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清河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他今天之所以大张旗鼓闯入宴会大厅,打人外加上掀桌子,还恐吓在场的所有人饭菜有毒,目的只有一个——表现出自己的极端与疯狂!
一个极端的疯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只要杨虎臣敢继续给自己捣乱,陈清河就同样用下三滥的招式,把他的生意也拆解得一干二净。
大不了谁也不赚钱,看谁先把谁给消耗死。
陈清河的港口流量、茯苓山、饮公司、服装公司……投资的生意实在是太多。
杨虎臣想要一起对付,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
一旦让陈清河能够回血,杨虎臣就会陷入商战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而且陈清河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以前他对付杨广业时曾公然叫嚣,大不了就破产回家,继续种田。
像这样鱼死网破的打法,双方都不愿意见到,所以杨虎臣在今天选择妥协。
金不换料定了,陈清河绝不会干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可是杨虎臣经过今天这么一吓唬,彻底的怂了。
他脸色阴晴不定的道:“不管怎么样,这个险我不能冒,你必须想阳谋来对付!”
金不换懒洋洋的说:“阳谋的话,我可没有那么快。”
杨虎臣目光森然,冷冷的盯着金不换的下半身,“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会让你这辈子再也不能碰女人!”
曾经作为坎比亚地区最大的金矿主,金不换就是因为瞧上了一个当地高层的老婆,才会被抓。
原本早就该墙壁的金不换,被杨虎臣救下来,一直秘密关押着。
哪怕杨虎臣把他杀了,这世界上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追究。
金不换吓得加紧了双腿,“我……我尽力做到!”
有压力就有动力,在断子绝孙的威胁下,他在窄小的房间里,凭借着秘书叙述的讯息,迅速制定了方案。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杨家开始大量部署。
海上的船只,陆陆续续的赶往码头装货卸货,杨家的服装公司和黄金行全面开始在青州布局。
杨家的服装店,售卖的全部都是来自于南亚代加工厂的衣物。
这些衣服是大工厂制作,成本便宜,甚至有些都是洗干净以后,重新进行烫熨的洋垃圾。
成本便宜的廉价涤纶布,以及洋垃圾流入市场,杨丰年的服装店根本承受不住冲击。
他店里的衣服,都是纯棉和亚麻的,制造成本售价都不低。
双方对比,高下立判,杨丰年的市场份额直接下跌了百分之七十。
杨家新开的金店同样高明,他们不卖真正的金子,只售卖镀金产品。
杨虎臣从国外高薪聘请了化学教授,一比一配出了和黄金等同重量,等同的颜色,和黄金几乎一模一样。
八零年代初期,人们物资相对贫乏,基本上只有富裕人家娶媳妇的时候才会买黄金首饰。
不富裕的人想要娶妻,就难了。
当时穷人家为了娶媳妇,发明了三种上不得牌面的办法。
第一种是骗眼车。
借别人家的自行车接新娘子,装作是自己家的,让新娘子以为自己有车。
第二种是骗眼表。
同样也是借旁人家的手表,装作是自己的。
第三种就比较有意思了,叫做骗眼垛。
农村看人不看有多少钱,而是家里麦垛有多高。麦垛越高的,就代表生活越富足,每顿饭能吃上白面馍馍。
为了在对象来家里的时候,显着家里麦垛更高,就会有人故意把麦垛和邻居堆在一起,看起来就是一个高高的麦垛。
实际上,两个麦垛中间都是有空间的。
等新娘子嫁过来,再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太晚。
像这种陋习,间接证明了当初的贫穷。
金不换正是抓住了人穷还好面子这一弱点,用了镀金的首饰,直接抢占了罗云衣百分之九十多的生意。
一个月的时间,两个生意被基本打垮,而且都是阳谋。
四月份,莺飞草长的季节,罗云衣和杨丰年两个人,齐聚在别墅内。
别墅花园的茶桌上,杨音韵给三个人沏春季新茶,茶香四溢春景盎然,可是三个人的心情,却好不到哪里去。
罗云衣心情稍好一点,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黄金生意,做不做都无所谓,反正屯着也不会跌价,我主要的盈利在古董方面。”
“服装店的生意,你们打算怎么办?”
杨丰年比较佛系,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说道:“虽然生意被抢,但我还有一大批老顾客,足够养活工厂,也够我吃喝拉撒。”
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丰年以前是富二代,赚多赚少并不太过在意。
陈清河沉吟良久,缓缓说道:“比销量和受众,我们肯定比不过杨家的。”
“不过我们的衣服也有优势,无论是材料还是面料,都是一等一的好。”
“你迅速清空以前的库存,把价格提高一倍售卖,同样包装和服务也要跟上去!”
杨丰年有些不可置信,“便宜都卖不出去,如果我把价格提高,能卖得出去?”
“你回去试试就知道了。”
回去以后,杨丰年按照陈清河所说的,清空库存,提高售价。
接下来的几天,销售竟然空前暴涨,销售利润回升到受打击之前。
杨丰年激动的给陈清河打电话,“清河,我提升价格,销量反而暴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