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潭般的眼眸,光华沉静寒冷,萧默然盯着古绡绡离去的方向许久。
“主子,就这样放她离开吗?”
“本王若不放她走,怎么放长线钓大鱼?”
王府内从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可那个婢女的行为太过于反常,她似乎在故意接近他。
“属下愚钝。”
“告诉陈德,今晚让她继续当值,本王要知道她接近本王的目的。”
“是!”
“还有,去试试她的底子。”
沈诀目光不由一震,点了点头。
古绡绡用最快的脚程回到了冬院。
如今剧情变了,而那个传说中温柔的王爷也似乎性格大变,他的眼睛里就像住着一头猛兽。
还好她跑得快。
靠在板榻上,古绡绡慢慢梳理着剧情。
萧默然到底什么时候受的伤呢?
记忆中,她第一次当值和他受伤事件,应该是有间隔的。
不过两次事件都可以拉近她和萧默然的关系,然,却并非如此。
哪里出了错?
这一想,古绡绡便消磨到了第二早清早。
一夜没有睡觉,她觉得自己眼皮一直往下沉。
瞌睡没睡好,还要受罚!
陈德是王府的管家,府内下人的事都是经过他手。
“你这个丫头,刚来王府就给本管家添乱。”陈德又用手指着旁边的如惠道:“还有你,竟敢偷偷给我换班?”
陈德的表情很严肃,如惠的脸色很不好看。
“陈管家,奴婢知道错了,求陈管家看在奴婢从前尽心尽力伺候的份上扰了奴婢这一回吧!”
陈德叹息了一声,“你这是明知故犯,又不是不知道王府的规矩,这一次……”
“陈管家!”
一个平淡的声音兀自响起。
古绡绡抬头看向一旁,那个人不是沈诀吗?
“沈侍卫。”
陈德立马表现得恭恭敬敬。
沈诀附耳在陈德耳边说了什么,陈德的目光显然变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小人知道了。”
沈诀的目光淡淡从地面扫过。
古绡绡直勾勾的盯着他,总觉得他们的话里似乎和她有关。
直到沈诀走远。
陈德换上了一副管家嘴脸。
“今天你们走了大运,王爷大恩大德不追究你们的过错了,若要再犯!”
古绡绡一听,难道责罚也免了,连忙狗腿道:“不会了不会了,奴婢以后一定按常理出牌!”
“你你!”
“奴婢的意思是以后一定乖乖的,听陈管家的话,不给陈管家惹麻烦,好好伺候您老人家。”
“是好好伺候王爷!”
陈德双手合拳毕恭毕敬的朝秋院拜了一礼。
“是是!伺候王爷!”
古绡绡学着他的样子拜了一下,撑着地就要起来。
“别动!”陈德显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这罚还是要罚的。”
“啊?”
古绡绡的小脸皱成了一个包子。
就这样,古绡绡洗了一天的衣服,而如惠在厨房劈了一天的柴。
“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传到自己梦中,还篡改了剧情,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古绡绡边嘀嘀咕咕,边端着一盆喜好的衣服去晾晒。
“想我一个社会大好青年,靠自己的双手和头脑吃饭,却落到如此惨不忍睹的地步,改变命运,简直狗屁!”
说归说,古绡绡还是乖乖的晾衣服,晒被子。
然而隐蔽处,男子手中的那粒石子儿从指尖飞快被弹出。
“哎哟!”
古绡绡只觉小腿一痛,整个人顺势跪向了地面。
“有虫子咬我?”
古绡绡拧着眉头轻轻挽起了小腿的裤脚。
“肿了?”她用手指沾了口水飞快擦了擦,“连虫子都欺负我,可千万别中毒啊!”
男子的眼眉轻轻一挑,抬起的指尖一颗小石子儿又随之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