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太平间里的冷气,让他下半身一点点冰凉,更有濒死的垂危感。
陈清河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松三爷,“老爷子,如果得了老年痴呆的话,记得去医院。”
“光天化日,哪里来的僵尸。”
“是真的。”
松三爷这会儿已经欲哭无泪,“陈清河,只要你把我弄出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陈清河神色微凛,“好,那我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我……我保证不敢说假话!”
陈清河问:“攻击我公司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陈清河只问出一句,松三爷就像是倒豆子似的喊道:“不是!这件事真不是我干的。”
“我是狐假虎威想吓唬你,其实我初来乍到,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人脉和手段。”
“我……我派人放火烧了你们村子的田地,但是害怕文三江报复,所以不敢烧你家的地盘!”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
陈清河松开录音笔,面上渐而露出笑容,“说的不错,我这就放你出来。”
听到这话,门内的文三江用力一推,这边陈清河再伸手一拽,胖墩松三爷就嗖的一声钻出。
跌倒在地的松三爷,捡起一根树枝当拐杖,吓得失魂落魄就往前面跑。
“你们这群孙子,我回去把你们通通弄死!”
没跑几步,又急又气又怕的松三爷,忽然一口气没上来,捂着心脏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陈清河吓了一跳,“文先生,这老东西该不会是死了吧。”
文三江走上前,翻开眼皮看了一会儿,“没有大碍,急火攻心背过气去而已。”
陈清河也懒得理会松三爷,直接吩咐一个员工,去一趟北边松三爷的总部,通知他们来抬人。
与此同时,他又嘱托王大民拿着录音笔去报案,追究松三爷给村子造成的损失。
各种赔偿费用加起来,应该有正常农田年收成的三到四倍,外加上对土质层的损坏,对生活的影响,加在一起必定是一笔天文数字。
最重要的是,引发山火要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像松三爷这种体格,已经活不到出狱。
一旦松三爷身死,他手下那些虾兵蟹将必定一哄而散,石龙村的拆迁与采矿计划,也会不了了之。
到时候,他的所有厂房都会被充公。
在王齐峰的帮助下,陈清河的申诉过了仅仅三天,就已经完全通过。
纵火主犯松三爷,从犯孙管家,胁从犯等二十几人全部落网。
他名下的财产,也赔偿给了长时间遭受侵扰的人。
原本整日轰鸣的矿场彻底湮灭,房门上贴上了封条,被公家进行售卖。
石龙村的井水,再度变得清澈,人们也得到了应有的赔偿。
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出了笑容,但一切的始作俑者陈清河,却再度陷入焦虑。
第四天,陈清河坐在别墅办公室内苦思冥想,自己公司被攻击的事,到底是谁干的?
人在极度恐惧下不会撒谎,松三爷说的是实话,他没有对自己的工厂下手,也没有能力下手。
难道……真的是杨启圣?
可是陈清河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杨启圣为什么吃饱了撑的要对自己动手?
几家公司运营步履维艰,奶茶餐厅断货,每过一天,陈清河就要遭受一天的损失。
可如果不是杨启圣,还能是谁干的呢?
无奈之下,陈清河只能多派人去调查杨启圣本人,以及他最近的决策。
晚上六点半,已经有文件陆陆续续的发送过来,陈清河准备等七点钟,所有人都将文件传回以后,他再行判断。
但愿,不是他干的吧……
陈清河倒真不怕杨启圣,他怕两家闹翻脸以后,王成芳夹在两边左右为难。
七点钟已到,所有文件全部传输回,陈清河打开台灯伏在案头,研究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陈清河神情冷肃,漠然坐在窗台前,神色冷凝的盯着窗外旭日初升的方向。
想了整整一夜,陈清河都想不明白,杨启圣为什么会对付自己。
但是经过整整一夜的琢磨,他偏偏笃定了,就是杨启圣对自己下手!
陈清河之所以确定,是通过三点。
首先:两个月之前,二哥杨志远操持了一段时间青州的事务以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第三世界国家,去做自己的生意。
紧接着过去不久,孙乐福年纪太大,精力不济告老还乡。
现在整个公司上下,全部由杨启圣一个人操纵。
一个人操控公司,这个脑袋容易缺根弦的家伙,很容易就作妖。
其次:由于前段时间杨志远和孙乐福的功劳,将整个公司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杨启圣几乎不需要干啥。
于是乎,他做了一个决定——全方位模仿陈清河投资的公司。
陈清河研究出了奶茶,他也研究出了另外品种的奶茶。
陈清河投资马克西姆餐厅,他就弄了个维尔吉斯餐厅,餐点和装潢风格几乎都一样。
包括中药店、服装店,等等之类的东西,全部模仿了一遍。
他这是铁了心,要将自己的产业赶走!
最后一点,也是陈清河最犯疑的一点。
王成芳勤快好学,之前是执行总秘书,几乎管着杨家所有的文件资料。
自从杨志远与孙乐福离开以后,王成芳一步步被排除出权利中央,现在成了打杂的。
这也就代表着,杨启圣故意把王成芳排除在外,是有什么东西故意瞒着她。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件事——杨启圣在背后搞鬼!
如果按照陈清河以往的脾气,肯定是以雷霆万钧之势,给杨启圣以毁灭性打击!
可是仔细想想,为了老婆,为了芳姐,他不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