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有些担忧,“陈先生,埃尔维斯一直以来都和英格拉姆穿一条裤子,你就这么确信,他能站在我们这边?”
“不止确定,我还肯定呢。”
陈清河轻松的挥了挥手,“咱们对英格拉姆的第一波攻击大获全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消停点,步步为营打长期战斗。”
“最好让你们的人渗透入公司各个部门,有朝一日和英格拉姆撕破脸的时候,我们不至于让公司停摆。”
耐心嘱咐过所有注意事项,陈清河把自己的办公室留给温蒂,自己开着车回别墅。
最近在凯歌船舶公司消耗的时间有点多,几天没来得及回家,陈清河想老婆想得紧。
路上,陈清河还顺捎着在城里的干货店,买了新上的开心果与巴旦木,都是杨音韵最喜欢的东西。
“老婆,瞧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推开家门,佣人正在清扫庭院,“陈先生,杨小姐今天一大早上就去了杨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杨家?
大概老婆是去探望钱春芳去了,陈清河也没怎么在意,哼着歌回到厨房开始做饭。
爱心煎蛋,烤牛肋排,又做了一份杨音韵最爱吃的藕粉配坚果碎,这天气已经有些冷了,这时候吃上点高热量的东西,暖暖呼呼的正舒服。
从上午十点钟,一直等到了中午的十二点半,门外总算响起了汽车声。
陈清河欣喜的迎了上去,“老婆,你……”
等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时,陈清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最先被秘书搀扶下车的是钱春芳,她拄着拐杖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清河,看到奶奶就这么不开心吗?”
后座门打开,红着眼眶的杨音韵来到陈清河身边,拥抱了上去,“老公,我想起你了。”
说话时,杨音韵声音有些沙哑,明显是哭过的。
陈清河皱着眉头,“奶奶,我自从来到迈瑞肯,一直以来经营的生意都如火如荼。您代表杨家,想要和我合作谈原材料,谈开分店,谈渠道销售,我也都答应了。”
“可以说杨家的一些小辈们,靠着我赚了不少钱,我这么说没问题吧。”
钱春芳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杨家的许多小辈都靠着你发了家,你对杨家的贡献可以说是功勋卓著……”
“得,夸人的话不必说,您就说说为啥要把音韵给气哭。”陈清河拉着杨音韵的手,气不打一处来的道:“好好的一个人,早上出门拿了呵呵的,几个小时就弄成这幅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杨音韵赶忙低声解释说:“老公你误会了,这件事和奶奶没关系。”
“没关系?我看关系大了!你总是替杨家说话,可杨家人什么时候替你说过话?”
陈清河表面上是在说杨音韵,实际是说给钱春芳听的。
钱春芳听出了弦外之音,也不生气,转身朝秘书吩咐,“你在车上等着,我和清河两口子有话要说。”
进屋以后,陈清河盛了三个人的饭落座,“有什么话吃完再说,免得肚子里有气,吃不下饭。”
等吃得差不多,钱春芳擦了擦嘴,沉缓声说道:“有件事一直瞒着你们。除了病逝的广业以外,音韵在世上还有一个亲人。”
陈清河啃着牛肋骨,漫不经心的道:“知道,不就是您么。”
“我是说血亲。”钱春芳叹了口气,娓娓说道:“原本这件事,我该向你们瞒一辈子的,可如果真这么做了,音韵恐怕就会后悔一辈子。”
杨音韵红着眼眶说:“老公,我的母亲一直还活着,就在坎比亚中关押,算上今天她已经被关押了整整十五年。”
“她是我的亲生母亲,也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血亲。”
忽然多出个丈母娘,陈清河眉头皱成了疙瘩,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钱春芳缓缓说道:“早年间,广业在南洋留学,走访许多地区做市场调研,雄心壮志想要做一番大事业。”
“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大事业没有做成,反而在外头认识一个留学生女人,在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让女人怀了孩子。”
“当初一夫多妻是不违法的,这件事并没什么人在意。直到那个叫孙音敏的女人闯下弥天大祸,差点让整个杨家覆灭,才不得已将其在坎比亚关押,并将孩子过继给杨广业的原配。”
陈清河怒的拍桌子站起身,“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至于让你们把人非法拘禁!?”
提起这件事,一向和蔼的钱春芳眼神中也闪过一抹冷冽:“如果不是广业非要保这个女人,当初岂止是非法拘禁,杀了她都不解恨!”
“想当初,杨家在国内外都有生意,甚至是世界范围内都有厂房。”
“十五年前,一次产业转移,整整十艘船,装载着价值一百多个亿的资产,换算成现在的话,至少是两千多亿,几乎足够买下一个小国家!”
“为了避免因货物过于贵重,被海盗贼人盯上,就假扮成运输铁矿的船队出发。”
“铁矿沉,且难以运输,海盗并不喜欢劫掠。当初,负责这一次运输的是广业等人,孙音敏也跟着一起。”
“没曾想到,孙音敏把消息以四千万的价格,卖给了索马里的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