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是个本该被枪毙的大商人,阴差阳错落到了杨虎臣的手里。
杨虎臣为了对付自己,找了他当军师,关在二层地下室。
按照正常情况发展,金不换负责出谋划策,杨家出钱,犬养浩二出力,会将自己的生意全面打垮。
谁也没想到,杨虎臣直接被抓,没人知道存在的金不换被饿死。
鬼迷心窍的犬养浩二,继续用金不换留下的老招式对付自己,却漏洞百出。
全盘计划了然于心,陈清河不由感叹,“真是老天想让犬养浩二死啊。”
明儿早上还得去找人,他不想打搅杨音韵,于是在凌晨近四点,随便冲了个澡,疲惫躺在客房的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闹钟响起的同时,陈清河就翻身从床上爬起,迅速洗漱后,和文三江一起开车,再度前往刘铁军的家。
这个时候,锻炼的好处就显现出来。
哪怕奔波劳碌,几乎熬了整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仍然能生龙活虎。
两人摸到村子附近,找了一棵大槐树爬上去,拿望远镜正对着赵铁军的家里。
这会儿才六点半,天将蒙蒙亮,家里人还没起床。
陈清河打了个呵欠,从背包里取出三明治和牛奶递给文三江,“咱们先吃点垫垫肚子,这会儿开车颠得我自己都晕。”
俩人正吃着,忽然文三江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的院落,“他们起床了。”
陈清河赶忙拿起望远镜观看,“卧槽!这么远你都能看得见!?”
“以前走镖的时候,练就的一双眼睛,好在没有老花眼。”
文三江举起望远镜,两人在远处偷偷观察着。
赵铁军家人起床吃了早餐,就开始忙碌。
儿子从羊圈里牵来一头羊,儿媳妇拿来一块布罩着羊头。
老太太抄起一把结实的铁锹,朝着羊头狠狠的砸下!
砰——
结结实实的闷响过后,羊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直挺挺的躺下。
陈清河疑惑:“这家人一大早上,作什么妖呢?”
文三江说:“大概是想把死羊扔进棺材里装尸体。以前我们走镖时,有这样的先例。”
“运送货物的时候,找一头死猪剖开肚子,金银财宝塞进里头,放进棺材装作送葬队伍。”
“一般打结的人,嗅到臭烘烘的尸体味道,也就放我们过去。”
事情果然不出文三江的所料,一家人将羊敲死以后,用棉被裹着扔入棺材里。
没过多会儿,送葬的队伍过来,一群人吹吹打打,抬起棺材放入拖拉机,前往北边的山坡。
到了一处平缓坡地以后,群人停下,一家人开始挖坑。
挖坑的地方,离这里得有整十里地。
见状,陈清河和文三江赶忙从树上跳下,一路小跑到赵铁军藏匿的地窖旁。
陈清河压低了声音,朝着地窖里喊道:“老爷子,快上来!”
里头传来赵铁军有些惊恐的声音,“你是谁啊?”
这些天他在地窖里,心里慌乱得厉害,生怕敲诈勒索的事情暴露,被警察给找上门。
陈清河说:“我是犬养浩二的秘书,他特地派我来,把您接到另外的地方居住,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好,我跟你们走。”
赵铁军从地窖中爬出后,文三江从皮包里掏出一个报纸包装着的炸药包,点燃后直接扔下去。
炸药包的引线是特殊制作的,燃烧过程格外缓慢。
赵铁军吓了一跳,“你炸我家地窖干啥?”
文三江面无表情说:“为了抹除你居住过的痕迹,这样更安全。别墨迹了,快跟我们走。”
赵铁军就这么被两人拽着,稀里糊涂的往前走着。
等他们到村口上了车子,后头才传来一声炸响,车玻璃都被震得嗡鸣。
刚才的地窖,完全被震塌,且间接导致旁边山坡坍塌,巨大的岩石群流淌而下,将地窖附近掩埋。
赵铁军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不行,我得给和家里人说一句,否则他们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陈清河:“不用,我已经告诉过他们。”
车子迅速启动行驶离开村庄,一路疾驰而过,来到了上岗村的茶园。
高圆圆早已经等待多时,陈清河刚下车她就小跑着上前,“陈先生,住处我都已经准备好。”
陈清河指了指赵铁军,“这位是我最尊贵的客人,千万要照顾好,不能有任何闪失。”
“您放心,我绝对把他当亲人照顾。”
上岗村四周荒凉,高圆圆带着赵铁军来到村后偏僻处的一个民房内。
民房收拾得干净整洁,里头还有热水和换洗的衣裳。
刚才精神还有些紧张的赵铁军,立即放松下来,不由眯着眼乐呵呵的感叹说:“犬养浩二的人办事,就是敞亮啊。这里住着,可比我的地窖要好得多。”
陈清河笑着说:“您喜欢就好。不过有些事我得提醒您一句。”
“什么事?”
“为了安全起见,您的一日三餐都会有专人送来,缺什么也可以提出,我们会尽力满足。”
赵铁军呵呵笑着连连点头,“这里住着舒坦,我哪里也不去。”
陈清河神色略有肃然,“但是有一点千万记住,一旦住在这里,就不能到处乱跑。”
“除了警察以外,被你坑的陈清河正满世界抓你呢,抓到了肯定要送你见官!”
“你把别人骗的这么惨,轻则无期徒刑,重则极刑。”
赵铁军一脸的迷茫,“无期徒刑是几天啊?还有,极刑是个什么刑罚?”
陈清河无奈解释说:“无期徒刑,就是让你在监狱里一辈子休想出来。至于极刑,就是砍头。”
“妈呀!我保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