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八十多岁的人,你追我赶了半天,赵无极的体力早已不支。
他停下来,大口喘了一会儿粗气,擦拭去额头冷汗,这才满脸盎然杀意,冲杀向文三江!
这一次,文三江不躲不闪,深吸一口气后双掌发热,原本蒲扇似的巴掌,又凭空胀大了一圈。
“敢和我硬碰硬,找死!”
赵无极拳头如同雨点落下,文三江只防不攻,两人打斗声音有金铁声响起,周围人看得是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周围的高手不由得聚在一起,悄声开始议论:“这人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和赵无极打得不相上下!?”
“好像就是个小商户的保镖,没有什么名头,今天上台是替主子出头呢。”
“你们还不知道吧,雾都火锅城的大股东陈清河,受了赵家人的欺负,所以才让自己的保镖登台,给赵无极找难堪。”
“能让一个小保镖逼到这个份上,看来赵无极是真的老了。”
“嘘,小声点!万一被赵家人听见,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群人议论纷纷,虽说没有高手敢站出来反抗赵家,但文三江的成功挑衅,让群人心里都有了反叛的种子。
台上的文三江,站在台上巍然不动,哪怕虎口被震裂流血,也咬牙一直进行着防御。
渐渐的,赵无极心慌了。
他由于长时间练习硬功,身体关节受损,不能进行长时间的搏斗,一旦过量消耗就会浑身骨头缝疼得钻心。
每个月里,赵无极只有十天靠着针灸,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剩下的时间都只能像残废一样,躺在轮椅上被人推着。
今天是十天时效的最后一天,赵无极原本还能再支撑一会的,可是被文三江的拖延战术,打得没了力气。
越打下去,赵无极的优势越大,照这样最多十分钟,就能把文三江给活活打死。
可赵无极每一个骨头缝都钻心的疼,体力也在迅速消耗,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如牛。
赵无极知道,十分钟后哪怕自己能把文三江给重创,也会丑态毕露。
双方交战时,赵无极主动放慢了速度,气喘吁吁低声说道:“文三江,你这样坚持下去,肯定没命!”
“你死了,我也讨不到好处!这样吧,我们商量一下讲和。”
文三江咬着牙,强忍气血翻涌,“好啊,您想怎么讲?”
“你现在跳下去认输,我以后保证赵家不再染指你们的生意。”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赵无极心里暗自盘算着,等躲过今天的灾劫后,一定要杀了赵无极和文三江立威!
文三江自然知道他说的主意,继续拖延道:“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
“还想要……”
半晌过后,赵无极的力量再度被消耗,顿时急得青筋暴起,“你倒是说话啊!”
文三江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极限,骤然咬牙发力,一拳砸向赵无极的门面!
赵无极的速度更快,抬手就挡,可左边手臂的骨头被砸了一下,疼得钻心。
等他再想要还手的时候,文三江已经纵身一跃下台,朝着赵无极抱拳道:“老爷子,您果然是老当益壮,我甘拜下风。”
此刻,赵无极浑身剧痛,尤其是左臂的伤口位置,仿佛断裂了一样。
他终于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落地的文三江,一步步走向椅子坐下,目光凝重的望着陈清河,“猛攻他的左臂,你必赢!”
声音落下,文三江偷偷低下头,剧烈的咳嗽两声,用袖口挡住了嘴。
咳嗽过后,袖口已经沾满了粘稠的血液。
陈清河急忙道:“文先生,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撑得住。”
文三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剩下的就看你了,记得按照我说的去做。”
台上的赵无极披头撒发,气喘吁吁,左边胳膊还流淌着鲜血,活像是一个老疯子。
哪怕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却仍然朝着下方怒吼,“谁还要挑战,上台!”
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赵无极靠着几十年来的余威,硬是没有一人敢上前挑战。
正等赵无极准备下台时,陈清河面带微笑着站起身,“老爷子,我倒真想挑战,可是有一点担心。”
赵无极知道,文三江是个门外汉,脚步虚浮根本不懂武学,不由冷笑说道:“畏首畏尾的,上来也是送死。”
“我不是怕送死,而是觉得您年纪这么大了,怕把您打死。”
陈清河活动着手腕站起身,“要不然,我们签个生死状,一旦上台以后生死勿论?”
叶知秋吓了一跳,“清河,您可千万别冲动!”
林婉也跟着劝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身体安全重要,钱财生意都是身外之物。”
陈清河摇了摇头,按住左右两人的肩膀,“今天的事,我有把握。文先生的血,更不能白留。”
赵无极不怒反笑,“行,我现在就和你签!”
两人拿来纸笔,迅速签约。
陈清河是蓄谋已久,准备上台与赵无极决斗。
而赵无极也觉得,刚才和文三江之间的决斗太过于拖泥带水,想要一举要了陈清河的性命来立威。
双方之间,必是一场鱼死网破!
正当两人签约时,傻了眼的赵桂芬赶忙上去阻拦,“陈清河,你这是发什么疯呢?”
“外公,您可不能和他打,万一打坏了我晚上找谁去?”
早就按捺不住怒火的陈清河,直接抬起一脚,踢在赵桂芬的胸口将她踢飞出五米多远。
赵桂芬撞飞了一张桌子,才被人抬起。
赵无极眼神中怒火炽盛,“小子,我原本还想留你一条狗命的,你现在是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