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搀扶着麦克菲特,来到二楼最东边的房间。
房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的位置,陈清河可以隐约看见一大坨五花肉,像是液体似的,一丝不挂瘫在床上。
不行,麦克菲特还没醉傻,这么搞肯定露馅。
这时陈清河灵机一动,啪的把门口房间电闸一拉,又从后头推了一把。
“进去吧你!”
醉迷糊的麦克菲特,只觉得身形莫名一个踉跄,并没有察觉到是哪里不对劲。
“咦?怎么停电了。”
听到床上有女人的声音,麦克菲特像是鬼迷了心窍,也不管停电的事,直接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扑了上去。
“宝贝儿,你可想死我了!”
房间里,传来富婆铜铃般的笑声,“小弟弟,我就喜欢你猴急的样子。”
麦克菲特已经失去理智,在一片黑暗的屋子里,他把床上的富婆想象成了体柔音轻的绝世美女……
听到屋子里的声音,陈清河忍不住的犯恶心,恨不得把刚才吃下去的牛排全吐出来。
目睹过全程以后,陈清河估计自己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都不会再想见到五花肉。
搞定麦克菲特以后,陈清河立即来到西边走廊尽头的房间。
此时,米蕊穿着一套薄纱一般的蕾丝睡裙,躺在床上等得都快睡着了。
见到陈清河进门,米蕊有些幽怨的道:“你怎么才来?”
陈清河板着脸冷声说道:“你还敢问我!?”
看他的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来幽会的,更不像是被下了药的样子。
米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被识破了?
陈清河毫不留情的道:“我已经收集到你在酒水里加入违禁药品的证据,还搜集到麦克菲特的罪证!”
“巡捕马上就会赶到抓人,到时候你们少说要判处一年的有期徒刑!”
“留下案底以后,我看你怎么做人!”
好巧不巧,外头传来了警铃的声音,米蕊拉开窗帘看到由远及近的巡逻车,直接吓傻了。
八零年代,民风淳朴的同时,也就代表着传统与封建。
这件事捅出去,估计街坊邻居都要往她门口扔垃圾和臭鸡蛋,以后在清河县再也别想做人。
她慌张的穿上西服外套和裙子,神情惶恐的道:“陈先生,我……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做,都是麦克菲特逼我做的!”
“他是我老板,我不敢不听他的,您无论如何也得救我!”
“只要您不追究我的责任,以后让我做什么都行!”
陈清河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算了,看在你也是一时糊涂的份上,就饶了你一次。”
“待会儿你就躲在二楼公共卫生间里,只要我喊一嗓子,你就出来向所有人解释事情的经过。”
“在我喊之前,你绝对不要出门!”
米蕊已经六神无主,把陈清河当成了救命稻草,听到他的吩咐,只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还愣着干什么,巡捕马上要到了,快去厕所躲着啊。”
“哦!”
米蕊匆匆下楼,躲进女厕所之后,娇躯瑟瑟发抖,只等着陈清河的号令。
这时,陈清河也下了楼,朝着服务员吩咐说:“我太累了,要上楼睡一觉。”
“待会儿可能有人找我,如果他们问及,你就说我在五楼尽头的房间。”
服务员恭敬声说道:“陈先生,您好好休息,我一定替您转达。”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以为陈清河是麦克菲特的朋友,因此对他格外毕恭毕敬。
陈清河上楼以后,直接在最东头房间的旁边,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
二楼房间都没有上锁,如果有人入住,就会拿了钥匙,进门时把房间锁上。
这个点,还不是住宿的时候,房间大抵空着。
此时,杨广业带着杨音韵,正在坐车赶来的路上。
快到门口时,杨音韵毅然决然的说道:“父亲,我绝对不相信清河会做背叛我的事!”
杨广业沉缓开口说道:“麦克是个孤儿,在我身边长大的,从十六岁开始给我当秘书。”
“他是个办事谨慎的人,这件事已经是板上定钉了。”
“你相信,或者不相信,事情就在那里,始终不会变。”
对待这件事,杨音韵格外固执,“反正我不信!”
“那我们就让事实说话。”
车子在门口停下,杨音韵和杨广业下了车子,后头的巡捕跟在后头进了酒吧大门。
巡捕是被杨广业叫来的,目的是抓捕嫖宿的陈清河。
进门以后,杨广业沉着老脸问:“陈清河呢?”
服务员按照陈清河事先交代的说:“陈先生正在楼上休息。”
听到这话,杨音韵的俏脸煞白。
脑袋陈清河真的耐不住寂寞,花钱去找别的女人?
不可能!他对自己和孩子全心全意,绝不可能做出这种龌龊事!
可是……倒退半年的时间,陈清河就经常去城里的洗头房潇洒。
再想到签离婚协议书时,杨家的秘书送给陈清河的一箱黄金,杨音韵第一次心中生出惶惑和不安的情绪。
那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陈清河,和不顾生死,冲入火海救出双胞胎的陈清河,哪一个才是真的?
看到杨音韵眼神中的惶惑不安,杨广业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成了!
今天只要抓陈清河个现行犯,以后女儿就会永远留在杨家。
一群人上了楼,来到二楼尽头的房间,里头旖旎声阵阵,让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这是睡觉呢还是打夯呢,总感觉地面都在震。八壹中文網
按理说该先让巡捕进门的,可杨广业急于揭穿陈清河的真面目,直接把房门给打开!
在他打开门的刹那,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好像是什么东西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四个巡捕涌进门,他们开了几下灯发现不亮,随后把门口的电闸合上。
灯光亮起,喝醉酒的富婆裹着床单,愤怒的瞪着门口的人。
“你们是干啥的?凭什么进我房间!?”
杨广业伸手扯下被扔在脑袋上的东西,布料柔软带着汗味,一尺多长松松垮垮的。
他看了半天,才研究出是富婆的底裤。
也难怪看不出,毕竟这个大小,都能给杨广业当背心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