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赤手空拳,一拥而上!
陈清河背负双手,巍然不动,只是用脚尖轻轻捻松地上的一小堆沙子。
等群人冲上前的时候,他猛然抬脚,沙子撒入离最近几个人的眼睛里。
四个人捂着眼睛嗷嗷叫,剩下六个也赶忙侧身。
他出腿速度很快,沙子对眼睛的伤害格外严重,那蹲在地上揉眼的四个人,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
没等剩下六个人反应,陈清河一套近身短打,解决了左边的两个。
仅剩的四个人即要动手,陈清河忽然眼前一亮,指着门口的方向,“警察来了!”
其中一个人下意识回头,被一脚踹飞出三米多远,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不过一分钟,带来的十个小弟仅剩下三个,黄老三又惊又怕,赶忙喊道:“都他妈发什么傻呢,抄家伙啊!”
三个小弟如初梦醒,赶忙撒腿跑到车子里,叮铃桄榔的拿出武器。
原本黄老三想着,十个人对付陈清河绰绰有余,抄家伙容易把事情闹大,所以才选择让小弟赤手空拳。
现在眼看打不过,才想着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家伙。
三个人,两把砍刀一根棒球棍,虎视眈眈的盯着陈清河。
如果十个手持利刃的人,陈清河估计会警惕一些,可仅剩下三个人,他丝毫不慌。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练习,文三江的那些手段,他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对付真正的高手肯定不够看,但欺负一下小混混绝对够用。
他将两只手插入裤袋,静等着三个人冲上前。
杨音韵了解自己的老公,更知道他的本事,因此只是躲在后头看着。
男青年吓得腿有点哆嗦,但还是抄起旁边的扫帚,“陈先生,我也来帮忙!”
等混混们距离陈清河五步远的时候,陈清河甩手出一把铁梭,刺入几个人的小腿。
小腿肉少,几乎是皮包着骨头,椎骨之痛让三个人跪下身子惨叫。
黄老三见势头不对,惊慌钻上车要逃跑。
陈清河起身刚要追赶,却被一旁的年轻人拽住胳膊。
陈清河疑惑,“你拦我干什么?”
“陈先生,你把他们打得伤势太严重,如果被判处防卫过当,赔钱是小,你极有可能会坐牢。”
“现在你站着不动,是正当防卫,一旦追出去就是防卫过当。”
男青年是法院工作的人,说的话必定有理。
陈清河点了点头,“多谢提醒。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法院是什么职位?”
男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我叫程欣,现在是法院的临时工,正参加法考。”
两人说话的功夫,法院签约与测量的人已经赶到,并及时联络警方抓捕闹事的群人。
至于黄老三,也已经立案调查。
但一群小混混格外嘴硬,并不承认黄老三是主谋。
外加上黄老三并没有动手,且陈清河没有任何伤势,也只是判处打架斗殴的人七天拘谨就草草了事。
在程欣牵线,叶知秋的操持下,装修工程迅速动工。
早起装修比较简单,而且火锅店原本就烟熏火燎,并不适合太过高端奢侈的装修。
三十个工人齐上阵,预估计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够彻底完工。
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叶知秋寻找货源,招募员工。
最近的几天里,陈清河和杨音韵两个人,也在帮忙招募工人,并对叶知秋进行贴身的指导。
原本应该作为保镖,时刻跟在陈清河身边的文三江,已经连续五天在带孩子。
他原本就不善言谈,更不用说哄孩子这种细致活。
最开始的时候,文三江宁愿去和上百人打一架,也不愿意面对俩小祖宗。
从刚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来得心应手,文三江也经历了“痛苦”的蜕变。
第五天晚上,文三江娴熟的准备小水壶、奶粉、玩具、湿纸巾,还有保温的便当盒。
陈清河:“您这是要干什么?”
“团团和圆圆明天想去沱江边坐船,我得提前准备一下。”
瞧着文三江娴熟的模样,陈清河心中不由感叹,不愧是学武之人,做什么都比普通人认真许多。
陈清河提醒说:“我在川蜀得罪了人,您出门时小心一点。”
“有我在,你放心。”
简单一句话,就让陈清河全然放下了忧虑。
的确,孩子有文三江带着,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此时,在川蜀西街,一处巨形豪宅内,黄老三和李桂芬两口子正脸色铁青,死死攥着拳头,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
可是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动筷。
黄老三抓起盘子里带牛仔骨的肉,嚼得咯咯吱吱响,满脸狰狞扭曲的道:“那个姓陈的,我早晚要让他死!”
李桂芬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的说:“你有那么本事么!咱儿子到现在被吓得高烧不退,你带着十几个人,还被人打得狼狈逃窜。”
“你他妈少说两句能死啊!?”
黄老三只说了一句,李桂芬直接端起杯子,泼在了黄老三的脸上。
“你他妈的朝谁吼呢?别忘了自己的位置,你黄老三是怎么有今天的!”
黄老三脸色更难看了,但也只敢低着头,一声不吭。
瞧着他没出息的样子,李桂芬扬着头用鼻孔哼了一声,“陈清河的事情,我已经找人去解决,你就瞧好吧。”
黄老三有些紧张,“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打算怎么对付?”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黄老三放低了姿态,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老婆,我这也是为了你的事担心,您就告诉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