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纳兰白琼的原主其实偷偷习了武,面上看不出来,力气其实比一般男人还要大,楼尘一时推不开她,反而被她抵在桌子上深吻。
一吻过后,纳兰白琼松了手,楼尘立刻推开了她,捂着唇,惊怒交加。
要知道,从一个没落书香世家的儿子被上任白衣楼楼主收养后,楼尘一直都是智囊型人物,且一心为了推翻纳兰白琼的暴政,无心儿女情长,和纳兰白瑶也不过是才互生好感,从前纳兰白琼也不曾强迫他。
所以这一个吻,是他第一个吻。
明明被强吻的是他,跌倒在地的纳兰白琼反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哀哀哭了起来,絮絮叨叨:“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三次元里是找不着完美的男朋友的,那些明星虽然有的长得很二次元,可是一辈子也摸不着,追他们不如追二次元的。所以那次联谊我也没认真打扮,满不在乎的就去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穿最好看的裙子,化最好看的妆,让你一见钟情的人是我。其实没有用吧?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楼尘其实不能听得太懂纳兰白琼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她很伤心。
“是我太怂了,明明你都分手了,还是只敢远远看着的,错过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如果我再主动一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了?我知道不会……”
楼尘看着她面露期待说了一堆假设,又很悲怆的否定自己,只觉得十分无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纳兰白琼哭得满脸通红,鼻涕眼泪都分不清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寻了帕子来扔给纳兰白琼。
她看也不看,只顾着自己哭。
楼尘只能自己动手,给她擦了,实在是觉得一个大男人面对一个难过成这个样子的女子,不做些什么安慰的事情,也太不君子了。
泪眼朦胧的纳兰白琼看见南城给自己擦泪,满心欢喜的又扑了上去,将楼尘扑倒在地。
沈静敏原本在外听着纳兰白琼哭得那么强烈,有些担心,实在忍不住悄悄推开了一条缝,就瞥见这一幕,忙不迭的关紧了门,默念非礼勿视,也有些脸红,赶紧站得离门更远了些。
又被扑倒,自己好歹也是个男人,楼尘下意识就一个反身,将纳兰白琼压在了身下。
纳兰白琼似乎也有些讶异,茫然的看着楼尘:“阿城。”
楼尘想,一定是靠得太近了,又被纳兰白琼哭得心烦意燥,自己才会有些冲动,绝对,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这一个吻他主动,身下的人先时似乎还有些害羞,后来也就欲拒还迎了。
这个吻很深很久,楼尘一个横抱将纳兰白琼抱了起来,向卧室走去。
“你喜欢谁?”这声音虽是自己的,听起来却那样的陌生。
这声音落在纳兰白琼耳朵里,极具诱惑力,勾住他脖子的手忍不住抚了抚他的嘴唇,吐出了让自己都有些颤抖的话:“你,我喜欢你,南城。”
南字的发音和楼字怎么也是有些不同的,而南城两个字大概是醉醺醺的纳兰白琼这一会说得最清晰的两个字了,止住了一场白日宣淫。
纳兰白琼只觉得吻着她脖子的南城忽然停了下来,可她没有力气做什么,朦朦胧胧的感觉到他给自己拈了拈被子,然后那人影就不见了。
醉意袭来,纳兰白琼没能想太多,就睡了过去。
沈静敏原本忐忑的在外守着,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楼尘走了出来,衣裳整齐,若非脸上还有一点点未褪去的颜色,沈静敏几乎要以为方才那一幕是自己的错觉。
“你,你怎么出来了?陛下呢?”
楼尘淡淡道:“陛下睡了,大人可在此候着,清梧先退下了。”说完抬腿就要走。
虽然他神色极其平静,但沈静敏总觉得他有些强压着的郁闷,忍不住伸手拦在了他身前:“你怎么可以走?陛下特意来这,就是要你伺候的。”
“她不是!”楼尘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冷冷的瞥了沈静敏一眼,“清梧告退。”
沈静敏被他那一句笃定又带着些控诉似的“她不是”震住了,也没再拦,看着他疾步去了西厢,又回望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卧室,陛下做了什么惹得清梧君不高兴了呢?
另一边,在沈妍喜问了几十个问题之后,终于是无话可说了,纳兰白瑶冷着的一张脸终于有了些讥讽的笑意,她们心知肚明。
“请吧,沈大人。”
“殿下言重了。”沈妍喜无可奈何的看着纳兰白瑶上了小轿,往朝日宫去了,希望陛下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再用不便见客的理由把纳兰白瑶拦回去。
“沈大人。”纳兰白瑶掀开小帘,脸上是十分温和的笑容,“阿姐的酒量变得这样差,沈大人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沈妍喜垂眸,冷静的回答:“原因方才妍喜已经说过了。”
“呵。”纳兰白瑶的笑容渐渐讽刺,“本公主想,沈大人一定知道真正的原因的,毕竟,沈大人若不是个聪明人,怎么能在阿姐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荣宠不衰。”
“殿下谬赞了。”沈妍喜敷衍的应着,琢磨起来待会到了朝日宫又该怎么拦纳兰白瑶。
纳兰白瑶轻哼一声,放下了帘子。
不多时,就到了朝日宫,谢怡早就得了消息,却一直不见陛下回来,又听说是去了冬悠小筑,正怔然不圆君后那边的谎了吗,就看见沈妍喜跟着一顶小轿进来了,小轿里下来一个二公主。
“殿下金安。”谢怡立刻行礼,抬头和沈妍喜交换了一个一头雾水的眼神。
纳兰白瑶温和的让她免了礼,关切的问:“阿姐休息这么一会应当已缓过来了吧?阿姐酒量一向好,还有些事需向阿姐讨教呢。”
谢怡犹豫再三,答:“陛下不在朝日宫。”
她此言一出,纳兰白瑶和沈妍喜都怔了怔,纳兰白瑶有些不信,问:“就这么一会,阿姐去哪了呢?就知道不胜酒力的样子是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