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的富婆,拿被单勉强遮住身体,指着杨广业的鼻子大骂。
“你个老流氓,老色鬼,快滚出去!”
杨广业气得脸色都青了,这时从隔壁房间走出的陈清河,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他的身后。
“您老的头纱挺别致啊,造型和大裤衩似的。”
这下子,杨广业彻底傻了。
床上躺着的男人,紧紧地裹着被子挡住脸,他一直以为那是陈清河。
可陈清河就站在身后,那床上躺着的人是谁?
四个警察把床包围,指着床上躺着的麦克菲特,“你,起来!”
意犹未尽的麦克菲特,晃晃悠悠的从床上坐起身身,灯忽然打卡,他还没能习惯强烈光线,于是眯着眼看向四周。
“你们是谁啊?”
场面混乱不堪,陈清河怕脏了杨音韵的眼,就拽着她的小手,俩人站在了门外。
“老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嘘,啥也别问,等着看好戏。”
在看到麦克菲特时,杨广业勃然大怒,抓起公文包就砸在他的脊背上,“狗东西,你报讯让我来抓人,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冷不丁被砸了一下,麦克菲特的酒劲和药劲都已经过去。
他看到杨广业与周围的警察时,吓得魂都快飞了。
再看到身边躺着满脸横肉,面目可憎的富婆时,他的魂直接飞了。
之前发生的一幕幕,迅速在脑海中回闪。
本该喝了药后,神志不清和米蕊发生关系的陈清河,此时神色格外清醒,正用讥讽的眼神看着自己。
再回想起离开桌子时,陈清河故意端起酒杯,让他把酒水干了。
之后,也是陈清河扶着他上楼!
麦克菲特猛然清醒,恐怕两杯酒早已经被调换,自己是中了陈清河的计中计!
警察沉着脸说:“马上穿了衣服,跟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
富婆不依不饶的说道:“他是我花五十块钱,真金白银买来的,你们凭啥抓人!?”
麦克菲特既烦躁又恶心,“你给我闭嘴!”
“去你妈的!”
富婆急眼,直接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拿了我的钱还敢骂我?小比崽子,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体型活像是北极熊的富婆,直接把麦克菲特一巴掌抽翻下床,场面立即乱成一团!
警方立即把两人按住,强制让他们穿上衣服,上镣铐前往警局收押。
临被带走的时候,麦克菲特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陈清河,还不忘朝着杨广业喊:“老板,你要救我啊!”
杨广业黑沉着脸,低声咒骂一句,“没出息的东西!”
两人被带走,陈清河笑呵呵的说:“老爷子,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算计着和我玩仙人跳?你也不掂量一下,像麦克菲特这种货色,会不会是我的对手。”
杨音韵看得一头雾水,“老公,你快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清河笑着朝旁边卫生间喊道:“出来吧。”
躲在卫生间里的米蕊,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不认识杨广业等人,只好战战兢兢的站在陈清河身旁。
“和大家说说,麦克菲特都嘱咐你干什么。如实回答,没有人会责怪你。”
按照陈清河的吩咐,米蕊把设计对陈清河仙人跳的事,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个一清二楚。
听过以后,杨音韵为自己之前对陈清河的质疑,倍感自责。
她眼圈泛红说:“老公,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不怪你。”
陈清河笑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你今天不误会,以后也会误会的。”
“只是以后想要让咱误会,就得让杨老爷子想更高明的办法了。”
杨广业脸色阴晴不定良久,牙缝里艰难挤出几个字,“今天的事,我并不知情。”
陈清河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麦克菲特是你的贴身秘书,哪怕打死他,他也不敢出卖你。”
“所以无论知不知情,你也不用解释。”
“你!”
杨广业气得脸红脖子粗,可偏偏对陈清河一点办法也没有。
设计仙人跳的人是麦克菲特,带着警察和杨音韵来抓人的是他,无论怎么想,都脱不了干系。
老话说的好,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看着杨广业又生气,又解释不清,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陈清河仿佛六月三伏喝了一瓢凉水那么爽。
老东西,让你给我耍阴招使绊子,现在总算是自食其果了!
杨音韵美眸嗔怒的望着杨广业,“父亲,我真没想到您是这种人!”
在她的眼中,父亲为人严肃刻板,但每做一件事,都是合情合理,能在道义上站得住脚。
可仙人跳这种勾当,连有头有脸的混混都不屑于做,杨广业竟然会做这种事!
此时此刻,杨音韵失望透顶。
杨广业知道辩解没有,也没有解释,只是说了句,“清者自清。”
“陈清河,你让麦克菲特吃了大亏,能抵制住美色诱惑,勉强算让我刮目相看。”
“两天之后,我会举办寿宴,同时为音韵挑选年轻俊才,作为相亲对象。”
“你不是一直心比天高,想要做大生意,日后与杨家比肩么。”
“我现在就给你机会,让你去和整个青州的年轻俊杰们去争。”
说着,杨广业朝着旁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立即意会,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请帖,双手递给陈清河。
“陈先生,这是宴会的邀请函,请您当日务必到场。”
好一招以退为进,杨广业没有做解释,一张邀请函的态度,反而让自己洗脱了仙人跳的嫌疑。
杨音韵再度陷入沉思,良久后再度犹豫着询问:“父亲,这件事真的和您没关系吗?”
没等杨广业开口,一旁的秘书就说:“三小姐,董事长接到电话时,表现得非常吃惊,之后就带着我们一起过来了。”
“或许董事长和陈先生不对付,但绝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
陈清河没有选择纠缠下去,而是接过请柬,朝着杨广业挥了挥手,“老爷子,如果没啥事,我们回家了。”
“站住!”
杨广业一声冷喝,顿时门外的十几个保安,把陈清河和杨音韵给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