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抵达大厅门口。
整个青州市的汽车就那么多,陈清河的车子刚停下,门口就有五个保镖哗啦一声围了上来。
“站住!”
五个保安凶神恶煞,且手持棍棒全副武装。
副驾驶的门推开,文三江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吵什么?”
“文……文先生。”
五个保安立即傻了,尴尬站在原地,不想要往后退但更不敢阻拦。
陈清河和杨音韵关上车门向前走,在即将擦肩时,五个人赶忙让开道路。
茶色玻璃门是单向透明的,从外头看不见里面,在打开门的刹那,有人端着两盆浑浊的水就往外泼。
文三江的反应速度超过寻常人无数倍,在看到两人的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玻璃门。
哗啦——
两人卯足了力气泼出去的水,被玻璃反弹全部洒在自己的脸上。
陈清河和杨音韵俩人,一人一脚,将浑身恶臭的两个人踹倒在地。
一楼大厅内,一百多人正在聚餐,气氛好不热闹。
坐在主位置上的杨虎臣坐得四平八稳,杨启圣站在一旁,恭谨的给他倒酒。
“你们吃的很开心啊。”
陈清河径直走向杨虎臣所在的主位,找了个空椅子直接坐上去。
文三江站在他的身后,随时做好警惕。
杨启圣吓了一跳,赶忙呵斥道:“陈清河,今天是我们杨家大喜的日子,你有什么恩怨回头再说!”
“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不要捣乱!”
陈清河漠然说:“今天没有直接动手砸场子,我是看芳姐的面子。”
“至于你,你在我面前没有面子。”
今天,陈清河摆明了目的,就是找茬的。
杨虎臣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摆出一副大度的姿态,“来者都是客,既然来了就坐吧。”
这时,后厨给每一桌端上来最后一道菜肴。
按规矩,菜上齐以后,杨虎臣起身举杯说宴会开始,众人才能动筷。
杨虎臣站起身端起杯子,“诸位都是青州商界翘楚,来我杨家庆贺,是给我杨某人面子。”
“酒薄菜微,不足为敬,大家吃好喝好。”
杨虎臣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群人也都举起酒杯纷纷致敬,就在他们准备动筷的时候,陈清河忽然大喊一声,“慢着!”
群人筷子停滞,疑惑望着陈清河。
陈清河站起身,神情肃穆的说道:“我刚得到消息,有人在蓝海大饭店下毒,这些菜只要吃一口就会死人。”
声音落下,群人吓得连筷子都撂下。
在场都是青州有头有脸的商人,他们荣华富贵没有享受够,且惜命着呢。
杨虎臣勃然大怒,“姓陈的,你这是无中生有,危言耸听!”
“谁说我危言耸听了。”
陈清河冷哼了一声,“我们千里自行车行内,刹车线会被人剪断,车座上会被扎针,你的饭馆怎么就没可能被下毒?”
“不信的话,你尽管尝一口菜肴,看会不会被毒死!”
被陈清河这么一恐吓,杨虎臣心里顿时没谱。
杨启圣怒斥,“下毒杀人是犯法的!陈清河,你就不怕我们告你?”
“告去啊,尽管去告。”
陈清河浑然不觉的道:“你们怎么知道,下毒就是我干的?”
“今天我只是上公厕的时候,听到隔壁坑位有人说,和杨虎臣有仇要在饭馆里下毒。”
“再说了,万一下的不是毒呢,也许就是往锅里撒了泡尿,或者拉了一坨屎。”
被陈清河这么一恶心,哪怕是没毒,所有人都不想再吃。
有一桌人站起身,“杨先生,我忽然想起家里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咳咳,我也有事,得出去一趟,希望杨先生见谅。”
群人来的时候都随过礼,留下也就吃个饭而已,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算无礼。
更何况,现在陈清河也算是青州举足轻重的商人。
他们既不敢得罪杨家,更不想得罪陈清河。
眼看着双方要掐起来,他们都机智的选择开溜,谁也不得罪。
一百多个人,转眼间走的就只剩杨家高层的三桌,剩下的菜肴一口没动。
杨虎臣知道,这些人出去以后,肯定会把两家人的矛盾说出去,杨家饭馆菜肴被“加料”的事,也会被传播得沸沸扬扬。
几天之内,杨家饭馆生意必然会暴跌。
杨启圣站起身,抓起酒杯啪的摔在地上,怒指着陈清河道:“姓陈的,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商业竞争,不择手段的小人!”
这句话对陈清河来说不疼不痒,却让杨虎臣不由老脸一红。
下毒的事,陈清河是胡扯吓唬人的。
可剪断刹车线,往座位上扎针这种事,杨虎臣是真真切切找人去做了。
陈清河鄙夷盯着杨启圣,“就只许你们杨家用脏手段对付我,就不许我还手吗?”
杨启圣不服,“谁说杨家用脏手段对付你了!?”
“我说的。”
陈清河颇有些怜悯的说道:“我差点忘了,你这个家主权利已经被架空,现在就是个杨家的吉祥物。”
“估计你现在,只配处理一些繁琐的事物,真正的杨家核心内容,早就已经被杨虎臣所掌控。”
“而你,不过是杨虎臣圈养的一条狗而已。”
“你欺人太甚!”红着眼眶的杨启圣,抓起茶杯就往陈清河的胸口丢。
在茶杯即将砸上来的刹那,陈清河伸手稳稳接过,重新放在桌子上。
“看在芳姐的面子上,我今天不针对你。但如果你敢再胡来,我绝不放过你!”
说话的同时,陈清河眼神凛冽肃杀,让原本怒火万丈的杨启圣,当即吓得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