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孙芸芸胳膊的两个人松开了手,刘一手面露不悦,“算你命大。老二,你可不能给我丢人。”
“干爹,您就等着我把这小子大卸八块,分成一堆碎肉放在锅里炸。”
赵金伦活动了下手腕,手握着链子刀纵身一跃跳上高台。
“拿酒来!”
他是个酒蒙子,上台之前必喝酒。
手下拿来酒葫芦,赵金伦仰头喝了几口,随手将酒葫芦扔在地上。
“小子,你选用什么兵器?”
旁边被搬来的武器架子上,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陈清河选了一圈,最终选择了一根平平无奇的铁棍。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用的兵器越是新奇,就需要越强的掌控力,反而不如简单兵器好用。
对付赵金伦,陈清河没有半点胜算,但他目光看向台下时,却得到了文三江肯定的眼神,就知道这件事八九不离十。
文先生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他不可能诓骗自己。
而此时,握着链子刀的赵金伦,已经察觉到身体不对劲。
这酒水入腹,怎么浑身上下像是蚂蚁爬的一样,酸胀痛痒,别说是动棍,就是胳膊也抬不起来。
平时就算风湿病发作,也没有像这个突然。
难道说……自己昨天和小妾纵欲过度,没有休息好?
正当赵金伦心中犯疑的时候,陈清河已经抡圆了黑棍当头砸下!
仓促之间,他只能抬手用刀抵挡,这一棍子接下来,震得他胳膊直发麻。
陈清河看出赵金伦不对劲,更没有给他施展的机会,一点不吝惜力气,棍子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赵金伦躲闪不开,浑身窜麻,只能狼狈抵抗躲闪。
看到这一幕,刘一手彻底疯了,“你们他妈的是不是都拿了陈清河的钱,敢这么放水!?”
“赵金伦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你输了,不管陈清河让不让你平局,我都烹了你!”
在生死危机下,赵金伦肾上腺素疯狂激增,竟然凭借着坚强的意志抵抗住疼痛,腰上硬生生挨了一棍子后,开始拼命一样反攻。
链子刀划过无数残影,以刁钻的诡计向着陈清河杀来,陈清河的棍子却连锁链也碰不到。
猝然之间,陈清河由于用力过猛身形趔趄,脖颈竟被大刀擦中,还差一毫厘就能抹了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陈清河直接将长棍扔向赵金伦,丢弃武器迅速后退。
此刻,神色阴鹜的文三江,已经从背包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麻雷子。
陈清河急忙喊道:“别着急,还有机会!”
场上人都一脸懵逼,不知陈清河在乱喊什么,唯独文三江犹豫了一下,将麻雷子重新放了回去。
赵金伦浑身疼得直哆嗦,虎口全是鲜血,腰上挨了一棍子,他已经是撑不了多久,必须是速战速决。
陈清河看出了他外强中干,所以放弃正面抵抗,将手伸入腰间,无数的三棱镖飞出,直奔着赵金伦的门面!
他挥舞链子刀,叮叮当当的乱响后,刚想再度追杀,又扔来几个带着蒺藜的铁珠子,一直躲闪满场地乱跑,偏偏就是不下场。
赵金伦想要追赶,可满地乱七八糟扔的都是暗器,陈清河兜里好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前扔,他的双腿被风湿折磨得哆嗦,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而这一切,都是文三江精心设计好的。
昨儿晚上,在湿淋淋的床上睡了一晚上的赵金伦,最初不会觉得有异样,可是身体经过酒水那么一催,再慢慢活动开,就会变得越来越严重。
估计再拖延上一会儿,赵金伦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
陈清河不停的上蹿下跳扔暗器,赵金伦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大骂,“你小子是属耗子的吗?敢不敢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不敢。”
“你他妈就是个缩头乌龟!”
“你说的对。”陈清河面无表情的道:“千年王八万年龟,我能活千万年,比你这待会儿要炸成春卷的人强得多。”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赵金伦的神经,他知道再拖延下去必死无疑,在看到陈清河从兜里掏出铁球的时候,这次不躲不闪,直直的冲上去!
他想要硬扛过铁球的攻击,一刀把陈清河给砍了!
可在急红眼的时候,赵金伦就忽略了脚下。在他前面一步远的地方,有一个被陈清河扔出刚好插在地上的三棱镖,被他结结实实的踩中。
飞镖都是陈清河昨天晚上摩好的,吹毛断发,锋锐无比。
赵金伦速度快,瞪地力量大,以至于脚掌瞬间被贯穿看,一个踉跄后又将三棱刺生生拔出!
暗器都是文三江制作的,上头带有放血槽和倒钩,像这样强行拔出来,直接疼得赵金伦跪在地上惨叫。
放松的刹那,风湿的痛感立即袭击上来,让他彻底失去抵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