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恭谨声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行告退。”
“慢着。”
赵桂芬伸了个懒腰,浑身肥肉颤颤巍巍直哆嗦。
“天太热了,你拿把扇子,给我扇一扇。”
说着,她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大片的胸脯肉,活像是案板上的千层五花。
陈清河愕然问:“不是有风扇么?”
赵桂芬表情有些不耐烦,“是有风扇,但我让你给我扇风,你敢不扇?”
“不敢。”
陈清河赔笑着拿起扇子,站在沙发边上挥舞着。
赵桂芬脱了高跟鞋,用肥硕的脚丫子噌陈清河的裤脚,有些泛红的脸蛋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陈清河,其实你只要乖一点,听话一点,就不用受赵家的刁难。”
陈清河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赶忙后退一步,满脸赔笑着说:“这里是您家,万一被黄老三看见,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切,他就是个废物,是靠着我们赵家才起来的,就算看见了也不敢怎么样。”
见陈清河浑身将至,赵桂芬神情不悦,“还是说,你不愿意?”
陈清河尴尬笑着说:“不是不愿意,只是力不从心。昨天下午,林婉把林婉也带回去一起住,身子骨实在……”
“没用的东西。”
赵桂芬一脸的晦气,“滚蛋吧,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陈清河如获大赦,赶忙出门。
该死的肥婆,再让她嚣张最后七天,等赵家完蛋的时候,第一个就拿她开刀!
在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里,川蜀地区风起云涌。
赵家将所有的大型接待活动,都安排在了雾都火锅城,要陈清河以最高规格接待,当然一切都是免费的。
陈清河也见识到了,赵无极在武行里头,究竟有多么大的影响力。
城北铁头坨孙连成,五十多岁,精光的脑袋上纹着一条龙,据说是铜头铁臂,在宴会当场用巴掌将铁质的火锅碗捏成了铁球。
还有江边码头的草上飞,身材精瘦,纵身一跃直接从一楼蹿上了二楼。
像此类高人,几天时间来了十几个人,而他们此行目的,全都是为了给赵无极祝寿。
第九天的晚上,火锅店开始贴红纸,上寿联,还有寿桃和花篮之类,准备第二天给黄老三祝寿。
正北靠墙的位置,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台子,准备第二天请戏班子表演川剧变脸。
陈清河和文三江就坐在二楼还没装修的二楼,空地摆放一张小茶几,两人捧着水杯,看着下方工作人员的忙碌摆设。
文三江感叹说:“最近来拜寿的这些人,有许多实力都不在我之下。”
“经过我的调查,这些人在各个地方,都掌控着许多生意。”
“而他们的生意,每年都要给赵无极进贡。”
“一己之力镇压群雄,赵无极不愧是一代高手啊。”
陈清河对来祝寿的人并不感兴趣,而是急不可耐的追问道:“文先生,明天可就要到寿宴了,您到底有什么对付赵无极的办法,总该和我透一透底。”
文三江不由一笑,“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
“刚才就告诉我?”陈清河听得是一头雾水。
文三江抿了一口水,“我再提醒你一句。各地高手每年都要参加赵无极的寿礼,同时他们做生意赚的钱,也得大量给赵无极进贡。”
陈清河眼前一亮,“我明白了!但凡是做生意的,没有人愿意把钱平白无故的分给另一个人。”
“最近几天来祝寿的高手们,肯定比我们更希望赵无极死!”
“他们之所以亲自前来祝寿,或许目的并不是真的祝贺,而是想要看赵无极的身体状况怎样,还有没有能力控制整个川蜀!”
文三江赞赏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但这些人常年被赵无极欺压,就算不被吓破了胆子,也没有勇气去反抗。”
“赵家在川蜀地区势力庞大,凭借我们两个人,就算把赵无极给打死,也不能破坏赵家的整体结构。”
“想要让赵家土崩瓦解,就必须墙倒众人推!”
“常年被赵家吸血的这些高手,就是有可能帮我们推一把这堵墙的有力帮手。”
文三江说的很有道理,但陈清河又有些犯难道:“照这么做的确有效,可是怎么说服他们,站在咱们这一边呢?”
“要知道,疏不间亲。万一他们不帮忙,反而帮着赵家对付我们该怎么办?”
文三江:“按常理来说,的确是这样。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初来乍到川蜀的毛头小子,得罪赵无极着一尊庞然大物。”
“可是,如果你能正面击败赵无极呢?”
文三江苦笑着摆了摆手,“文先生您抬举我。如果真有这个本事,我干脆就直接干掉赵无极,自立为王。”
“可惜,别说是赵无极了,我连他手下的小喽啰都打不过。”
陈清河练武也就一年时间,他不是妄自菲薄,而是真的没有那个金刚钻。
现在的陈清河,实力最多和杨虎臣一个水平线上。
要知道,杨虎臣已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文三江说:“我自然不会傻到让你去白白送死。据我所知,赵无极每年的寿宴上,都会有一项特殊的活动。”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赵无极会登上擂台,广泛迎接各路高手挑战。”
“八十多岁的人了,赵无极也怕自己震慑力变弱,周围手下蠢蠢欲动。”
“一场看似是为寿宴添彩头的比武,实际是赵无极为了提升自己控制力,给手下人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