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帮你,却不知从何帮起。想要询问你一些生意上的事,你却总是对我敷衍了之。”
“我知道,你既不相信我的身份,又不信任我的能力。于是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从你的书房中了解讯息。”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以及从你秘书口中的调查,我发现你照着现如今的策略走下去,必定会走向失败。”
“原因也很简单。想要破坏一件事,远比修补起来要更加的容易。”
“你一直连拖带拽着,想要让凯歌船舶公司步入正轨。可是控制了整个公司的英格拉姆,想要随便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给你使绊子,简直再容易不过。”
“像他这样牵着不牵打着倒退的家伙,你越是示弱讨好,他就越颐气指使,不把你当回事。”
“他的手下大都是一些地道的伦敦老绅士,那些人刻板迂腐,从骨子里瞧不起人。”
“你想要用金钱买通他们,必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清河捧着信往下读,越读心里越是吃惊。
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甚至有些没见过世面的孙音敏,进行起商业分析来,竟然入木三分!
如果早点和他商量这些事的话,或许今天自己不会失败的这么惨!
陈清河按捺着心中的激动继续往下看,旁边一直低头掉眼泪的杨音韵,也发现陈清河情绪的不对劲,也凑过头来跟着一起读。
“我经过多方查探,以及各种资料调查,终于琢磨出了英格拉姆的弱点。”
“英格拉姆在早年间,也是几家大型公司的董事长,为人精明强干生意如火如荼。”
“后来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就把公司交给了几个儿子去经营。”
“他的几个儿子是挣一个花俩的主儿,因此英格拉姆看似生意庞大兜里阔绰,其实也是一个靠着凯歌船舶公司赚钱,补贴给其他公司的穷人。”
“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英格拉姆是仗着你不敢把凯歌船舶公司毁掉,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对公司使绊子。”
“如果你也做出一副豁出命的架势,跟着一起破坏公司,我猜他会慌神求和。”
“以上就是我的全盘思路。不见得有用,但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清河,我年轻时也是大户人家小姐,出嫁之前只晓得花天酒地和歌舞升平,出嫁之后又遭遇牢狱的无妄之灾。”
“被关在坎比亚的日子里,我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方式。唯一的消遣就是缝缝补补,用采来的草药做护肤品。以及去看图书馆里那些晦涩难懂的商业书籍。”
“但愿我的浅陋见识,能够帮到你的忙。倘若你没有办法做到,我也感谢你和女儿,在我枯燥乏味的生命中,添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看过信以后,杨音韵忍不住的潸然泪下,陈清河却激动的脸色通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你个英格拉姆,看我这次不打得你落花流水!”
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钟,但陈清河还是拨通了洛珠和周韵的电话,还把海曼与温蒂也一起叫了过来。
半夜两点钟左右,四个美女打着呵欠坐在了陈清河的客厅里。
温蒂揉着自己的眼睛,疲惫的说:“陈先生,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谈吗?熬夜和精力透支,可是女人美貌的杀手。”
“不能。今天的事情处理好以后,我给你开一家美容院都没问题。”
陈清河双手交叠在胸前,神情肃穆的说道:“我已经想到了对付英格拉姆的办法,还需要你们勠力同心的帮忙!”
海曼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您快说,到底有什么办法!?”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内,陈清河和四个人一起商量了对付英格拉姆的全盘计划,经过几次修改以后,终于在凌晨五点多天将蒙蒙亮的时候敲定计划。
熬了一整夜,一群人的脸上竟没有丝毫的疲惫,眼神中都带着隐隐约约的兴奋。
杨音韵也陪着他们一整夜,这会儿从厨房里端来了咖啡和三明治,“几位小姐,一夜辛苦。”
群人在吃过早餐以后,各自匆忙的回去忙碌,温蒂作为秘书,则和陈清河一起前往凯歌船舶公司。
今天是英格拉姆召开全院大会的日子,也是彻底给陈清河以及海曼和温蒂撤职通知的正式宣言。
今天无论陈清河去不去,解雇的通知以及决定都会生效。
早上八点半,在公司门口的广场上,已经熙熙攘攘的聚集了一千多个人。
正北朝南的主席台位置,英格拉姆四平八稳的坐着,旁边还有被解雇的前任秘书长。
海曼和温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陈清河则大马金刀的朝着台上走去。
英格拉姆诧异的望着陈清河,“小子你已经被解雇了,还带着人来干什么,想闹事吗?”
“别忘了你是个有前科的人,现在的工人可不见得愿意站在你这一边。”
陈清河微微一笑,第一次对英格拉姆透露出和善的姿态,“今天大会之后,才宣布我正式离职。所以在这之前,我都有资格坐在董事长的席位上。”
说着,陈清河抓起了前任秘书长的领子,像是拎小鸡一样将它从自己的位置上拎起,冷漠的说道:“滚一边去,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戴着金丝框眼镜梳大背头的中年男人,在为前任秘书长的时间里,不知道以权谋私祸害了多少女工,陈清河对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