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曹欣然的质疑，张晓寒一脸平静地说道：“不是！你之前不是说你那些客户只愿意和身份对等的人对话的吗？这个身份不就对等了吗？”
张晓寒的话音刚落，曹欣然就一脸崩溃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说的是有身份的精英，而不是有身份的‘大聪明’！”
张晓寒见状，拍着曹欣然的肩膀，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相信，绝对的身份差距，是可以弥补能力上面的差距的。”
上个月，龙芯芯片公司刚开了一次内部的股东大会，当初投资龙芯芯片公司的众多资本大佬都到场了。
张晓寒看着林秋雅被众星捧月的模样，更是近一步认识到顾斌的家世不凡。
毕竟这种金融圈的人都是很现实的，没有那种的巨大的实力差距，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这样拉低自己的脸面来捧你。
而这个人能让顾斌都这么捧着他，可见他的家世绝对是相当厉害的。
毕竟虽然现在顾斌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张晓寒却一直都知道顾斌是一个骨子里十分自傲的人。
能让顾斌那么当面无限回护的人，家世绝对不一般。
张晓寒自己只是一个普通阶层，对上流社会也没什么兴趣，所以即使看出来了，也没有兴趣去多了解什么。
而且即使顾斌和她主动解释了，张晓寒也理不清豪门圈那错综复杂的关系。
而张晓寒不愿理睬的这一套，却是曹欣然合作对象们倍加受用的一套。
张晓寒恶趣味地想着：恶人自有恶人磨，就该让那帮势利眼们被这种有家世的“大聪明”荼毒一下。
顾斌也觉得张晓寒的这个主意不错，跟着附和道：“真的可以呀！我这个大哥的家世绝对ok，就这么说吧！在这种华中地区，家世能超过他的，就没有几个！你要是能带着他去参加商业应酬，绝对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本来还十分嫌弃的曹欣然听着张晓寒和顾斌一唱一和的话，也开始犹豫了起来。
曹欣然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自己的背景不够，在商业合作中，总是容易被别人轻视。
而这个人确实是可以弥补自己这方面的不足。
就在曹欣然凝眉思索的时候，顾斌又话锋一转地说道：“不过，虽然好归好，但是你想把大哥挖过去，就首先难如登天！”
“也是，我也就这么一说。”
张晓寒刚刚也纯粹就是信口开河一下，毕竟这种人上班本来就不是奔着钱来的，想挖他们，还真的很难拿出有吸引力的条件。
顾斌又和张晓寒聊了两句之后，就走了。
张晓寒看着一旁的曹欣然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笑着说道：“你还真动心啦？我开玩笑的！这种大神很难请的！”
张晓寒估计他也就是到顾斌的设备厂学习个几天，之后可能就要回家继承家业了，毕竟这种豪门家里的产业应该是不会少的。
谁会闲着没事干去给别人打工挣钱啊！
曹欣然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势在必得的意思。
张晓寒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曹欣然的思想也很成熟，在某些方面，张晓寒觉得曹欣然甚至比自己更成熟一些。
两人吃完饭之后，曹欣然把张晓寒送回了公司之后就走了。
张晓寒回公司之后，就收到了周乾发过来的聚会时间和地点，张晓寒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确定没问题之后，就直接同意了。
三天后，张晓寒下班后，就直接开车去了周乾发过来的酒店。
张晓寒到的时候，发现同学们都已经到齐了。
比起之前，现在的同学们就都成熟多了，一个个不仅剃去了他们那毛茸茸的胡须，还都做了发型，看上去都清爽了许多。
张晓寒看着大家略带拘谨的模样，忍不住轻笑着说道：“怎么了？太久没见到我，不认识了吗？”
张越铖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寒姐，你现在这身气势太吓人了！我已经感受到被老板支配的恐惧了！”
“得了吧！我又不是你的老板！”张晓寒说着就走到蒋雪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张晓寒坐下来之后，就转头看着蒋雪问道：“蒋雪，你放假了打算干什么呀？”
张晓寒能看出来蒋雪在机械1班的地位还是尴尬的，放在以前，蒋雪旁边肯定是早早就坐了人了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两边的座位还都空着。
“我打算提前去首都看看！先了解一下，顺便再补补缺的课程。”
和上辈子不一样的是，这辈子的蒋雪选择了保研，而且保送的还是华大的研究生。这也算变相实现了梦想了吧！
毕竟当初蒋雪高考的第一志愿就是华大，可惜差了两分，被第二志愿华科大录取了。
现在研究生能考上华大，也挺好的。
张晓寒想到这里，就又对着蒋雪恭喜了起来。
蒋雪对此显然也是十分开心的，略带自得地说道：“其实还好啦！老师们的水平应该也都是差不多的！华大也就是名气大一点而已。”
蒋雪的话虽然说得谦虚，但是那个语气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张晓寒见状忍不住闷笑了一声。
这可能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虽然蒋雪的变了不少，但是骨子里的那股盲目自信，却是依然存在的。
不忍看蒋雪继续拉仇恨的张晓寒，转头就看向了桌子对面的徐爽问道：“徐爽，你呢！你是读研还是就业啊？”
突然被张晓寒点到名的徐爽闻言不禁尴尬了起来，僵笑着说道：“呵呵呵，像我这种学渣还读什么研啊！这不是浪费教育资源吗？呵呵呵......”
张晓寒闻言点了点头之后，继续追问道：“哦？那你工作找好了吗？以后打算在哪上班呀？”
“呵呵呵，我暂时还没找工作，我准备参加国考。”
徐爽也被张晓寒问得心虚了起来。
他和张晓寒的关系在班上的同学中，只能算是一般，他每次都只有这种班级聚会或者班级群里，才有机会和张晓寒说上几句话。
而此刻张晓寒问完了蒋雪之后，谁都不问，只单单问他的情况。
这就不禁让徐爽心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