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芳心里发慌,她知道赵铁柱和马秀英不是善茬,吃了亏肯定是要找麻烦,就想把这件事告诉陈清河。
可是今天一大早,陈清河就骑着三轮车,去县城市场添置冰块和鱼肉。
张桂花和陈大栓两口子,也带着工人们,一大早上山去给茯苓施肥料。
家里就只剩下俩奶娃,还有杨音韵。
她赶忙进屋,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杨音韵。
听过以后,杨音韵心有余悸的把团团和圆圆搂在怀里,又摸了摸虎子的脑袋,“芳姐,这次多亏了你和虎子,我真不知怎么感谢才好。”
马秀英赶忙说:“您这么说,可就是折我的寿了。”
“我在您这儿,每天的饭食以前过年都吃不到,还有每个月拿到的钱,也是我以前几个月都赚不到的。”
恍然间,王成芳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说:“您在屋里看着孩子,我出去守着大门,免得他们进来找茬。”
“好!”
出别墅门以后,王成芳先是把屋门从外头给锁死,然后又跑到大门口,把铁栅栏门给锁上。
别墅的院门是个铁栅栏,四周的围墙为了采光和美观,采用的是混凝土加铁栅栏和铁蒺藜的形式。
王成芳怕他们从栅栏翻进来,就手里拎着一个锄头,强壮着胆子在院里等着。
她胆子太小,哪怕没有来人,俩腿都忍不住的哆嗦。
不过再怎么胆小,使命感和保护孩子的母性,也让她咬紧牙关站直了身子。
陈清河一家先是给她钱打胎,又是给了安身立命的工作,让她不再受人欺负,简直是恩同再造。
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守护这个家的女主人,还有自己在屋里的孩子。
否则等赵铁柱一家人来找茬,没有人守着,她们连同孩子肯定要遭殃。
马秀英帮赵铁柱包扎好以后,两口子气势汹汹的来到大门口。
“王成芳,把你家的小比崽子交出来,让我抽他几个大嘴巴子算没事,不然今天连你一块揍!”
王成芳紧咬牙关,紧张的攥着铁锹说:“是你家男人缺德,我孩子是见义勇为!”
“你们再不滚蛋,小心清河回来收拾你们!”
赵铁柱撸胳膊卷袖子,一脸的狰狞相,“我就是断了一条腿,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把锁打开,趁着陈清河家里没人,我把这娘们教训一顿!”
“好!”
马秀英拿起榔头,冲着大铁门上的锁头狠狠的砸下去!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因为四下没人,赵铁柱和马秀英两个人,轮流砸了约莫十分钟,即将把锁头砸开。
站在院子里的王成芳,顿时就傻眼了。
屋子里的杨音韵看到这一幕,急忙喊:“芳姐,快开门进来!”
房门刚才被王成芳从外头上锁,屋门是铁的,锁头内镶,普通人根本打不开。
王成芳咬了咬牙刚想进门,这时大门锁头已经被砸开。
这会儿她冲过去打开屋门,估计没等自己进去,赵铁柱和马秀英两口子就要跟上。
无奈,她咬牙把钥匙扔上了楼顶,并带着哭腔喊,“音韵,你找个房间躲起来,千万不要出门!”
马秀英气势汹汹的过来,劈手从她手中夺过铁锹,啪的一巴掌抽在脸上。
“小贱人,你刚才不是挺嚣张的么!”
赵铁柱也一脸狰狞,拄着拐一点点凑上前,“老婆,你把她按住,我要在她脸上撒尿!”
“好!”
自从身体不行以后,赵铁柱的心理越发的扭曲和变态。
王成芳披头散发躺在地上,因为堕胎恢复期,她压根没什么力气,只能惊恐的盯着正解腰带的赵铁柱。
忽然,门外传来发动机的声响。
驮着一车货物的陈清河,把车停在了门口。
他看到家门口锁头被砸烂时,心头蓦的一沉,赶忙冲进门去,就看见赵铁柱正解腰带的一幕。
“赵铁柱,你找死!”
见陈清河赤手空拳,黑沉着脸色要往前冲,王成芳吓坏了,“陈清河,你打不过他们两个人的!”
“快跑,去叫山上的叔叔婶子回来!”
在王成芳的心目中,陈清河就是个不满二十,皮白柔嫩,脑袋机灵的小伙子。
论起打架,根本不是赵铁柱和马秀英的对手。
“小比崽子,我早就想弄你了!”
赵铁柱提上裤腰带准备动手,抄起铁锹的马秀英,就要往陈清河的脑袋上拍。
两口子在一致对外时,格外的同仇敌忾。
陈清河上一世学过综合格斗,轻而易举闪身躲过铁锹,先是狠狠的抽了马秀英一巴掌,她披头散发面颊肿胀,差点被一巴掌抽得背过气去。
赵铁柱趁机拎住陈清河的领子,“好小子,让我抓住就有你好果子吃!”
身高一米八五的赵铁柱,一身的腱子肉,哪怕缺了一条腿,一旦近身抓住人,一般庄稼汉子绝不是对手。
陈清河娴熟反手扣住他的肩膀,侧身转腰马,一招干净漂亮的过肩摔,把赵铁柱给扔出去三米多远,惨叫一声摔在水泥地上。
他臀骨撞击水泥地,咚的声音格外清脆。
收拾过俩人,陈清河赶忙搀扶起王成芳,“芳姐,你没被欺负吧。”
王成芳捂着红肿的侧脸,泪涟涟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