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走进门,拿锁链铐住了杨刚和赵启玲,“都吵吵什么呢,陈清河早就走了,你们都回去服刑!”
杨刚傻了眼,赶忙说道:“陈清河已经答应给我们签署谅解协议,我马上就可以被放出去!”
警署人员面露讥讽,“你怕是在想屁吃。乔治先生和陈清河都特意嘱咐过,无论如何不能放你们走。”
“实话和你们说,等最后一次审判结束以后,你们这辈子就再也邮箱离开。”
杨刚目露决然,挣扎着说道:“不可能,他刚才还说要放过我的!”
“放过你?耍你罢了!”
等被带到监狱,杨刚和赵启玲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绝望的扯着嗓子喊道:“陈清河,我哪怕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们早晚要出去杀了你!”
……
咔嚓一刀下去,远在别墅内的陈清河将北极甜虾脑袋切下,剔除虾线后,将虾肉切成黄豆大小的晶莹颗粒,混合鸡蛋、胡椒粉腌制备用。
混合好的米浆放在特殊的蒸盘中,上头铺上蛋液和虾肉组成的馅料,蒸上那么一分钟就算搞定。
蒸好用特质的刮板叠成蛋卷的形状,浇上特质的酱油和麻油,一口咬上去香糯软嫩,虾肉的特殊甘甜香味在舌尖跳舞。
“搞定!”
陈清河最后调试了一下做肠粉店机器后,从汤锅中捞出了焯水过的三黄鸡,将其加入另外烧开的滚水中,里头放入党参、枸杞红枣虫草花,文火慢炖清汤。
炖好鸡汤,又做好了作为主食的肠粉,一家人中午吃这些,清一清大鱼大肉之后的肠胃。
咬上一口软糯甜脆的肠粉,两个孩子的眼睛都闪出了晶莹的光。
“爸爸,这是什么东西,真好吃!”
“这个叫肠粉,是两广地区的特色美食,口味清淡吃过后不胀肠胃,刚好适合咱家人吃。”
老两口吃了,也是合不拢嘴。
杨音韵好奇,“老公,你平时也没去过太多敌法在那个,怎么会做这么多地方的美食”
“我……”陈清河愣了几秒,尴尬笑着说道:“我平时就喜欢研究菜谱,这菜谱研究得多了,也就懂得天南地北的菜系。”
一家人吃饱喝足,下午陈清河躺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远处荡秋千的团团和圆圆,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记得在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在两广地区做批发生意,批发了鱼肉往内地贩卖,赚了不小的一桶金。
可惜,那时候无论赚多少钱,已经换不回父母妻儿,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头飘着。
现在无论在哪儿,陈清河都有一种家的感觉。
“老公,天要变冷了,这是妈给你做的棉袄。”
杨音韵拿来一件棉服,披在了陈清河的身上。
棉服的布料厚实,里头都是新棉花,摸着滑溜溜的,而且轻飘飘像是没什么重量。
陈清河抚摸着细密的针脚,“不愧是妈的手艺,针脚都那么熨帖。”
“妈给咱们每个人做了一件。团团和圆圆长个子很快,俩孩子的做小了得改一改,咱们的刚好。”
“可妈觉得,咱们现在是做大生意的人,穿这些衣裳土气,所以没好意思拿给我们。”
陈清河脱下自己的外套,换上暖呼呼的棉服。
“要我说,啥衣服都不如这大棉袄,暖和舒坦还贴身。”陈清河抚摸着棉袄,目光怅惘的道:“记得小时候,我调皮去山上抓兔子,路上被荆棘条刮破了棉袄后背。”
“崭新的棉花很轻,我一路往前跑,棉絮就一路掉在山上,等跑回家的时候,棉袄变单一,一身汗的我还不觉得冷。”
“咱爸气得拿绳子把我捆在床腿上,他和妈大晚上拿着煤油灯,在山上找到了后半夜才回来。”
杨音韵依偎在陈清河肩头,“是啊,咱爸和咱爸可真够不容易的。”
“可不是么。”陈清河感叹说:“可惜我那时候不懂事。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偷偷解开绳索,拿家里仅剩不多的油,给自己做了一顿炸馒头片,还把过年做糖饼的白糖,全洒在上头。”
“那天晚上,妈在帮我补棉袄,爸把我绑在小板凳上揍。”
杨音韵噗嗤笑出声,“你可真调皮。”
陈清河目光渐而凝重,“可惜,我活了整整十八年,结婚的时候还浑浑噩噩,等咱俩孩子差点出事,才恍然明白过来。”
“有时我觉得,人长大是一瞬间的事,和年龄无关,与阅历有关。”
“有些人哪怕是长到七八十岁,还是像个孩子。比如你的父亲和兄长,他们像是个巨大的怪婴,满脑子里都是‘听我的!’‘听我的!’,除了自己的思维,根本容不下旁人。”
“像是这样的人,必定无法长久。”
杨音韵依偎在陈清河怀里,抚摸着他的面庞,“老公,我总有种错觉,自从你救咱俩闺女出来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以前暴戾乖张的孩子。”
“是啊。”陈清河自嘲般的一笑,“其实在那场大火中,我已经死了,现在出现的是脱胎换骨重生的我。”
“可不许胡说。”
杨音韵剥开橘子塞进陈清河的嘴里,“老公,杨刚给咱的船舶公司,你准备啥时候去接收?”
陈清河:“我已经嘱咐洛珠派人去暂时接管。咱们不急,好容易有机会歇一歇,咱们一定要休息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