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一堆文件的洛珠匆匆赶到,“陈先生,您让我准备的农副产品产地,以及联系方式的名单,全部都已经弄到。”
“他们给供货商的价格,比卖给我们的价格要低三分之一左右,如果我们提高价格,他们绝对会供应货物。”
陈清河微点了点头,“好,你现在就带人准备收购,争取在明天之前,让我们的商铺全部复工复产。”
“明白。”
按照杨廷宪的原定计划,陈清河失去供货渠道,想要找到健全种类的菜品供应商,至少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但第二天一大早,在洛珠的周密计划下,夏尔街的生意开始迅速复工复产,几乎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之所以能这么快复工,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来:陈清河提前就有所准备,只是等待自己被断货的契机。这样一来,既不得罪当地供货商,也巧妙的将这场危机化解。
二来:在费城当地,全都是大农场型经济,因此洛珠的人想要找到他们的生产商并不困难。
经陈清河这么一搞,背后的供货商却慌了神。
整个费城的餐饮行业,总共就只有那么多,陈清河的夏尔街每天食客络绎不绝,消耗的食材量也格外庞大,失去了这么一笔生意,几乎相当于在供货商的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持续放血。
这会儿,整个费城最大的供货商麦克阿琼,正急得焦头烂额。
郊区厂房内,有许多他收购的货物,都已经开始腐烂。
原本麦克阿琼以为,陈清河被断货以后肯定会过来求自己,花高价买下食材维持运转。
只要陈清河出的价格够多,自己就可以偷偷卖给他一些,从杨廷宪和陈清河手中两边拿钱。
现在杨廷宪给他的那点钱,还不够弥补仓库的损失,偏偏以后陈清河还不用他的货!
思前想后,麦克阿琼越想越觉得亏,拍桌子站起身,“兄弟们跟我走,抄上家伙去会一会陈清河!”
“好!”
十几个壮汉,拎着斧头短刀,坐上两辆面包车,气势汹汹的朝着陈清河所在的夏尔街方向进发。
坐在最前头的麦克阿琼,披肩卷曲的长头发,红胡子,个头一米七左右,但又矮又敦实,肌肉上的青筋都轮廓分明,看起来格外唬人。
无论在什么地方,能做倒买倒卖生意的,手里都有几把刷子,麦克阿琼也不例外。
之前在夏尔街,也有很多商户,自己家里有特殊的供货渠道,不需要从麦克阿琼这里进货。
但是在麦克阿琼的胁迫之下,他们也只能花更高的价钱,从他这里进货。
来到人潮熙攘的夏尔街,麦克阿琼等人下车以后,一股子凶煞之气吓得来吃饭的人都退避三舍。
门口守卫的两个保安,壮着胆子拦住了麦克阿琼:“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法克鱿!”
麦克阿琼一把推搡开保镖,“让你们的董事长陈清河滚出来!”
两个保安一个去通知陈清河,另一个去叫岩石。
这会儿,正坐在火锅店和文三江吃饭的陈清河,正看见保安急匆匆的跑来。
“陈董,外面有个不认识的红胡子,带着十几个人,拎着刀枪棍棒的来见您,看样子就来者不善啊。”
“我的同事已经去通知岩石,要不然您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陈清河这会儿刚好吃完,把最后的一口冰粉吞下肚,抹了抹嘴站起身,“躲什么躲,带我去会一会他们。”
保安只能从命,带着陈清河和文三江出了门。
“文先生,您得有好久没动过手,今儿送上来主动讨打的,想过过瘾不?”
“行啊,我看自己这把宝刀,究竟有没有老得厉害。”文三江摩拳擦掌,有些跃跃欲试。
房门口,豪横无比的麦克阿琼,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严重性。
迎面撞上被保安簇拥着的陈清河和文三江时,麦克阿琼连看都没看陈清河一眼,直戳戳的盯着文三江,“你特么就是陈清河!?”
文三江一脸懵逼,“清河,这洋鬼子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
陈清河:“别急,咱跑得太快,翻译还没跟上呢。”
很快,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翻译跑到身边,陈清河才指着麦克阿琼的鼻子,“youmotherfuck的,敢不敢再talk一遍?”
麦克阿琼和翻译两脸懵逼。
戴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翻译尴尬一笑,“陈先生,您的口语说得太快,我听不太懂,能不能换成全中文说一遍?”
陈清河尴尬的咳嗽两声,“你问问他,刚才说的是啥意思。”
麦克阿琼又重复了一遍,等秘书翻译后,陈清河满头黑线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特么才是陈清河。”
麦克阿琼依旧不正眼看陈清河,反而鄙夷的冲着文三江道:“我最讨厌像你这样没种的人,遇上了事就让年轻手下冒充自己。”
“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陈清河,一定是你!”
陈清河无语了,“那你们找他什么事?”
麦克阿琼想都没想的道:“我们找这个恬不知耻的老杂毛算一笔账!”
声音落下,文三江已然如饿虎扑食般冲入人群。
对面十个人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个赤手空拳的黑影杀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