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芳进去陪护,从外头隐约可以听见两人聊天的声音。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原本脸色苍白,痛苦得双眼紧闭的艾丽莎,这会儿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甚至是泛起笑容。
对艾丽莎来说,相比较打针的疼痛,更可怕的是一个人躺在病房里,体会那种寂静与未知的恐惧!
有了王成芳的陪同,她能够安心不受。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坎比亚地区特质安保制服的人,匆匆进门,径直来到的床前。
艾丽莎顿时警惕问:“你们来干什么!?”
其中一个高瘦中年男人,面露惊慌的说道:“老板,不好了!”
“上面有人来彻查我们的账户,怀疑是持有非法资产,必须要立即转移!”
“您现在把密码告诉我们,我们马上转移带安全的地方!”
原本眯着眼的艾丽莎,忽然睁开双眼,冷冷的盯着二人,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你在这儿跟我玩聊斋?”
四目相对,空气几乎凝滞。
骗钱的花招被识破,高瘦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个针筒,脸色闪过阴狠,“艾丽莎,你有实力有背景,可是现在躺在床上,你什么也不是,就是我们哥俩待宰的羔羊。”
“你今天不交出密码,我们就让你死!”
王成芳既害怕又愤怒,“你们不讲王法吗?”
旁边的矮个子青年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压低声音威胁道:“小丫头片子,你敢喊出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喉咙割出一条口来,给你透透气。”
王成芳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吭声。
艾丽莎似乎早有预料,这会儿并不惊讶,只是眼神冷冰冰的盯着两个人。
“自从来到青州,我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两人。现在反水,你们难道就没有良心吗?”
“呸!”
高瘦男人不屑的道:“你就是来杨家骗钱的裱子,和我们谈良心,你也配!”
“那我和你们谈怎么样?”
两人的背后,忽然响起陈清河冷幽幽的声音。
虽说陈清河的名声大,但他行事低调,很少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
因此,这两个人并不认识陈清河。
矮个男人拎着匕首上前,咧嘴冲着陈清河狞笑,“小子,你怕不是被艾丽莎养的小白脸。”
“劝你也少管闲事,老子杀过的人,比你杀过的鸡都多。”
陈清河面无表情,从上衣口袋中取出钢笔,“来,让我看看你杀人的手段怎样。”
“你找死!”
矮个男人不愧是从坎比亚来的,出手刁钻狠辣,匕首仿佛毒蛇一般钻入陈清河的左胸,直奔命门而去。
这一招,明显是想直接要陈清河的命!
他们两个来勒索艾丽莎,就是想要拿着钱亡命天涯,反正事后要被坎比亚追杀,也要被警方追杀,虱子多了不怕咬,多杀一个人也无妨。
陈清河手握钢笔,与特制匕首相撞,只听当啷一声。
陈清河手中的钢笔还稳稳的攥着,矮个男人的匕首却已经弹飞到了天上。
两个来自于坎比亚的男人,眼神惊骇的看着陈清河。
他们从没想过,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青年,竟然是个武道高手!
陈清河鄙夷的道:“玩刀的人,连刀都握不稳,你这功夫是师娘教的吧。”
“让我教教你,什么要刀法。”
下一瞬,陈清河伸手拔开钢笔的笔帽,冲着前方轻轻那么一送。
矮个男人反应过来时,惊慌想要后退,可已经太晚了,钢笔不偏不倚扎入他的喉咙,随着呼吸轻微颤动着。
钢笔拔下,鲜血喷涌,陈清河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捂着喉咙,出门左拐去急救室,还有的救。”
“治好就滚蛋,我有大事要做,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
高瘦男人看得出,陈清河是绝高手。
他们没有料想到,艾丽莎身边还有这种高手守护,认栽以后只能朝着陈清河连连鞠躬。
“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这就滚!”
旋即,他扶着脖颈流血的矮个男人,艰难的走出病房大门。
陈清河拿出纸巾,擦拭钢笔上的血迹,重新夹回胸口。
艾丽莎如释重负的靠在床上,疲惫的道:“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我是听他们侮辱芳姐,气不过而已。”
陈清河双手环胸,淡漠的说:“今天的事情结束以后,芳姐欠你的人情也就还清了。”
“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不要有什么相干。”
艾丽莎自嘲般的一笑,“好,我知道了。”
紧张和疼痛,然艾丽莎迷迷糊糊的睡去。
王成芳拽着陈清河的胳膊出门,到走廊时才小声说道:“清河,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对艾丽莎太残忍。”
“她现在无依无靠,只有咱们能帮忙,这时候再对她恶言相向……总感觉不太好。”
听到‘可怜’这两个字,陈清河不由得笑出了声。
“芳姐,你说她可怜?那你告诉我,当初她帮杨虎臣为虎作伥,绑架杀人的时候可不可怜?”
“她帮杨启圣在咱们奶茶里下毒,靠不正当商业竞争,有那么多不当得利,可不可怜?”
“她赚了几千万,开好车,住豪宅,还有几个佣人可不可怜?”
“她之所以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几乎全因为咎由自取,不值得我们同情。”
“我之所以帮艾丽莎,一来是看在她曾经帮你过的份上,二来是看在她和我合作的份上。”
“两件事情结束,我们注定不会和她这种人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