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张胜回到房间,慕笙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而这一幕,正好被回来的那伽看到。瞥见她下身湿润的颜色,那伽啪的一声放下了食盒。
听得动静,慕笙回头看了一眼,那伽正从食盒里拿出香喷喷的饭菜来,慕笙不解,难道是专为她带回来的?
“先吃饭吧。”明明说着些关切的话语,可那伽的表情冷冷的,“一会儿冷了。”
“我的?”慕笙还是不太相信,那伽不是还在生她的气吗?怎么突然好心找了张胜,现在又她送饭?
“不是你的还有谁?这屋子里就两个人而已。”那伽将筷子递了过去,又走到床塌旁,正在慕笙疑惑不解的时候,只见他弯腰下去,很快在床底下捡出了两张纸片,默默的放在了慕笙面前。
嘿,竟然是她正在找的家书。
“先吃饭。”见慕笙想要先看信,那伽及时制止了她,整天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还是先吃饱饭再做其他事吧。
“好。”慕笙嘿嘿偷笑了一声,这个那伽,明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嘛。
“张胜说了什么吗?”刚才偷看到两人谈话,不知为何,那伽对张胜跟慕笙勾肩搭背特别反感。
“没有,他应该不知道我的秘密,现在只等军医到了之后再说吧。”慕笙从饭菜中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望着那伽,她此案在唯一能指望,能相信的只有他了,这条小命存在与否,就看那伽大爷的心情了。
干嘛这幅表情看着他?那伽眉头紧锁,苦着一张脸,咬牙切齿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放心,我不会揭穿你的。”
唉,终于听到那伽承诺了,慕笙心里轻松了不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以后我有什么事就全靠你啦。”
慕笙说完,继续美滋滋享受着饭菜,那伽心里一愣,依稀记得离家前娘亲似乎说过不能轻易承诺,特别是对女人,唉,为了慕笙,他竟然什么都忘了。
吃晚饭,慕笙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家书,可凑到跟前一看,哎呀,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可这什么字体,她不认识啊!慕笙尴尬的望向了那伽,那伽接过一看,帮他读了出来:筝儿,近来可好?
“筝儿?”慕笙瘪嘴,“苏校尉是不是搞错了啊?这是给我的家书吗?筝儿是谁啊?”家书?筝儿?慕笙突然想到了什么,慕笙既然女扮男装参军,肯定也不敢用自己真名的,这个筝儿应该是她真名,至于慕笙,肯定是她代替那个人的名字了。“哦,我的意思是,这段时间我都习惯别人叫我慕笙了。”慕笙慌忙解释,要是让那伽看出了什么破绽还行!
听到这个解释,那伽心里压力山大啊,扫视了页尾,那伽说出了写信的是何人,“兄,慕笙。原来你是替你哥哥参军的。”
慕笙是她哥哥的名字?!这什么大哥啊?怎么可以那么不负责任的让自己的妹妹女扮男装去从军呢?肯定不是亲兄妹。慕笙瘪嘴,静等那伽读下去。
“恕兄长让你从军,军旅苦难,女扮男装凶多吉少,吾实在愧疚。只因家嫂生产在即,脱不开身,望筝儿见谅。你随行物品中有一玉佩,危难之际可助你逢凶化吉,只是切忌,不到万一切勿使用。”
玉佩?难道是今天张胜还回来的那块?果然价值不菲啊,危难之际助她逢凶化吉,应该是说可以典当换取不少银子吧?“没有了吗?我嫂子生的男孩女孩啊?信里有提到吗?”
“男孩。”那伽读完信,将拼凑到一起的纸张折好放进里自己怀里。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信哎。”那伽干嘛收起来。
“要是担心别人不知道你的秘密就把信留起来吧,我不介意。”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要销毁证据啊,慕笙叹了口气,乖乖把信交给里那伽,“你拿去处理掉吧。”
那伽收好信,端起碗筷出了门。慕笙看看天色,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换洗衣裤呢。“哎呀,可惜了。”她是指慕笙给她的信,那信纸纸张柔软,看起来很好用呢,既然都是要处理掉的,早知道干脆留给她用嘛,要知道军营茅厕里擦屁股的纸有多劣质,有多硬!
换了衣裤,慕笙望着一堆要洗的脏衣服犯了难,没有姨妈巾,照她这个速度下去,岂不是所有的衣服都要被弄脏,那她还有什么穿的啊?不行,得赶紧弄好月事条!
军营里中午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慕笙忍着肚子隐痛提着衣服到了湖边。唉,命真苦啊,想她来了那么多年大姨妈,还从没有想到会如今这般尴尬,唉,湖水冰凉的,本来就不舒服了,还要自己洗衣服,唉,要是现在有台洗衣机该有多好啊。
可洗衣机没有,倒是突然来了一个人,看到水里的倒影,慕笙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那伽!”她觉得,只要自己买买萌,心地善良的那伽一定会帮忙的。
“你要的药我熬好了,回去喝吧。”那伽说完,默默抢过了慕笙手里的衣服,半秒后又翘起了兰花指,仅用两根手指头夹着她带血的裤子在水中晃荡。唉,这辈子算是完了,竟然帮女人洗了脏衣服!
看到那伽的动作,慕笙满怀感激,又气又笑,咧着嘴帮那伽捏了两下肩,乐呵呵的跑开了。等她走后,那伽望着平静的湖面发起了呆。真是,他干嘛要自讨苦吃啊!看到裤裆部的血迹,那伽摇摇头,一把抓过大力的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