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三爷没办法,只能任由工人们把他推着去南边的广场。
路上,他心里琢磨着,过两天就从邻近的山里调一批人来保护自己,让孙管家等人全部滚蛋!”
半个小时后,工厂里的厨子推着小车,陆续送来了鸡鸭鱼肉。
太阳地里,松三爷晒得浑身暖洋洋,小风吹着小酒喝着,在露天的环境吃饭,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谁也没有注意到,晴朗的天气里,竟然落下了零零星星的灰尘。
附近有农民燃烧秸秆,经常会落灰。
草木灰吃下去,是有健胃消食作用的,因此群人并没怎么介意。
外加上他们都饿坏了,包括松三爷在内,都吃得格外酣畅。
等吃饱喝足,一群人撑得站不起身子的时候,几个厨房的阿姨才过来收拾碗筷。
不过这些收拾碗筷的人,脸上都戴着厚厚的口罩。
松三爷板着脸呵斥,“大热的天,你们蒙着脸和鬼似的晦气,都给我摘下来!”八壹中文網
煮饭阿姨低着头,有些拘谨的说:“老爷,前面火化场的烟囱正冒烟呢,这空气里都是骨灰渣滓,现在工人堆放水泥,都不敢往这儿放。”
“啥!?”
松三爷惊得一蹦三丈高,陈清河抬头看向正南的方向,一个高高的大烟囱正往外喷吐烟雾,黑色的渣滓就是从里头冒出来的。
剩下二十几个人也惊恐的站起身,“你说那个大烟囱,是烧骨灰的焚化炉!?”
“是啊,昨天刚盖好的,今天就开始烧人。”
下一瞬,原本就吃撑了的几个人,开始扶着腰一个劲的干呕。
松三爷也脸色憋成猪肝,在煮饭阿姨的搀扶下,开始大吐特吐。
恶心的场景,把几个扫地的都给弄吐了,俨然是一场人间炼狱。
好容易吐痛快了,头晕眼花的松三爷被搀扶着离开了烟囱的位置。
他坐在轮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松三爷才反过神,铁青着脸色攥紧拳头,恨恨的咬着假牙,“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陈清河欺负我也就算了,这开殡仪馆的又是什么人!孙管家,你立即给我去查!”
孙管家腿肚子有些哆嗦,“三爷,我不是不想去。只是……如果那家殡仪馆也是陈清河开的,我这不是早挨揍么。”
“闭嘴,没出息的东西!”
松三爷胸膛剧烈起伏,咬着牙道:“你们谁能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我给他奖励一千块钱!”
听到这话,刚才还怂得要死的孙管家,立即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站起身,“我去!三爷,这活交给我,我保证让您满意。”
松三爷也没有拒绝,只是眼神阴狠的盯着他,“如果这次事情就办不好,我就把你放在炉子里烧了!”
孙管家顿时觉得脊背发寒,畏畏缩缩的点了点头,旋即狼狈的逃离开。
为了防止再次挨揍,孙管家回去以后,专门换了一身衣裳,又换上了大口罩和遮住耳朵的帽子,这才敢出门。
他一路低着头,鬼鬼祟祟的来到了火化场门口,来到柜台前捏着嗓子问:“小哥,你们这火化场的老板是谁啊?”
服务员说:“我们老板姓王,叫王大民。怎么,您是面试,还是找老板有事?”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说完,孙管家就赶忙离开。
太好了!他心里惊喜的想着,这次既没有得罪陈清河,又问到至关重要的情报。
一千块钱的奖金,简直是白捡的!
气喘吁吁的跑回别墅以后,孙管家激动的说道:“三爷,我冒着生命危险,总算把事情给您问出来了!”
“那个做火化场的,根本就不是陈清河的,而是叫王大民的人。”
“我听说,他以前是在城郊一家小医院附近做火化生意,应该是赚了点钱,所以挪到咱这里,相对繁华很多。”
“岂有此理!”
松三爷的怒气总算找到宣泄口,拍桌子吼道:“你再带着刚才的二十几个人,紧急集合!”
“欺负不了陈清河就算了,如果连区区的王大民都打不过,我就亲自花钱,把你们这些废物点心,放在炉子里给烧了!”
很快,二十几个人齐聚在一起,推着松三爷的轮椅,浩浩荡荡的前往南方的火化场。
而一路上的场景,让得松三爷脸色铁青。
扎纸店、棺材铺、专门卖挽联的,还有唢呐匠,铭刻石碑的,看上去让人眼花缭乱。
可周围都是这种店铺,简直晦气到底!
见松三爷脸色难看得厉害,孙管家赶忙说道:“三爷,您别生气,我来时的路上都问过了,这些都是那个王大民的产业。”
“回头咱把他教训一顿,要个几万块钱损失费,再勒令他把产业全都拆了。”
“到时候,咱们的厂房可以继续向着四周扩建,一分钱也不要。”
松三爷微微点头,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
“如果这件事情办好,我再奖励你一千块钱。”
“谢三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