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先没有商谈价格,杨音韵就是想争论也有些没办法开口。
她嘟囔着嘴从兜里又掏出十块钱,有些不开心的道:“我看你人挺热情,才坐了你的车子,你怎么能这样呢?”
青年撇着嘴从杨音韵手里接过钱,却还拦在前面不走,脸上笑嘻嘻的道:“小姐,坐车的钱给了,您还没给行李钱呢。”
“我这儿小件行李十块钱,大件行李二十。你和这位先生,一人手里一个包,我就算你们三十吧。”
杨音韵吓了一跳,“你漫天要价,怎么不去抢!?”
青年依旧是陪着笑,语气却阴阳怪气,“您看您住这么大房子,钱赚得可比我轻松多了,多给我俩钱破财免灾。”
“我听说啊,那些大户人家赚钱,都是来路不干净的,你们二位给了我钱,接下来指定交好运。”
杨音韵倒不心疼这点钱,只是心里头恶心,外带着一些委屈。
陈清河笑着伸出手,“兄弟,我这儿刚好有张五十的,你把那二十块钱先给我。”
“好嘞!”
青年大喜过望,将钱递了过去。
陈清河接过钱,后面文三江等人乘坐的车子也赶到。
陈清河随便朝着一个秘书招了招手,“你知不知道,从这儿做黄包车到海口的位置,需要多少钱?”
“五里地左右,我一般都给两毛,当然有些一毛也拉。”
“知道了。”
陈清河从兜里取出两个硬币,交到青年的手里,冷声说道:“小子,同样都是生意人,我劝你老实一点。”
“偷奸耍滑,坑蒙拐骗,路是走不长的。”
青年警惕的看着陈清河,外加上后头的两辆车,有些怨憎的瞥了他一眼,随即灰溜溜的离开。
进门以后,王成芳刚好解下围巾,笑吟吟的迎了上去,“我就估摸着你得这个点来。”
“快坐,今儿我特地做了点家乡菜,你们远在异国他乡,肯定好久都没吃过了。”
桌上菜肴格外丰盛,杨音韵有些不忍的牵起王成芳的手,“芳姐,早些日子我和你说过多次,这些活让底下人的人就干,你现在操心的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做这些。”
“我怕底下的人你们不习惯。”
自从陈清河离开国内以后,就送王成芳到魏敏芝的手下历练,先后到几个公司实习,有了一些底子以后,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分出来单干。
现如今,陈清河准备在国内大刀阔斧,搞一个出租车的生意,就让王成芳全权处理。
“对了芳姐,我们出租车生意搞得怎么样?”
提起生意的事,王成芳顿时有些愁眉苦脸,“生意做得倒是不错,从车子安排的位置,到人员流动和盈利,都没有什么问题,刚开始的半个月时间里,咱们赚到了挺多钱的。”
“可惜的是,这里人素质真的有问题,车子经常遭到恶意砸破车窗,轮胎放气之类的。”
“造成的损失都不大,但是格外的恶心,以至于那些开车的司机,一个个都战战兢兢。”
陈清河眉头不由得皱起,“难道说……我们在魔都得罪了什么人?”
“这还真不好说。”
4忧心忡忡的道:“最近一段时间,杨丰年他们俩,还有魏敏芝等人,都在魔都扩张了咱们的生意,不少商家都被他们给挤垮。”
“估计因为这件事,他们得罪了得有不少人。”
“反正都是打着我们公司的招牌,这些人想要报复,也是理所应当。”
陈清河皱眉思忖许久,旋即询问:“我们的车子,有没有被偷或者喝被烧的情况?”
“都没有。”
4说:“我也纳闷呢。如果真是咱们的商业竞争对手,肯定会用更极端的手段才对,怎么只是放气砸玻璃这种小事。”
陈清河一拍大腿,“我明白了!咱们的出租车,直接抢了谁的生意,估计就是谁使的坏!”
杨音韵这会儿也明白过来,“清河,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那些黄包车夫,还有人力车夫在搞鬼?”
“普通的车夫,肯定干不出这种吃饱了撑的事,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集团!”
陈清河当即说道:“文先生,待会儿吃完饭你帮我调查一下,整个魔都黄包车的老大是谁,然后安排我和他见面。”
“没问题。”
吃过饭以后,文三江就匆匆的开车离开。
一个多小时以后,陈清河办公室房门被敲开,文三江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
“清河,调查清楚了。”
“在魔都境内,黄包车夫的老大叫松老三,原本是个旗人,后来祖辈开了一个顺发车场,一直传承到松老三的手里。”
“这个人做生意,可是够不规矩的。”
“普通的人力车夫,都是凭本事吃饭,干的是体力活,赚得是良心钱。”
“而这个松老三名下的车场员工,那赚得可都是黑心钱,甚至有些人一天下来,能赚上几十上百块钱。”
陈清河吓了一跳,“不能吧!文先生,这开汽车的一天都不能赚上百块钱,难道这人腿还能比得上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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