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站在门口,从脖颈取下金属哨子,脸色憋得通红,铆足力气吹出了尖锐的声音。
骤然之间,走廊里响起传来脚步声,一道人影迅疾闪入房内。
冷冰冰的铁器抵着后脑勺,陈清河顿时不敢再动。
艾丽莎赶忙将地上被打成了血葫芦的杨启圣搀扶起,“达令,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
她用手帕想要擦拭杨启圣的鼻血,可越擦越多。
“起开!”
杨启圣粗暴的甩手将艾丽莎推到一旁,她穿着高跟鞋,不留神身体一个踉跄,微微隆起的小腹差一点撞上桌角。
她转过身,看向杨启圣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怨毒。
此时,浑然不觉的杨启圣,正掏出纸巾擦拭鼻血,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陈清河,我不管找谁当情人,这是我的家事,是我的隐私!轮不到你管,懂吗!?”
杨启圣歇斯底里冲着陈清河怒吼,陈清河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你敢不敢把今天的话,当着芳姐的面再说一遍?”
“我……”
话到嘴边,杨启圣又强行咽了下去,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霾:“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泄密,我就把你的公司往死里整!”
“还有,你得为刚才的粗鲁付出代价!”
“跪下给我磕头,把脑袋磕出血,今天我就放你走!”
看到陈清河被抢抵着脑袋,一动也不敢动的模样,杨启圣心中生出了无限的快感。
从认识到现在,杨启圣作为豪门的贵公子,无论做什么都被陈清河压着一头!
哪怕是找个老婆,也是陈清河家里的佣人!
以至于父亲托孤的时候,竟然也将本来该属于自己的生意,强行的让给了陈清河,让他帮忙经营!
无数屈辱,无数愤怒叠加在胸透,化作了对陈清河的滔天恨意!
他无比渴望,看到陈清河跪倒在自己脚下的模样。
可陈清河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做你的白日梦呢。跪你?你也配!”
“死到临头,你还敢顶嘴!”
杨启圣怒的站起身,抡圆了巴掌要往陈清河的脸上抽!
他要把陈清河打得鼻血横流,脸肿的像猪头,才能消去心头恨意。
在他巴掌抽上来的刹那,陈清河直接抬脚一记正蹬,将他踹飞出三米多远。
持枪的黑衣人,用冰冷的枪又抵了抵陈清河的后脑勺,“不许动!”
“去你妈的!”
陈清河眼疾手快,一脚将空中的手枪踢飞,又是飞身旋风踢,黑衣人撞翻了屋门,吐血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刚爬起身的杨启圣吓坏了。他以为陈清河打自己就够狠的了,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用力。
否则的话,别说挨了一顿揍,哪怕是一脚都足够出人命。
陈清河落地的瞬间,伸手接住枪,一步步逼近了杨启圣。
杨启圣吓得惊慌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陈清河鄙夷的道:“杨启圣,当初老爷子在的时候,你以他马首是瞻。”
“后来老爷子死了,你认贼作父,把杨虎臣当自己的亲爹,差点丢了全部的权利。”
“现在他们两个都没了,你又开始把杨虎臣留下的娘们当心腹,利用坎比亚的力量。”
“你啊,还真是个软骨头。”
陈清河蹲下身子,戏谑的拍了拍杨启圣的脸,将手枪塞在他的手中,又掰开他颤抖的手指,按住扳机。
“你不是恨我,觉得处处比不上我么。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陈清河主动站在枪口前方,“现在你只需要轻轻扣动一下扳机,就能结果了我的性命,从今以后你就是青州的老大。”
“来啊,打死我!”
被羞辱的杨启圣双手持枪,紧咬牙关,愤怒的泪水迸出眼眶,哆哆嗦嗦的道:“姓陈的,你别以为我不敢!”
啪——
陈清河又是一巴掌抽下去,冲着他吼道:“我现在让你一枪打死我!”
杨启圣喉头哽咽,哭喊着说道:“你他妈不要逼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啪——
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可陈清河每一巴掌落下去,打的都是杨启圣的脸。
杨启圣心中的怒火窜满了,手掌哆嗦得像是得了帕金森,可他根本不敢。
楼下全部都是人,纷纷看着这一幕。
且陈清河的身份至关重要,他敢开暗枪,但是明着开枪是要赔命的。
他根本没有开枪的血性,更没开枪的胆量。
陈清河面露鄙夷,啪的又是一巴掌,将杨启圣抽得瘫倒在地。
“没出息的东西。”
骂过之后,陈清河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拭手掌上的血迹,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门。
握着手枪的杨启圣,再也控制部情绪,瞄准陈清河的方向,尖叫着砰砰砰砰乱开枪。
硝烟过后,天花板上、地板砖上、书架上、柜子上、门框上,全都是枪眼。
唯独站在原地的陈清河,身上干干净净,都没有子弹的擦伤。
甚至陈清河都懒得回头,就这么径直的走出去。
杨启圣想要看到陈清河听见枪声后,狼狈躲闪的模样,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
手握着杀人利器的杨启圣,挨了一顿胖揍,巨大的屈辱下,他再也承受不住,精神崩溃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哭。
坎比亚的保镖,恭敬站在艾丽莎身前问:“老板,需不需要我去做掉那小子?”
“你疯了!”
艾丽莎低声说道:“他是青州的大人物,背后关系盘根错节,做掉他我们也得死!”
“退下!以后记着加强防务,配备麻醉枪,不要再让这种人闯进来!”
“是!”
喝退手下后,艾丽莎这才上前,搂着哭嚎的杨启圣脑袋,用哄孩子似的语气宽慰道:“达令,不哭哦。他们欺负你,我早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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