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码头上的渔船,基本上都是近海捕鱼,能够捕捞到的基本是一些普通海鱼海虾,真正值钱的水产都在深海里头。
在八艘船经过检验以后,陈清河立即调拨给了芭莎和自己各占百分之五十的水产公司使用。
每艘船以正常市场价的百分之八十进行销售,总共是三百二十万的销售额,去掉生产成本,陈清河大概能赚不到一百万。
小小的回了一波血后,虽然不疼不痒,但是总算让公司里的人重拾信心。
从罪人成为功臣的埃森威特,在第一批船只生产之后,再度回到别墅开始偷懒,隔三差五还是偷偷的找女人偷偷潇洒。
对此,陈清河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埃森威特这个人的身上劣根性太强,如果用恐吓的方式也没有办法逼迫其改正,那也就只能任其发展了。
不过,陈清河并没有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埃森威特的身上,他开始在海上魔都内广纳贤才,希望能够找到代替埃森威特的存在。
可是又等了一个月,陈清河仍然一无所获。
在这段时间里,东方船舶公司又生产处了十艘船,这次故障率高达百分之四十,只剩下六艘勉强能够通行,也是故障频频。
公司的员工们,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果,干起活来也是不温不火的。
埃森威特更是彻底躺平,拿着陈清河的高额工资,开始混吃等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六月份,在中途的三个月里,陈清河一直是拿青州赚到的钱,来补贴东方船舶公司的运转,否则公司早就倒闭。
可是……上一个季度的资金已经被陈清河给用完,再这样下去,陈清河只能通过卖股份的方式来维持公司。
这下子,就连一直坚持办公司的陈清河也没有底了。
农历六月十五日,阳历已是七月份,原本该过生日的陈清河,却将文三江、芭莎、魏敏芝还有自己的老婆杨音韵,一起叫到了办公室。
正午十二点,骄阳似火,哪怕有空调吹着,也无法压下陈清河心中的火气与焦躁。
他仰头喝了一杯冰水,勉强压下心中的火焰,虽然不甘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和东方船舶公司都已经是穷途末路,要不然就殊死一搏,要不然就只能宣布破产。”
现在宣布破产,卖掉公司和二手机器,算起来还能得到八千万左右,净亏损两个多亿。
如果不宣布破产,陈清河只能卖出自己其他公司的股份,到时候真可能落得个血本无归。
文三江原本就不看好船舶公司,这会儿直接开口说道:“清河,我总觉得造大轮船不靠谱,要不然咱还是踏踏实实的做点小生意。”
魏敏芝说:“我也支持关闭东方船舶公司,等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们再卷土重来也不迟。”
话都是一样的话,只是魏敏芝说的更委婉一些。
杨音韵唯一没有表态,而是温声说道:“老公,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愿意听你的。”
芭莎愤愤的说:“我也支持关闭公司。如果不是埃森威特那孙子,你的船舶公司虽说做不大,但也不至于亏损成这个样子!”
陈清河第一次目光阴狠的道:“被埃森威特玩了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我要他一分一毫,连本带息的还回来!”
正当陈清河琢磨着,该怎么向埃森威特报复的时候,虚掩着的房门忽然被保安敲响两下。
“进来。”
保安急慌忙的进门说:“陈董,我们抓到了一个破坏咱们船体的家伙,这会儿正在门口按着呢。”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陈清河皱着眉头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咱们的船只造出来,放在码头停泊着,没想到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流浪汉钻上去睡觉。”
“我们想着都是穷苦人,就没和他一般见识,可他吵嚷着说,咱们的船只有问题,发动机会在三十分钟左右报废,而且后面货仓进水,转舵失灵。”
“最初谁也没当回事,可是下水之后,船只竟然和他说的一模一样,真在他说的位置出了毛病。”
“您说,这再巧也没有这么巧的,肯定是他趁着昨天晚上,把咱们的船给凿碎!”
原本脸色难看,神情颓废的陈清河,忽然大喜过望的站起身。
“他在哪,马上带我过去!”
“那小子被关在门房,这会儿正有俩人守着呢。”
在保安的带领下,陈清河撒丫子一路小跑到门口保安亭,隔着老远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被五花大绑的躺在亭子里。
陈清河急忙走过去,在看到男人一动不动时,顿时怒道:“谁让你们下手打人的!?”
保安有些委屈,“我们也没打啊。”
“那他好好的一个人,为啥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
没等保安们解释,地上的中年男人已经响起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