”七彩道。
“主人,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你要开心啊”玉儿展露笑颜道。
七彩点头“我很开心,我嫁给了一直仰慕自己的天皇子。”
玉儿点头,内心酸涩到极点,她却洋溢着笑容,绝对不能让七彩看出她的痛苦,为了主人,牺牲她又如何?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玉妖,配不上任何人的。
玉儿看着一身俊美红衣的雪夜拉起同样一身红衣的七彩婚服,两个人幸福的模样,玉儿轻轻的扶上胸口,她的心在痛,很痛。
她走出夜宫,她笑着望着天边,眼角的泪灼烧了她的肌肤,“玉儿,你很痛苦?”
她摇头,她痛苦吗?她不知道,只是心再疼。
“若是痛苦,我替你去解决”玉儿一怔,缓缓回身,是那一个一脸冷酷的雪烁。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玉儿轻声问道。
“我……”雪烁发现他也结舌了,他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何必要去这么做?”玉儿转身,带着一身的落寞离开了。
玉儿走回七彩宫,一路上她发现别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是的,她是被天皇子甩掉的人。
“你在这里”玉儿看着面前的人,是伏羲。
“伏羲大人,您怎么在这里?”玉儿疑惑的问,这几天怎么发生这么多事情。
伏羲拉着她,忽然严厉地道:“你不是玉儿。”
玉儿一怔,“我为什么不是玉儿?”
“你想想你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
“伏羲”水漠痕惊醒过来。
“痕儿,你怎么样?”冷雪夜一脸担忧的看着水漠痕。
“我……我怎么了?”水漠痕问。
“你晕过去了,吓死我了”冷雪夜上前一把搂住水漠痕,声音透着急切。
“夜,我梦见你们的前世了”水漠痕将头枕在冷雪夜的肩上道。
冷雪夜一颤,随后低下头道:“痕儿,对不起,前世我……”
“嗯。”水漠痕也拥着冷雪夜,轻声道:“我们都在错过,错过每一个能相爱的机会,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了。”
这一夜,水漠痕睡的很香,梦中她梦到伏羲在朝她笑,雪烁也在朝她笑,她知道那个梦还没有完,还在等待她去完成。
天雪的边境,她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甚至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是的它已经深入心里。
寒冷的北风呼啸着,在那高高的城楼上,一袭红衣那样的耀眼,红发妖娆,红眸嗜血冷魅。
“我来了,硕哥哥”她扬起他熟悉的笑容,望着他。
他飞身落在地上,“你自己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犹如泉水般潺潺而流。
她点头,轻笑道:“是啊,硕哥哥,我来了,我们一次都了解了吧!只求你放了蓝衣,他不是该卷进这里的人。”
他感觉到他的心在滴血,红发遮挡住眸底的湿润,他冷魅的笑道:“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她望着她的硕哥哥,依然轻笑着“好,只要放了蓝衣。”
“蓝衣在你的心里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她摇头“因为硕哥哥要我的命,为了你我愿意给。”
忽然,银光闪烁,一把长剑扔在了她的脚下,接着冰冷的声音传来“杀了我,只有杀了我,蓝衣才会得救。”
她仰起头,眸中晶莹闪动,她轻轻的问“硕哥哥,只有这样吗?”
“杀了我”他怒吼着,手凌空一挥,只听远处传来了一声闷哼。
她惊异的看着远处,高高的汪峰塔上,一个蓝色的影子在那上面,她看到刺眼的颜色在顺着塔往下流。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他狂笑着“不来吗?好”他的手又凌空的一挥,那红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更加刺眼。
“不要。”她摇着头,她狠狠的咬住下唇,血腥味在鼻子上环绕,她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非得要这要,为什么我非要杀了你。”
她捂着脸,哭得很伤心,那一刻,他的心在深深的触动,他多想将那纤细的身子拥进怀里,他多想用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多想用他宠溺的眼神看着他,可是他不能。
“杀了我,否则蓝衣必死无疑”他第一次感觉到他是这么的卑鄙、无耻,逼着自己心爱的人杀了他,可是如果他会死去,那么他希望他能死在茵儿的手里,他自私的认为,这样她才会永远的记住他。
“我做不出来,我做不出来”她惊恐的摇着头,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杀了我,杀了我”他一步步的紧逼着,她一步步后退着。
他停下脚步,一甩手,蓝色的影子顿时犹如落体一样掉在半空中“再不动手,蓝衣就要没命了。”
“不要,和蓝衣根本没有关系。”
“可是我讨厌他”他冷冽的说着,血红的眸子充斥着令人恐惧的死亡气息,他冷魅的笑着,手一挥,他的周围立刻出现了好多怪体。
他勾唇阴森的冷笑“那个人是你们的午餐。”
没有灵魂,没有知觉的怪体忽然变的兴奋起来,冲向半空中的蓝衣。
“住手,快住手”她喊着。
他阴森的笑道:“杀了我,他们就会停下来了。”
“硕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怒吼着,泪水倾泻而下。
“因为我讨厌他,讨厌你们,讨厌这里所有的人。”
“所以就要毁掉吗?”
“是的,我要重新创造人,不要将这些人都清除,永远的毁掉。”
“连我也要毁掉吗?烟姨呢?你的八弟?书童?还有那么多跟随在你身边的人呢?他们都要毁掉吗?”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道:“是的,都要毁掉,毁掉。”
“硕哥哥,硕哥哥”她吼着,她狂啸着,捡起地上的剑,狠狠的朝那个她深深的爱到骨子里的人刺去,她听到风在耳边呼啸,她听到剑刺进身体的声音。
“茵儿,谢谢你,我解脱了”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她摇头,她抱住下滑的身体,她哭喊着“硕哥哥,硕哥哥。”
“茵儿,你再也不是在我怀中犹如小猫一样的人了,你真的长大了。”
“硕哥哥”她听到心碎的声音。
“茵儿,你长大了,真的……”
“硕哥哥”她摇头,泪如雨下,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多想再看看这个让她爱的深入骨子里的人。
“傻茵儿,我想听你唱歌好不?”邪魅的桃花眼里眨着晶莹的东西看着她。
她点头,声音沙哑如生锈的铁门,在这荒芜的边境中回响。
看见脆弱的人看到哭泣的人。
某人为爱而心伤痛。
某人奉献付出全部的心。
没看到有任何回报。
我只是想要问那样做是为了谁。
一直做下去疲惫吗?
为了爱甚麽都愿意承受。
为了某人甚麽都愿意做。
奉献付出一切为了爱而做。
但如果爱了之后没有甚麽好。
而且久而久之没有任何回报。
为何去爱要忍受到何时不明白。
直到遇见你使我哭泣拥有的爱让我伤痛。
我可以奉献付出全部的心。
所看见的就只有泪痕。
现在知道让我面对承受的事情。
和某人在一起拥有希望。
即使爱了之后没有甚麽好。
没有任何回报我依然承受下去。
自己遇到后才知道才明白。
为了某人甚麽都愿意做我为你而做为爱而做。
即使爱了以后没有甚麽好。
自己遇到才明白。
歌声穿透整个寂寞的边境,空灵一般回荡在这里,久久的不能散去,风中夹杂着声音“对不起,茵儿,我爱你。”
“硕哥哥,你睡觉了吗?你睁开眼睛好不好?好不好?”她轻轻的拽着硕哥哥的衣袖,可是硕哥哥还是面带着淡淡的笑容,却再也不肯再看她来。
她望着自己的手,鲜血顺着手指滴答滴答的流着,而她的硕哥哥永远的躺在那里,再也站不起来了,她走上前,轻轻的抚摸着硕哥哥的那张脸,竟然还带着一丝余温,泪为什么流不下来?为什么?她掐着自己的脸蛋,可是还是流不出来,仿如干枯的泉水,失去了泉眼。
“公子,公子”一袭白衣的女子忽然蹿了出来,她扑在她的硕哥哥身上,泪流满脸。
她知道这个白衣女子,她叫兔儿,硕哥哥说兔儿是他喜欢的女子,那她呢?她算什么呢?
她缓缓的转身,她要离开了。
“你叫茵儿对吗?”身后哭泣的女子忽然叫住了她。
“有事吗?”她没有回身,她无法面对这个白衣女子。
“公子算是解脱了,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吗?”白衣女子来到她的面前,白皙清秀的面容上带着她无法忽略的悲伤。
“你说吧!”她低下头。
“可以把公子交给我妈?”
她一怔,随后讥讽的笑“要询问我吗?你不说硕……他的……他的”她感觉嗓子像进了一把傻子,根本说不出来。
“你真的这么想吗?”白衣女子忽然语气变的冰冷起来。
“难道不是吗?”她快要撑不住了,在这么下去她会在这个女子面前丧失最后的尊严,她不要,她不要这个女子看扁她,不要。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她下意识的捂住脸,惊异的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哭笑着,“我真为公子不值,真的不值。”
“你知道公子为了你做了什么吗?”
“你根本就不知道,还在那边怨恨着公子,如果不是因为你,公子会死吗?根本就不会,你就是个害人精。”
“为了不背叛你,即使公子在最失控的情况下也没有伤害一名女子,即使黑衣人怎么逼迫公子,公子也没有让黑衣人得逞。”
“公子受了多少痛苦,你能体会吗?你根本不能。”
“不可能的”她摇着头。
“不可能是吗?公子却这么做了,最后他怕自己因为失去理智而伤害你,才会做出这个选择。”
白衣女子忽然仰头,幽幽的道:“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你得到了公子的心,可是我又恨你,你拥有了公子的心却在肆意的践踏着。”
“我没有。”
“没有?那你身边的男子又作何解释?”
“我……我。”
“无话可说了吧!我在替公子感到可悲。”
“可悲……”
那天飘起了大雪,曾记得别人说过六月飞雪是因为这个人有着冤屈,有着不平,可是她的硕哥哥呢?是不是因为……
“痕儿,该回家了”冷雪夜抱起坐在地上的水漠痕轻柔的道。
她伸出手,接住硕大的雪花,神情的平静让冷雪夜不由的心颤“痕儿。”
她转过头,清澈的眸里淡的如水般平静,但是如果有着一丝的波动,那就是暴风雨的来临“夜,你知道吗?是我杀的硕哥哥,我亲手杀的。”
“我知道”冷雪夜紧紧的抱住冰凉的身体,声音沙哑低沉,他无法去想象她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个决定。
“夜,我连硕哥哥都能下得了手,你会不会害怕我?”她仰着小脸,眸里蓄满了泪水。
他摇头,“傻瓜,如果非要选择一死,那么我也情愿死你的手里。”
“你们都那么想,可是我呢?我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夜,我的心丢了,我找不到丢在哪里了。”
“丢了还能找回来的。”
“会吗?”会的。
“硕哥哥,路过奈何桥的时候。
记得少喝半碗孟婆汤。
那样,你才不会忘记我的容貌。
如果真的有来生。
你一定不要在是带着血咒的天皇子、不要在是王爷,好不好?
即使是个很贫穷很贫穷的人。
或是长的很难看很难看的人。
只要,不要再让我们的交集没有终点。
那时,不管你出生在哪个地方。
我都会找到你,而你也要一眼认出我。
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曾几何时,她喜欢仰着头望着天边,看着天边的晚霞,红红的,好似他血红的红眸,微风吹过,吹起她的发丝,长长的发丝飘摇在空中。
“痕儿,该吃药了”站在她身后的冷雪夜轻轻的道。
她回过头,笑了“好。”
冷雪夜将药放在石椅上,幽黑的眸子盯着她看,“痕儿,我们成婚吧!”
她轻轻一颤,随后笑道:“好。”
八天之后,冷雪夜与水漠痕大婚。
“漠漠,你真的好漂亮”冷雪切看着一身凤冠霞帔的水漠痕,羡慕的道。
水漠痕笑了笑道:“切儿,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成亲?”
切儿看了一眼蓝衣,道:“蓝衣说不能和主子一起成亲,那样做就是不尊重主子。”
水漠痕无奈的摇摇头“切儿,这话你也能容忍?”
切尔一脸娇羞的道:“有句话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既然我觉得要嫁给他了,就必然要以他为天。”
“切儿,你变的很贤惠。”
切儿娇怒道:“我冷雪切一直都很贤惠好不?”
水漠痕点点头,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贤惠?确实很贤惠。”
“漠漠,你什么意思?要不是看在今天是你的大婚日子,我绝对不会轻饶你的”冷雪切牙痒痒的道。
“我知道切儿不会的”水漠痕笑的一脸灿烂。
“切儿,帮我把这个带上好吗?”水漠痕拿着那块紫色的玉佩递给冷雪切。
冷雪切一怔,随后接了过来,神色淡着一丝忧伤“漠漠,能忘记吗?”
水漠痕拿着胭脂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久,她将胭脂放回原处,望着铜镜的她,她淡淡的笑着,眉眼之间都是笑意,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到自己那么的悲伤?
切儿叹了一口气,将玉佩带在她的胸前,她看到玉佩散发着幽幽的紫光,冰凉的感觉让她有一瞬间恍惚。
她依稀的记得,七年前的这一天,硕哥哥一袭红衣来到皇宫,而她焦急的等待着,直到那双修长瓷白的手伸过来,她递了上去,她以为那会是很冰凉的触感,可是却出乎她意料的温暖,暖暖的将她不安的心里打消。
“漠漠”冷雪切唤着失了神的水漠痕。
她淡淡的笑了笑,“忘不掉,怎么会忘得掉?”
“那你和八弟?”
“切儿,纵然忘不掉,纵然永远会在心里有他的位子,但是我们依然会幸福的,因为我们深知道这是我们所能做的事情。”
切儿不懂的看着水漠痕道:“我不懂,很深奥。”
她淡着一丝戏谑的笑道:“都懂了,你不是比我还聪明了吗?”
“漠漠,你……”切儿气道。
“切儿,好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难道切儿要一直气下去吗?”
“真拿你没办法,不过漠漠你要对八弟好,他为了你付出了很多”切儿一脸正色的道。
“我知道”她岂会不知道?还有无情,如果他要是在的话会不会也会这般祝福她呢?
“新郎来了”蓝衣高兴的在门外喊着。
婚礼很简单,这是冷雪夜和她的意思,她无法释怀硕哥哥死了如果还要办个隆重的婚礼,她觉得对不起硕哥哥。
冷雪夜一袭红衣,步履轩昂的走了进来,他黑亮的长发束起,俊美如玉的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在红衣的衬托下显得尤为魅惑人心。
“八弟,漠漠交给你了,你可不许欺负漠漠哦”切儿一脸嬉笑的道。
冷雪夜点头道:“二姐,你放心绝对不会的。”
“漠漠,要对八弟好”切儿美眸中划过一丝忧虑。
“漠漠要叫二姐”切儿故作不满的道。
“二姐。”
“漠漠,多叫几声,我很喜欢听呢”切儿笑道。
水漠痕忽略冷雪切,抬起头清澈的眸子看着冷雪夜“夜,我们走。”
冷雪夜点头,伸出白皙的手,她放了上去,一如既往的温暖,暖至全身,她笑了,声音很轻“夜,我们会幸福的对不?”
“会的,一定会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久久回荡。
“新人来了”赤衣站在门口,笑道。
倾烟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两人,她似乎恍然隔世,回到了几万年以前,她与雪堰哥哥成亲的场景,那时,她也如现在这般幸福呢?
“娘”冷雪夜拿起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天后”身后的紫衣见倾烟失了神,忙唤了一声。
倾烟回神,一边接过茶杯,一边温柔的笑道:“好,我的夜儿终于要成亲了”轻轻的品了一口,茶水进入口中,为什么这茶会这么苦?
“娘”水漠痕也拿起了一杯茶水,递了上去,记得,当年和硕哥哥成亲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走这个程序。
倾烟接了过来,品了一口,然后扶起水漠痕,柔和的道:“痕儿,你们要幸福。”
“娘,会的”冷雪夜一手揽过水漠痕的腰,霸道的宣布着。
倾烟点头,“你们要一起携手共度余生,娘相信你们。”
水漠痕点头,她仰望着天边,恰巧天边奇异的出现了七彩虹,她忍不住喊道:“彩虹,彩虹。”
倾烟笑了“这是个好彩头。”
“公子,您这样甘心?”一袭白衣的女子望着宅院里一片红火景色,轻声的问着站在身边的男子。
男子银紫色的长发随风飘舞,面容美如天神一般,毫无瑕疵,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眉宇间透着淡淡的伤感,“这样就好,只要她能得到幸福,我已满足。”
“公子,您可以跟她说,您根本就没有死”白衣女子急切的道,只是眸底划过一丝淡淡的漠落。
男子苦涩的笑了一下,随后忧伤的道:“她跟着八弟一定会幸福的,何况八弟比我付出的多。”
“公子。”
“兔儿,以后我只能和你相依为命了,你会嫌弃吗?”男子抬起头,邪魅的桃花眼犹如浩瀚的星空,让兔儿根本找不到方向,迷失了某一个角落里。
“怎么嫌弃公子呢?”兔儿摇头。
“这样最好,我们找个田园,做个桃源人吧!”男子轻声道,依稀记得他的茵儿,总说想去过桃花源的生活,那么就由他去实现吧。
“公子,您说真的?”兔儿有些不相信的道,天知道她等了有多久?天知道她有多期盼?想到这里眸子不由得泛了红。
男子没有看到兔儿的神情,他看着院子里那两人刺眼的红衣,心里猛的被刺痛了,很痛,很痛,痛到几乎忘记了怎么去呼吸,他看到那张熟悉的容颜带着灿烂的笑颜,突然,他发现他根本不可能去真的做到祝福。
“兔儿,我们走吧!”男子转身,停顿了一下,却再也没有回头,任由风吹开了他的发绳,任由风吹乱了他的发丝。
兔儿望着男子有些落寞的背影,狠狠的咬着下唇。
纵然你心里依然有她。
纵然你未曾对我动过半点心。
纵然我只是她的替身。
但是,我无怨无悔。
我相信时间可以征服一切。
最后,你会接受我的。
“公子,等等兔儿”兔儿快速的追上了男子,她朝着院子里的微微的一笑,你也要幸福!
“八弟的大婚日子,怎么没有人来通知朕?”门外一轮椅上的男子故作不满地道。
“冷雪粲,你怎么来了?”水漠痕欣喜的走上前。
冷雪粲轻笑“怎么看样子似乎没有人欢迎朕呢?”
“这话说的,可没有人说不欢迎你”冷雪切走上前,推着冷雪粲做的轮椅来到院子里。
冷雪粲滑到冷雪夜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礼盒,道:“恭喜你,八弟。”
冷雪夜黑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异,待看见冷雪粲那波澜不惊的怀着好意的眸底,他冷冷的接了过来,生硬的说了一句“谢谢。”
冷雪粲勾着唇角笑了笑,带着一丝戏谑的道:“八弟妹你怎么教育的八弟?怎么这么会说话了?以前可是见到朕就是骂的。”
水漠痕听闻,掩嘴笑道:“你看吧!这都是我的魅力大。”八壹中文網
众人听后,倒地不起。
“冷雪粲,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些事情的吧?”倾烟忽然站起身子,一步步来到冷雪粲的面前,表情异常严肃。
“还是母后厉害!”冷雪粲温和的眸子划过一丝冰冷,随后带着一丝愧疚的看着水漠痕道:“朕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但是,真的是……”
“你说吧!”水漠痕将手搭在冷雪粲的肩上,他此来必是有事情相求吧。
冷雪粲微微点头“溯鸣鸣已经出现在天雪国,现在天雪已是一片怨声载道,想必不久就会向南蛮袭来。”
“天雪”水漠痕生生的退后好几步,幸好冷雪夜即使扶住,要不一定会摔在地上的。
“父皇怎么样?”水漠痕上前一把抓住冷雪粲的衣襟,慌忙的问。
“痕儿,你冷静下”冷雪夜连忙去拉水漠痕。
水漠痕却不肯放手,看着冷雪粲,冷雪粲并未挣扎,眸间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哀伤“应该都没事,至少夜军的报告没有你父皇的消息。”
水漠痕慢慢的松开紧抓着冷雪粲的衣襟,身子也滑落了下去,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缓缓的回身,是冷雪夜。
“夜,我想……”
“我知道,明天我们就回去,或是现在就动手?”冷雪夜看着水漠痕的神情,不由的心里有些不安。
“你有什么打算?”随后冷雪夜看着冷雪粲,面色严肃的问。
冷雪粲垂下脑袋,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眸里精光闪烁“我要把皇位还给你。”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这冷雪粲是不是的了什么病?或是脑子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王位竟然还要还给别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冷雪切不相信的问。
冷雪粲点头,打开手里的礼盒,夜军玺在阳光下尤为夺目“你说我是不是说真的?”
“你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冷雪切不放心的看着冷雪粲道,一下子转变这么多,她岂能接受,她可忘不了当初冷雪粲是怎么对她们的。
冷雪粲勾唇冷笑“既然不相信就算了。”
“夜儿,答应他”站在一边的倾烟忽然开口道。
冷雪夜望着倾烟,倾烟慎重的点头,冷雪夜单手接过冷雪粲手里的夜军玺道:“好,我接受了。”
冷雪粲犹如释重般的吐了一口气道:“八弟,曾经所做的一切,你恨我不?”
冷雪夜轻笑了一下,嘴角划出一抹最美的弧度“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了最重视的东西,那些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现在我只想我的痕儿活的开心,快乐。”
“好了,我该走了”冷雪粲转身,想要离去。
“雪堰”倾烟轻声唤道。
冷雪粲浑身一颤,随后回头笑道:“母后,你认错人了。”
“不,我怎么会认错,你是雪堰、你是雪堰”倾烟上前拽住冷雪粲。
“我不是”冷雪粲一把甩开倾烟。
“娘,你怎么样?”冷雪夜放下水漠痕,扶起倾烟。
“喂,你到底是不是雪堰?”冷雪切一脸怒容的看着冷雪粲。
“不是,母后认错人了”冷雪粲一脸冰冷的道。
倾烟摇头“雪堰,为什么不认我了?我是倾烟,我是倾烟。”
“母后,儿臣在说一遍,我是冷雪粲。”
“不,你就是雪堰,我认得他的,认得的”倾烟摇着头。
“八弟,好好照顾母后”说罢,冷雪粲离开了,落寞的身影让冷雪夜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雪堰,雪堰,不要走,不要走”倾烟瘫坐在地上,伤心的哭着,这样的她像个小孩子一样。
“烟姨,不要这样”水漠痕走上前,轻轻环住倾烟。
温暖的怀抱更加勾忆起倾烟的回忆,她记得曾经雪堰也是像水漠痕这般拥住她,告诉她,他们会有一个很可爱很聪明的孩子,那个孩子就叫雪夜。
“雪堰不想见我吗?”倾烟像个迷路的小孩子一样在水漠痕的怀里寻找着最温暖的地方。
“怎么会?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水漠痕轻声道,她刚刚观察了冷雪粲,在联想到他所作的事情,她可以肯定冷雪粲是雪堰的几率很大,只是为什么冷雪粲不承认自己是雪堰,应该是有些原因的。
“那为什么不肯承认他是雪堰,那种眼神,那种神情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倾烟她不明白,难道雪堰不想见到她吗?不想和她在一起吗?既然出现了为什么不承认呢?
“烟姨,你想想,现在时机合适吗?溯鸣鸣在暗,我们在明,你说要是知道雪堰叔叔还活着,那么他还会频繁的出现吗?”水漠痕将自己的顾虑一一说了出来。
水漠痕的话犹如清醒的药剂将倾烟模糊的大脑变的清晰起来,她从水漠痕的怀里起来,随后整理了下仪容,道:“痕儿,谢谢你提醒了我,确实现在这个时刻,雪堰不适合与我相认,我差点就误会了雪堰,误会了雪堰对我没有了爱。”
水漠痕点头“雪堰叔叔已经暗示了烟姨您好几次,否则也不会时时刻刻提醒着您是天后的身份。”
“天后?”冷雪夜细细的咀嚼起来。
“怎么了?夜儿?”倾烟注意到冷雪夜的神情,心里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冷雪夜见众人的目光投向他,沉思了一会儿,不慌不忙的道:“他在提醒着天宫,是不是天宫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冷雪夜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众人浇醒,水漠痕也点头“烟姨,你下来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倾烟回忆了一下,随后道:“没有,况且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现在连天上一个小时都没有过,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对,肯定是有原因的,娘要不我和您回去走一趟吧!”冷雪夜越想越不放心。
“烟姨,我也去”水漠痕道。
“痕儿,怎么还叫我烟姨?”
水漠痕一怔,随后道:“这个时候娘也不忘捉弄我。”
倾烟上前一步,环住水漠痕道:“傻孩子,好好替我照顾夜儿。”
水漠痕点头“娘,我会的。”
倾烟点头“我自己会回去一趟,你们都不要跟着了,夜儿,你陪痕儿回天雪,不用担心我。”
“娘,您……”
“娘没事”倾烟一口拒绝道。
“赤衣、紫衣你们随天后走一趟,无比保护好天后的安全”冷雪夜低沉的道。
“属下遵命”赤衣、紫衣道。
“娘,您自己多加小心,有什么事情立刻让紫衣回来报告”冷雪夜担忧的道。
“夜儿,你怎么这么担心娘呢?娘可是天后,谁敢这个不要命的敢和天后作对?”
“皇上,一群怪异的人已经冲进了皇宫,您在不走就晚了”小林子在一旁着急的道。
雪倾天摆摆手,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神情“小林子,保护好母后和雪妃,赶紧撤退吧!”
“皇上,您呢?”小林子一脸惊异的问。
雪倾天轻笑了笑“朕怎么可以离开这里?朕的归处就是这里,朕要与这里的列祖列宗一起长存。”
“皇上”小林子不甘心的唤着。
雪倾天转头,将玉玺交给小林子“小林子,以后见到紫儿了,告诉她,父皇对不起她。”
“皇上,您要去哪里?”小林子试图拉住雪倾天的衣袖,但是那衣袖犹如流水一般从他手里溜走。
“皇上……”小林子摇头。
雪倾天没有理会身后小林子的叫喊,向着宫外一步一步的走着,此刻,他才真的感觉到寒冷,“紫儿,对不起,父皇没有给予你什么,却留下了一身重担,但是父皇相信你,因为你是这天下的真命天女。”
步履轻盈,气宇轩昂,向那毁灭走去“紫儿,保重。”
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几匹千里驹飞快的奔跑着,几人正是冷雪夜、水漠痕、冷雪切、蓝衣、青衣。
一阵凛冽寒风忽然从水漠痕耳边划过,她顿时感觉到心里猛的一抽,缰绳从手里滑出去,跌下马去。
跟在身后的冷雪切见状,立刻飞身将水漠痕接在怀里“痕儿,你那里不舒服?”
水漠痕看着有些阴暗的天,她的心也如那天一样,阴冷暗沉,她呐呐的道:“父皇。”
“漠漠,你怎么了?”什么后几人也纷纷下了马,冷雪切快速来到水漠痕身边,但见水漠痕眼神有些哀伤,心里一动,她似乎察觉到一些事情正在快速的变化。
心又猛的抽了几下,水漠痕抓住冷雪夜的衣襟,“夜,父皇……父皇是不是。”
“痕儿,没有亲眼看到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冷雪夜打断了水漠痕的话,他岂会不知道怀里的人在担忧着什么?说实话他的心里也渐渐的有些不安,尤其是离天雪越近,心里的不安越加强烈,更何况怀里的人?
“可是。”水漠痕轻轻按住胸口,幽幽的道:“这里很不安。”
冷雪夜点头“既然心里不安,我们就应该加快速度。”
水漠痕点头“好,争取今晚到达天雪。”
冷雪夜将水漠痕抱起,水漠痕急了“放我下来。”
冷雪夜勾唇道:“我怕,下次你就来个四脚朝天了。”
水漠痕听到这话,脸颊泛红,她知道她的骑马技术超级烂“那我和切儿一匹马。”
蓝衣听闻将切儿环在怀里,道:“我的娘子只能跟我一匹。”
“你……”水漠痕有些气结。
“痕儿,我们都是夫妻了,你还这么见外吗?”冷雪夜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吐气。
唰下,水漠痕的脸如苹果一般,通红“夜,你怎么……”
“痕儿,我们该上路了”冷雪夜不等水漠痕说完,就将她强行的抱上了他的千里驹。
水漠痕也不在挣扎,这样或许还能快些,冷雪夜翻身上马,动作优雅快速,他一手扣住水漠痕的腰肢,一手抓住缰绳,两腿一夹,马儿长啸一声,顿时,马如腾空而起,飞奔起来。
冷雪切见状,不禁咂咂嘴吧“蓝衣,八弟的千里驹怎么那么好?你这怎么这么烂?而且它看起来像驴?”
话音未落,蓝衣身边的千里驹用鼻孔在冷雪切的脸上喷了两到热气,冷雪切吓的连连后退。
蓝衣见此,不由的笑着拍拍他的千里驹“切儿,我这千里驹谁要是说它的坏话,它可不乐意了,一会儿它绝对不会让你坐在它背上的。”
蓝衣说完,千里驹还配合着叫了两声,冷雪切怒了,敢情一匹马不像马驴不像驴的畜牲都能欺负他了,她的脸面何在,她指着蓝衣的千里驹怒骂道:“我看你就是一头驴。”
“嘶嘶”蓝衣的千里驹忽然转过身子,将屁股冲给冷雪切,猛然后腿一抬,向冷雪切踢去,蓝衣手变砍刀向马腿砍去,由于力道不是很重,千里驹只是哀嚎了一声,随后用两只马眼哀怨的看着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