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
提起陈清河,算是彻底戳中杨启圣的敏感神经。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了要将陈清河踩在脚下,现在听说他要死活复燃,赶忙从抽屉里取出印章递给艾丽莎。
“从现在开始,杨家掌权人的位置就交给你。以后一切大小事情,你可以拿定主意的,就自己处理。如果实在拿不定主意,再找我来禀报。”
拿到印章后,艾丽莎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低头说道:“亲爱的,我一定好好努力工作,绝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杨启圣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你比较听话,不像是王成芳那贱人,整天就知道给我添堵。”
“以后把杨家的事情处理妥当,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亲爱的!”
道谢之后,艾丽莎又朝着他鞠了一躬,这才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里,杨启圣再次捡起话筒,“都别愣着了,继续嗨起来!”
巨大的音响声震耳欲聋,杨启圣沉迷在狂躁的气氛中无法自拔。
在他的认知中,艾丽莎肚子里坏了自己的孩子,就应该全心全意当自己的奴仆,绝不可能有二心,因此没有丝毫戒备。
艾丽莎也没有让他失望,在拿到印章以后,立即开始进行资金账目进行作假和转移。
除了前段时间被杨启圣烧掉的钱,以及给陈清河的一千五百万以外,还剩下约莫五千多万的账目。
等把这些钱全部做假账,转移到自己国外账户的时候,艾丽莎就是时候该离开了。
不过再离开之前,她还得做一件事——打胎。
已经拖延太久,孩子如果不打掉,到后面再想打就会影响身体。
而且逃跑的时候,带着个孩子肯定不方便。她必须瞒着杨启圣,偷偷吧孩子给做掉!
可想到打胎,艾丽莎犯了难,因为她身边连一个信得过的人也没有。
至于坎比亚的亲信,那更是信不过。
坎比亚的人,是汇聚在一起的亡命之徒。
你势力强大,且有钱的时候,他们就是亲信。
人一旦落魄,或者处于弱势,他们就会展露出自己的爪牙。
因此无论是在杨家,亦或者在坎比亚,艾丽莎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
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在杨启圣放松警惕的时候,将公司的钱全部转走。
那么她的手下,就可以在她最无助做手术的时候,将她的钱全部卷走。
思前想后,艾丽莎只能做出一个荒唐无奈的抉择……
两天之后,她穿着大风衣戴墨镜,出现在了陈清河的别墅门口。
此时,一个保姆正在清扫庭院。
艾丽莎忐忑问:“陈清河在家吗?”
保姆说:“我家先生昨天回老家探亲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请问老家在哪?”
“石龙村西头的别墅,你开车到村口,一眼看过去最大的别墅就是他家的。”
“多谢。”
车子离开城区,前往石龙村乡下。
一行驶入村镇,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深秋金黄色麦田随风掀起波浪,谷子与高粱红黄交织在一起。
艾丽莎许久都没有看到过乡村田园景色,一时间心神都放松了不少。
车子行驶约莫二十来分钟,他在一处巨大的别墅前停下。
别墅院门大敞着,张桂花和陈大栓两口子,正在小院里将红彤彤的高粱铺开晾晒。
旁边的水桶泡着高粱秸秆,张桂花心灵手巧,用秸秆和麻绳编织成小筐,看起来尤其漂亮。
文三江正盘膝坐在二楼阳台上,他一眼认出了独自前来的艾丽莎,不过对方没有恶意,他也没有搭理。
四下环顾一圈,艾丽莎并没有找到陈清河的踪迹,她更不认识院子里的两个老人,只好尴尬的站着。
张桂花瞧见了门口站着的人,笑容可掬的迎上去,“姑娘,你找谁啊?”
“我……我找陈清河。”
“原来是清河的朋友,快进来坐。”
张桂花亲昵的拉着艾丽莎的胳膊,把她迎到小院的石桌前落座,又端上来两盘点心和一壶热茶。
“姑娘,你先坐着,清河两口子带着娃儿上山摘酸枣了,等吃晌午饭的时候就回来。”
“石龙村山高路远的,你也别急着走,阿姨多做几个菜,你也一起吃。”
以往艾丽莎去的地方,不是去‘处理掉’某人,就是奉命保护哪个被暗杀的重要人物。
她从来没和人客气过,面对诚挚的张桂花两口子,一时间竟有些慌张。
楼上,文三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示意不要耍花招。
这会儿才早上十点,离陈清河下山还早得很。
张桂花这人自来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艾丽莎聊天。
“姑娘,看你长得白白净净,个子又高,不像我们本地人啊。”
“你叫啥,是哪个地方的水土,能养育出这么水灵的姑娘?”
艾丽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阿……阿姨,我叫艾丽莎,老家是漠河那边的。”
“我爸是漠河本地人,老妈是俄境人,所以长得有点不一样。”
“原来是东北那嘎达的,怪不得这么漂亮。”
张桂花又给她续了一杯水,“你找我们家雨华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