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开门见山,双手交叠胸前平静声问:“胡大友,咱们长话短说,你今天来找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话不对啊。陈老板,这得是我问问你,你们这千里迢迢的来我陕地,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胡大友目露凶光,“你们的东方船舶公司赚了那么多钱,肉被你们吃得是一干二净啊,现在反过头汤都不让我们喝,你就不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吗!?”
面对胡大友的威胁,陈清河依旧神色平静,“无论是吃肉还是喝汤,都是我们自己的本事,和你无关。”
“胡大友,市场价格是多少我知道,离开你我照样能弄到铜铁矿。”
文三江在桌子底下手握着匕首,随时准备动手。
见两人渐渐目露杀机,胡大友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架势,反而哈哈大笑着道:“两位别那么着急,我之所以叫你们来,可不是为了动手才来的。”
“这样吧,我再给你们降四分之一的价格,就按照市场价的一点五倍供货,这样咱们都有得赚,你们觉得怎么样?”
市场价的一点五倍,而且是常年稳定供货,对陈清河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不错的买卖。
毕竟以东方船舶公司现在赚钱的速度,这点钱对他来说就是洒洒水。
可陈清河仍然平静且有力的道:“我现在的确不缺钱,可有俩闲钱都用来打发叫花子了,可没有闲钱给你。”
“你说什么!?”
胡大友没想到陈清河一点面子也不给,气得胡大友怒站起身,外头的三十几个保镖,外加上楼上二十几个保镖,五十多个人将小店给团团围住。
甚至还有几把猎枪,瞄准了陈清河等三人的脑袋。
陈清河却不急不躁,这才端起酒给自己续了一杯,抿了一口淡然说道:“有种的你们现在就开枪,把我打死了,几个省的生意就会倒闭。”
“我垮台不仅舆论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当地发展也会遭受影响,你说杀了我你死不死?”
文三江也从兜里掏出匕首拍在桌上,沉声说道:“有种的就开枪,先开枪也是你先死。”
胡大友脸色阴沉如水,他摆出这么大的架势,主要是为了吓唬陈清河,至于当场杀了这么一个生意地跨几省的大人物,他还真不敢。
文三江有信心在这些人开枪之前,把他们全部干掉,所以也不着急。
当然,他的功夫还没到甩手间上百人灰飞烟灭的地步。
作为江湖老手,文三江最懂的就是察言观色。一旦胡大友暗中下命令让手下开枪,他会先那些人一步冲上去,将其挟持住。
场面看似剑拔弩张,可他们几乎都清楚,今天肯定是打不起来。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作为向导的赵芝琳。
她望着场上的明刀暗枪,虎视眈眈的胡大友,还有下面那些凶神恶煞的保安,再也忍不住两腿哆嗦,脸色煞白绝望的闭上眼睛。
等她察觉到裤管里有热流滴滴答答向下流淌的时候,已经是太迟了。
气氛剑拔弩张,但是又不能打,就在谁也不知道怎么缓和的时候,忽然胡顺友指着赵芝琳,脸上露出既兴奋又猥琐的笑容。
“大哥,他尿了!”
一声叫喊,顿时让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胡大友看了一眼桌子底下,也是乐出了声。
“陈老板,你和文先生都是顶有骨气的人,可惜旁边这位小姑娘的胆子好像不怎么大。”
这会儿,赵芝琳脸上吧嗒吧嗒往下砸眼泪,羞愧得简直想要找地缝钻进去。
陈清河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文三江的身上,“文先生,我们的人被笑话了。”
文三江立即意会,朝着胡顺友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胡顺友还真就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啥事?”
“好事。”
文三江迅速从袖口取出一把钢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胡顺友的肩膀,将钢针噗嗤一声扎进去。
钢针扎入穴位,又卡在肌肉的缝隙里,刚扎感觉不到疼,可是稍微动弹一下,就疼得抓心挠肝。八壹中文網
“啊,疼疼疼!快来个人,帮我把这玩意儿拔下来!”
满头冷汗的胡顺友,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有个保镖伸手要将他胳膊上的针拔掉,可刚碰了一下,胡顺友就开始鬼哭狼嚎。
疼得在原地跳脚了一会儿后,胡顺友冷静下来,咬着牙坐在椅子上,“我准备好了,硬拔!”
后头的保镖搓了搓手,旋即抓着钢针头猛的往下那么一拽!
却没想到,带有倒刺的钢针扎得格外结实,而且这么一拔刺激肌肉,直接把钢钉给夹在骨头缝隙里。
胡顺友疼得是满地打滚,刚才的笑声也随着文三江狠辣的手段而消失。
胡大友走过江湖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文三江的手段不对劲。
看着胡顺友丢人现眼的模样,他也只能忍耐着怒气向文三江低头,“我这属下不懂事,回头我教训他,麻烦您把他身上的钢钉给取下。”
“他不是很喜欢笑么,让他多笑几声给大家助助兴。”
文三江面无表情的喝着酒,并不打算帮忙。
胡顺友疼得快哭了,“文先生,刚才是我嘴欠,求您发发慈悲,别和我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