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个月幼儿园就要开学,陈清河把俩孩子寄宿在林婉那里,也算是放心。
几个早期华清大学出身的老师,绝对比自己会教育孩子。
第二天不过五更,天便已经微明,东方泛出了一缕浅浅的鱼肚白,陈清河踏着初晨的薄雾,背着沉重的行李箱打开了房门。
“卧槽!”
开门的刹那,陈清河看见一个存着皮衣皮裤,戴着个牛仔帽和断指拳套的女孩,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门口,旋即猛的一鞠躬。
“陈先生你好,我叫芭提雅,很高兴认识你!”
女孩大概十八岁左右,长得非常漂亮,小麦色的皮肤、紧实修长的身材、乌黑的大卷发自由的披散着,配合黑色皮衣格外显得英姿飒爽。
“高兴认识我?你丫谁啊!”
被吓了一跳的陈清河,警惕审视着女孩。
文三江也冷眼盯着女孩良久,沉缓声说道:“姑娘,你是练家子吧。”
“练过一点武术,和文先生您绝对没得比!”
对于芭提雅的拍马屁,文三江丝毫也不领情。
他眼神冷冽的盯着芭提雅,“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女孩也不隐瞒,“我是钱春芳派来监视你们的,免得你们自产自销,欺骗我们。”
恩和哈那山高地远,钱春芳派人监视倒也正常。
陈清河并没有打算偷奸耍滑,但让一个十八岁小姑娘跟着,也太别扭了点。
陈清河皱着眉头说:“监视我没问题,回去换个男的来。”
文三江也有些嫌弃的附和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恩和哈那,不是什么游乐园,那里有狼群沼泽,根本不适合你这种小姑娘。”
“回去吧,换个结实点的男人来。”
芭提雅直接一屁股坐在陈清河的行李箱上,“我不!这是董事长第一次给我指派任务,我说什么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毛病。放着我这么个天真活泼的美少女不要,竟然想要三个男人一起旅行,你们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吗?”
这妮子,嘴巴太欠了。
陈清河指了指她:“文先生,教训她一顿!”
五大三粗的文三江,看着比自己小了好几号的芭提雅,犹豫着摇了摇头,“我不打女人。”
火车是早上六点半的,芭提雅屁股坐着行李箱,陈清河气得想给她一锤。
不过毕竟是钱春芳派来的人,陈清河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钱塞过去,“这总行了吧。”
此次去恩和哈那,一切讲究效率,倒不是陈清河真想刁难小姑娘,而是不想带着个拖油瓶而已。
女孩并不收钱,固执的说道:“如果你们不带我一起走,我就把你们想卖砂锅的消息告诉董事长!”
陈清河疑惑,“钱春芳让我们卖锅,砂锅也是锅,你告诉她有什么用?”
芭提雅露出狡黠笑容,“砂锅可是要比铁锅贵的。你卖砂锅的话,董事长给你的定价,兴许能从一百块,涨价到一百五左右。”
“如果我在旁边煽风点火,两百块也有可能!”
文三江大惊,“你怎们知道我们的计划!?”
芭提雅理所当然的道:“刚才我趴在房顶上偷听呢。”
顿时,文三江心生警惕。
女孩能爬上房顶,不被自己察觉到,可见功夫不俗。
“你!”
陈清河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旋即咧嘴一笑,压低声音威胁似的道:“小姑娘,不是我不想带你走,而是恩和哈那实在太危险。”
“那里的狼群平日都是逮农户的羊吃,吃不着羊就抓人,尤其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
芭提雅却丝毫不以为意,刷的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猎刀,“我什么都吃过,就是还没吃过狼肉呢,刚好过去尝尝!”
见吓唬不住芭提雅,陈清河又继续说:“还有那些游牧的恩和哈那人,他们民族剽悍,男多女少。”
“在那种几百里的无人区里头,他们把你抓了当媳妇也没人知道!”
“兴许遇到那些生了五六个儿子,没找到老婆的,你就得给他们全部人当老婆!”
芭提雅眼前发亮,惊喜的道:“还有这种好事!?太好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一次性娶七八个精壮汉子!”
文三江无奈,“清河,车子马上就要出发,我们没时间折腾了,带着她走吧。”
“好。”
听说要带自己走,芭提雅立即殷勤的拉着行李箱,“这个我来!”
陈清河骑上马带着芭提雅,文三江驮着另外的两个行李箱,一路来到火车卧铺。
狭窄的车厢里有四张床,陈清河买了全部的票,承包下三张床,剩下一张用来放行李。
刚上车,几人刚想休息一会儿,陈清河就打开了背包,从里头取出精致的扑克牌,兴奋的道:“刚好三个人,我们玩斗地主!”
“不玩!”
文三江躺在床上,双掌内扣闭目凝神。
“切,没意思。”
陈清河自顾自的洗牌,玩牌猜大小。
路途无聊,陈清河好奇询问:“芭提雅,你为什么非得跟着我们去恩和哈那?要知道,这可是个苦差事。”
“我才不管苦不苦,只要能出去玩就行。”
芭提雅颇有些心有余悸的道:“我在董事长那里,早上五点半起床练功到六点半,半小时吃饭后,就开始上商学院的课程。”
“中午吃饭,顺便学习贵族礼仪,下午开始学习古典哲学,晚上是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