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语重心长的说道:“兄弟,咱们公司的这些原材料、机械、还有上家与下家,甚至包括员工都是我在操心。”
“你要平白无故,入干股百分之五十,我总得对下面的人有个交代。”
“你在这份合同上签个字,把厂房低价卖给我,就算是带资入股。”
“只要公司在一天,我就会帮你还款一天,咱们就走个形式而已。”
杨廷宪没怎么犹豫,直接就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将车停在杨家别院的门口,陈清河临别前还给了杨廷宪一个深情的拥抱,“兄弟,你回去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亿万负翁!”
“陈先生,我等着你!”
回去的路上,周韵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陈先生,我以为您是个老实规矩的生意人,没想到还会使这种手段。”
“换一个脑筋正常的人,您这计策绝对不可能成功,可惜杨廷宪是个妥妥的傻子。”
陈清河握着合同,放松的躺在座椅靠背上头,眯着眼说道:“像老约翰这种歧视者,不坑白不坑。至于杨廷宪,就当是上次他害我和文先生在仓库里挨饿,所做出的补偿吧。”
周韵笑吟吟说:“恭喜您,五十万的价格得到了一个价值五百多万的厂房。”
“同时我也得恭喜洛珠,恭喜他白得这么一个公司的管理权。”
陈清河疑问:“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把公司的管理权交给洛珠?”
“显而易见呀。”周韵耸了耸肩,“你给了洛珠一个机械化农具公司,现在的钢铁公司刚好给她的公司供应原材料,可不就得给她么。”
陈清河反问:“如果我要给你,你能不能经营得好?”
周韵诧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没错,就是你。”陈清河平静声说道:“不仅给你公司,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干股,以后公司你当董事长我做大股东,咱们五五分账。”
周韵有点呆滞,“这么大的公司,您真的要给我!?”
“我的公司从来没有员工,只有合作伙伴,我相信你的实力,所以愿意给你发展的机会。”
陈清河面带笑容伸出手去,“如果敢接,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犹豫了三秒钟后,周韵毅然和陈清河击了个掌,“合作愉快!”
将周韵送回去以后,陈清河才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开始着手写公司企划案。
像是细枝末节的分工陈清河可以交出去,但是公司的顶层架构,职能部门的设置,必须是自己亲自操刀!
比如这一次设置钢铁厂,之所以让周韵当董事长,目的远没有“信任”那么简单。
对于洛珠和周韵,这两个半路加入公司的人,想要让她们好好干活不跑路,不贪污敛财,就必须让她们相互牵制而不掣肘。
比如公司的运营部门是洛珠的人,那么商务对接必定是周韵的人,如果程序不合,她们立即就会打对方的小报告。
像是这次的钢铁公司产业,生产的是原材料,消耗的地方是农业机械公司,那么这两个公司绝不能交给同一个人!
所以,陈清河才选择了让周韵来当董事长。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做钢铁厂,免不了去南洋出差,找地头蛇去洽谈矿石价格。
像这样的工作,跟着杨继盛学习野路子出身的洛珠格外适应,动不动就掏出左轮把玩,可比地头蛇狠多了。
在世家出身的洛珠,商务能力绰绰有余,但胆量不足偏向于循规蹈矩,更适合做细致一些的工作。
两人相互配合,日后的盈利必定非同小可!
在陈清河的策划下,国内的钢铁生产机械开始一点点朝着港口运输,还有宁无缺生产的单杠柴油发动机器材等等。
等到矿产运输到的当日,就能够源源不断的生产出合格的钢材,并运输给洛珠的公司生产出农具销售。
一个月的时间,所有一切都在静谧中悄然酝酿着,属于陈清河的公司像是参天大树的幼苗,在迈瑞肯的土地上悄然萌芽。
杨廷宪倒霉的日子,也随着时间而愈发逼近。
第一个月零三天的时候,法院的人带着坐在车子里头的杨廷宪,来到了陈清河的公司门口。
刚下了车,戴着手铐的杨廷宪就激动的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我大哥陈清河会按时把钱交上,你们非得不信!”
“待会儿如果我大哥给了钱,你们要是不给我赔礼道歉,谁也不许走!”
杨廷宪叫嚣着和法院的人一起到了陈清河的办公室,此时办公室内,陈清河正在与洛珠和周韵安排具体的经商事宜。
“陈先生!你快和他们说说,我们公司有的是钱,根本不会拖欠债款!”
陈清河笑着道:“是啊,我们公司有的是钱,绝不会拖欠债款,你们尽管放心。”
老检察长把账单递过去,“陈先生,您既然这么说,就请替杨廷宪归还这个月的五十万美刀欠款,以及五十万的利息,总计一百万。”
陈清河却看也不看一眼账单,面无表情的道:“欠款是杨廷宪的,我凭什么要还?我自己又不欠别人的钱。”
登时,杨廷宪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