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清河即将选址建造殡葬行业一条街的地方,赫然就在松三爷的别墅附近。
松三爷的别墅和工厂的位置,以前是一个巨大的王爷府。
王爷府四周,是平民居所,后来因为附近轰轰的运输渣土,炸石头,附近的人不堪其扰全都搬走。
而松三爷早年炸山,震得耳朵出了毛病,自己并不觉得吵闹,反而住得挺乐呵。
在松三爷工厂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房子都空着,哪怕价格再便宜也没人买。
陈清河大手一挥,用极低的价格,把房子给全部买下。
正东的方位,挖掘机和推土机齐上阵,推平了一些小建筑,临时搭建锅炉房,准备做火化场。
南方的位置不用做什么改动,直接把民房改装一下,扩大门面,装上玻璃门,可以售卖棺材、花圈、纸钱之类的。
正东方向,则是停着运输棺材的农用车,可以进行租赁。
王大民等工人的住宿和办公的场所,也在东边,有紫气东来的意思,可以冲一冲晦气。
至于北边,是一大片荒地,啥也没有。
陈清河用挖掘机和推土机挖了大坑,上头搭建了简易的棚子,里头灌了大粪,另外陈清河从国外买了机器,准备从这里加工沼气。
为了这件事,他还专门去政府申请,这属于清洁能源再利用。
如火如荼的三天过后,殡葬行业开业,因为产业化和规模化,立即吸引了不少客人。
而被包围再中央的松三爷,还浑然不知。
第三天中午,脑袋缠着绷带,拄着拐杖的松三爷坐在饭桌钱。
开餐之前,他向孙管家问:“陈清河现在的生意怎么样了?”
“乱着呢。”孙管家一脸怨毒,且带着得意的说道:“他的那些投资的生意,到现在还停着呢,预估计每天的亏损都得是几万块钱!”
“三爷,您别看他嘚瑟,很快陈清河一家人就要上街去喝西北风。”
“到时候,咱们就痛打落水狗,让他也尝尝挨揍的滋味。”
松三爷咂巴咂巴嘴,“听你这么说,我这胃口都好了不少。来人啊,上菜!”
两个佣人把饭菜端上来。
第一道菜是白煮蛋,切成两半,上头浇了蒜泥和酱油醋调的汁。
像这样的菜,开胃可口,而且适合牙口不好的老人。
松三爷脾气却格外大,一巴掌将饭菜打翻在地。
佣人吓了一跳,“老爷,您怎么了?”
松三爷怒的指着地上的鸡蛋,“鸡屁股里出来的东西,脏!以后你们这些新来的记着,像这些东西,都不要往桌子上端,影响胃口。”
“是!”
很快,第二道菜端上来,盘子打开赫然是一盘油光水滑的溜肥肠。
松三爷将肥肠夹起来,满意的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
六十多岁,他的牙口不好,像是这类的食物要嚼很久,但乐在其中。
“好,要吃猪肉,就得吃这肥肠,又肥又香,吃完了都不舍得刷牙,那是满嘴的生香啊!”
孙管家低头奉承,“您说的没错,我隔着老远就闻着香味了。”
“是啊,我也闻着……”
松三爷抽了抽鼻子,忽然脸色一变,“咋这么臭呢?是不是你小子放屁了!?”
王大民也拼命嗅了嗅,“好像是有点臭,不过……这味道是从窗户外头传来的!”
孙管家闻着味儿找了一圈,总算在窗口找到了源头。
松三爷的厂房和别墅,是连在一起的。
由于以前是王爷府,按照古时候的修建规则,正北朝南是主殿,前面是花园和长廊。
所以松三爷的别墅紧挨着化粪池,碎石工厂才挨着其它的三条街。
松三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前,透过窗户看着下方刚搭好的棚子,脸色大变,“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就那么臭,好像大粪似的!”
“孙管家,你给去调查一下!”
“是!”
王大民一溜小跑着下楼,没过多会儿又上来,脸色难看的道:“三爷,不是像大粪,那里头就是大粪啊!”
“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咱们后头修了一个巨大的化粪池!”
“化粪池是啥?”
“就是……就是巨大号的粪坑!”
“那还了得!”
松三爷一巴掌拍再桌子上,疼得自己直哆嗦。
“带上厂子里的保安,咱们去会一会那个不长眼的厂子老板!如果他不把粪坑填上,我们就弄死他!”
“好,我这就去办!”
二十分钟过后,松三爷和孙管家纠集了矿场二十个保安,浩浩荡荡的来到化粪池。
一脚踹开房间的大门,里头的工人正忙碌着。
陈清河也在棚子里,观看工人施工。
这化粪池的生意,也挂在了王大民的身上。以后如果做好了,既可以做肥料,又可以做燃料。
毕竟公共厕所的粪便是不要钱的,简直是一本万利啊。
松三爷拐杖笃笃敲击地板,捂着鼻子愤怒的喊:“你们这里谁是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