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音韵胆子小,紧紧抓着陈清河的胳膊,“老公,我们的店铺下面炸死了二百多个人,会不会……真的有鬼啊?”
“有鬼能怎样?”陈清河不屑的道:“我连活的都不怕,还至于怕个死的?他们敢复活,我就再炸他们一次。”
屋子内,木头箱子已经摆在神父的面前。
神父忽然低下头,低声念唱着晦涩咒语像是哭泣,又猛的站直了身子,用响亮几倍的声音喊道:“来自地狱的恶鬼们,不要侵犯人间的安宁,我将化身耶稣,带你们重返地狱!”
声音落下,神父身体猛的颤抖,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男人和女人复合的声音。
“杀了陈清河!我不甘心,我要把陈清河给炸死!”
“该死的神父,我们要报仇,为什么要带我们下地狱!”
“不要!”
“杀了陈清河,否则我死也不甘心!”
喊声让外头瞧热闹的人吓得脸色都变了,他们生怕是真的有鬼怪在作祟,纷纷退出去老远。
杨音韵更是吓得俏脸苍白,紧紧攥着陈清河的胳膊道:“老公,真的有厉鬼在索命,我们快上车躲一躲!”
无数呐喊声中,站着不动的神父忽然身体噌的燃烧起幽蓝色火焰,整个人包裹在熊熊大火当中。
火焰中的神父发出凄厉的叫喊,旋即掀开前方像棺材一样的木箱,“我要带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说完,神父钻入箱子里,重重盖上棺材盖。
几秒钟后,浑身完好无损的神父从棺材中爬出,又在胸前比着十字。
陈清河走进屋,面带微笑着道:“神父,您刚才又唱又跳,这是在干什么呢?”
神父面上露出和蔼喜笑容,“陈先生,这间屋子里有恶魔,我刚才让他们附在我的身上,以我十年的阳寿为代价,自焚将他们一起烧死。”
“哦?是么。”
陈清河早已看穿了他的小把戏,但也没有揭穿,“您劳苦功高,准备要多少钱说个数吧,我一概不还价。”
神父伸出一根手指头。
陈清河问:“一千美刀?”
神父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十年寿命,难道在陈先生的眼中,就价值一千美刀吗?”
陈清河懒得和他打哑谜,“您就说吧,具体要多少。”
“一百万美刀。”
陈清河眼皮跳了跳,哈哈大笑着重重拍了拍神父的肩膀,直到他疼得龇牙咧嘴,脸色有些难看时,他才收住了力气。
“一百万美刀没问题,您还有什么要求,我一并满足!”
神父没有想到陈清河这么爽快,他眼珠骨碌一转,指着杨音韵朗声说道:“她是来自东方的圣女,必须身着圣妆伺候上帝,才能乞求上帝为这栋楼房带来神圣赐福。”
陈清河问:“怎么伺候?”
神父没有说话,这时有修女捧着一套白色裙摆上前,“陈先生,只需要让杨小姐穿着这个裙子,与神父单独相处半个小时就好。”
“在换衣服之前,一定要用水清洗干净身体。”
神父竭力掩饰着眼神中的淫光,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说:“陈先生,您的妻子有幸侍奉上帝,简直是您家族的荣幸啊。”
陈清河呵呵一笑,笑容愈发冷冽。
如果神父单纯为了骗点钱,陈清河可以给个三两百,就当是叫花子打发了,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垂涎杨音韵!
打主意打到自己老婆的身上,那就是在找死!
“好,好啊。”
陈清河把白裙递给了杨音韵,又朝着门口的周韵吩咐说:“你带着音韵去六楼洗漱,我陪神父在这里吃个早餐,免得他待会儿没力气。”
周韵狐疑的带着杨音韵上了六楼。
六楼是陈清河给自己建的办公室,里面有卫浴和已经收拾好的床上及办公室用品。
趁着杨音韵洗浴的功夫,陈清河和神父坐在客厅,外头的员工则买来了附近的早点。
早餐是三明治牛奶和熏肉,还算是丰盛。
吃饭时,神父显得格外心不在焉,他这会儿脸色通红,满脑子都是杨音韵的美貌。
在八零年代的迈瑞肯,当地人也很封建,对神职人员有着绝对的迷信。
尤其是神父,在当地颇有威望,他也经常以驱邪的名义,占有信徒的女儿或者妻子。
吃着早餐的文三江嘀咕,“清河,你对这老神棍千万要小心点,免得音韵那孩子被他欺负了。”
陈清河笑道:“就他那两把刷子,我早就看明白了。不就是腹语么,真难为他把杂耍做得这么逼真。”
说话的同时,陈清河朝着翻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把话翻译出去。
文三江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他一个人说好几个人的话,而且和原本的声音不一样,原来是个精通腹语的大师。”
“可他把自己点着跳进棺材里,又完好无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什么高深的江湖戏法?”
“您这么说也对吧。”陈清河喝了一口牛奶,娓娓解释说道:“他先是在身体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油脂,又在身上撒上白磷。”
“白磷格外易燃,只需要用手指擦一下火石,就能引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