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的时候,宁无缺忽然发现不对劲。
陈清河正蹲下身子,在草丛里寻找着什么。
“大哥,你找什么呢,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啊?”
陈清河捡起一块石头,啪的砸在他的脑袋上,可惜石头太小,并没有带来什么伤害。
“卧槽,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你打我干啥?”
“我特么今天不把你的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我不姓陈!”
陈清河蹲下身子继续找,总算是翻找出一块砖头,追着车子就要砸。
宁无缺吓得妈呀一声,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嗖的窜出老远。
陈清河攥着石头,像是疯了一样跟在车子屁股后头追,一直追到车子渐行渐远,消失在地平线上为止。
终于,泄了气的陈清河将石头扔下,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太累了,想要立即坐下歇一歇。
可是想到杨音韵流泪的俏脸,他低下头沉默,继续往前走。
此时,离家还有五十公里。
陈清河顶着狂风,继续向前疾行。他心里有一股火,必须发泄出来,否则绝对会伤害到精神!
从早上十点,走到下午七点钟,两腿打哆嗦的陈清河推开别墅大门,一屁股门口长亭的椅子上,仰头大口喘着白气,“我……我赢了,我赢了!”
陈清河在和自己较劲,而这股执拗劲的胜利,总算冲散了一些悲伤。
文三江站在院落里等了许久,傍昏时落雪,他的肩头已经堆积上一层雪花。
他走上来,拍了拍陈清河的肩膀,宽慰说道:“两年而已。清河,你还年轻,不差这两年的时间。”
“两年之内,我绝对竭尽全力的帮你,完成钱春芳设下的要求。”
“我们完成得越快,钱春芳就会越早把音韵还回来!”
陈清河眼眶湿濡,忍不住喉头颤抖问:“文先生,您觉得那个老太婆会信守承诺吗?”
“绝对会。”文三江毫不犹豫的说道:“钱春芳的身份和地位,都远远的超过了我们,她如果想要食言而肥,根本没必要立下赌约。”
陈清河从文三江的话中,得到了不小的鼓舞。
今天被两个年轻人打败后,文三江不仅没有丝毫的颓意,反而鼓舞自己要振作,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颓废呢?
王成芳端来一杯温水递给陈清河,“清河,喝点润润喉咙吧,你走了五十里地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趁着陈清河喝水的时候,王成芳温婉说道:“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清河,你要振作。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你想想我,这不也是从苦命的状态下脱离了出来么。”
“日子想让咱苦,咱自己可不能整天把自己当成个苦人儿。”
“只要有念头,有盼头,活得有劲头,早晚有一天,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陈清河喝过一杯水以后,情绪彻底好了起来,这才将信封拆开,查看里头的内容。
在看到内容的刹那,陈清河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王成芳与文三江也凑上去看,在看清具体内容时,他们的脸色也不好看。
王成芳忍不住怒骂,“这个老太太,简直太歹毒了,哪有这样坑人的!”
文三江也摸着下巴,“匪夷所思,简直匪夷所思。”
信封上,第一个条件赫然写着——去东北鄂尔多斯地区卖雪糕,月净赚必须过一万。
东北鄂尔多斯,处在边境线附近,那里常年零下二三十度,别说是吃雪糕,那里的人们想取暖都难。
想要在东北卖雪糕,和去海南卖取暖火炉的离谱性相差无几。
而且要在两个月内,弄出一个月盈利过万的公司,简直是痴心妄想。
陈清河看过信封以后,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两天之内,把饭菜放到门口就好,谁也不要来打扰我。”
回到房间以后,陈清河没有思考,而是选择呼呼大睡。
三天之后,陈清河已经换好了衣裳,收拾好了行李箱,神采奕奕的准备出门。
“文先生,你也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出一趟远门。”
“好。”
趁着文三江收拾东西的时候,陈清河开车去了一趟杨家总部。
自从杨音韵走后,孙乐福就代替了总经理的位置,操持整个家族的大事小晴,维持着公司的正常运转。
这段时间,钱春芳也真的信守承诺,并没有攻击陈清河在青州的生意。
哪怕她在庆州发展自己的产业,也和陈清河存在不了竞争关系。
正处理文件的孙乐福,在看到陈清河精神百倍的模样时,不由得稍微松了口气,“清河,我这段时间一直念叨你呢,没事就好啊。”
“我能有什么事。”
陈清河面带笑意,“钱春芳那个老妖婆,给我出了个小难题,想看我出丑,我可不能遂了那老东西的愿。”
“不过我这一走,整个青州就空了出来,孙老您得多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