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子缩在竖形的山洞底下瑟瑟发抖,她万万没有想到灾难来得这么快,那些警察这么快就来抓富贵啦!虽然她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是,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她还有很多的话想跟富贵说,她还想跟富贵多呆一会儿,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只能无助地缩在山洞底下瑟瑟发抖,眼泪哗哗的往外流,口中不停地喃喃着富贵的名字!
“富贵,富贵,你别干傻事,千万别干傻事!”苏梅子心里的悲痛此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最害怕的事情不是富贵被那些警察抓回去,也不是富贵被抓出去之后受到更严厉的惩罚,而是怕害怕当那些警察抓富贵的时候,他会反抗,苏梅子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警察抓捕犯人的时候,如果犯人反抗就会被当场击毙,况且陈富贵还是一个在逃的越狱犯人!
所以苏梅子只能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希望富贵不要干傻事儿,当警察抓他的时候,不要反抗,千万不要反抗,哪怕是再被抓回监狱去,也不要被那些警察给当场击毙!
一开始两个人在竖形山洞的底下还能听到从上面传来噪杂的脚步声,以及富贵的大喊声!
富贵大喊着让那些警察来抓他,接着他就拼命的朝着前面跑去,那些警察也朝着他追了过去,很快,富贵离竖形山洞越来越远了,苏梅子听不到他的声音,也听不到那些警察的脚步声了,周围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但是这种安静却让苏梅子感到更加的担心和害怕,她整个人已经像筛糠似的抖成了一团,情绪几乎无法控制了,她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喊着富贵的名字!
“富贵我不让你死,我不让你死,你要好好的活着,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活着呀!”一边大喊着苏梅子一边你双手扒住了石壁,想要往上爬,她想去找富贵,她知道在这一刻富贵一定是害怕的,一定是孤独的!
现在富贵正被很多的警察给追捕,那些警察都拿着枪,随时有可能会向他开枪,富贵怎能不害怕呢?他怎能不孤独呢!
一想到富贵这么害怕这么孤独,苏梅子就心如刀绞,她想在这最后的一刻陪着他,不让他那么孤独和害怕,可是他做不到,因为,他无法从这个竖形的山洞里出去,除非她长了翅膀飞出去!
“梅子,你冷静点好吗?”看到苏梅子的情绪波动这么大,陈百生也心如刀绞,他紧紧的把苏梅子搂在了怀里,不停的安慰着她,可是,他的安慰无济于事,苏梅子仍然不停地大哭着!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富贵,这也许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必须得陪在他的身边!”苏梅子挣扎着,哭喊着!
“梅子,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这都是富贵的命呀,我们谁也改变不了!富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在这紧急的时刻,他让我们两个躲在这竖型的山洞底下也是为了你,她不想连累我们了,如果那些警察看到了我们,就知道我们明知道富贵是个在逃的犯人,居然包庇他,所以我们也是犯了罪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富贵的苦心吗?你要是现在出去了,那么富贵的所有苦心都白费了呀!”陈百生焦急的说道,他一边说一边将挣扎的苏梅子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苏梅子趴在陈百生的怀里嚎啕大哭!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上面传来砰的一声响!
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苏梅子的哭声戛然而止,陈百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两个人都静静下来,只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
枪声?没错,刚才他们两个听到的是枪声!
苏梅子呆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她大声喊道。“枪响了,刚才我们听到了枪声,难不成富贵被他们给……”
苏梅子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种场景,陈富贵一边拼命地朝前跑着,一边大声喊着让那些警察来追他,有一个警察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陈富贵的后背,然后扣动了板机,接着砰的一声响之后,一颗子弹飞快地划出,射进了富贵后背,一股鲜血溅了出来,富贵踉跄着扑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响,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他闭上眼睛之前在喃喃着苏梅子的名字!
那声枪声过后,周围都寂静了下来,苏梅子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富贵已经死了,他被击毙了,不,这不是预感,这是真的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这就是事实!
陈百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哀,富贵终究是没有逃脱命运的惩罚,他还是被击毙了!
一瞬间,两个人都寂静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足足沉默了大约几分钟,苏梅子的嘴角才突然涌起一股苦涩的笑容,然后喃喃自语的说道。“我知道,富贵他死了,他被击毙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她似乎再也无法承受,眼前一黑,身体缓缓地瘫倒在了地上,幸好陈百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给拖住!
“梅子,梅子,你怎么啦?你醒醒啊!”陈百生焦急地呼喊着苏梅子的名字,可是苏梅子的意识已经在慢慢的模糊了,她沉入了另一个世界,听不到陈百生的声音了!
陈百生的呼吸变得无比沉重起来,他把苏梅子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慌里慌张的就沿着那条主洞往前跑去,可是跑了几步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猛地转过身来,朝着刚才他们呆过的地方看去,发现竖形山洞的地上散落着几张纸片!
这几张纸片是富贵把苏梅子送到山底下的时候,不小心从他身上掉下来的,陈百生看的很清楚,可能陈富贵知道警察来了,不想连累梅子,心急慌忙的把一根绳子胡乱系在在苏梅子的腰间,把苏梅子送到了山洞的底下,可是他没发现,有几张纸片从他囚服的口袋里掉落下来,飘落到了竖形山洞的洞里!
之前陈百生虽然看到有东西从富贵的身上掉下来的,但那时候情况紧急,他也没有想太多!
这一刻,当他准备抱着晕过去了的苏梅子离开这里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散落在山洞底下的那些纸片,于是顿住脚步,转过身,胡乱地将那几张纸片揉在一起放弃了自己的口袋,随后他抱起苏梅子沿着那条主洞往前跑去!
陈百生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历经了两个小时的奔波劳累,终于沿着那条岔洞到了自己家的床底下,他把苏梅子放在地上,将通向床底下的那个洞口给扩大,随后他先是把苏梅子推出了洞口,接着,他自己也从山洞里爬出来了!
最后,他又把苏梅子从床底下抱了出来,放在床上,焦急地看着她!
“梅子,你快醒醒,梅子!”陈百生蹲在床边,焦急地呼喊着苏梅子的名字,可是苏梅子紧紧的闭着眼睛,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
下河村,刘大婶儿的家里!
上午时分,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可是刘大婶儿呆呆地坐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丈夫喊了好几声,不见她有反应,于是就走到了院子里,对着刘大婶儿说道。“婆娘,你发什么愣呢?该吃午饭了,我都喊你好几遍了,你看饭都凉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刘大婶儿慢慢的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丈夫,她的丈夫突然发现刘大婶儿脸色有些苍白,顿时觉得不对劲,急忙问道。“你这是咋啦?咋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生病了?脸色咋这么苍白呢?”
刘大婶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儿,就是突然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好像要发生什么事儿似的,你说能发生什么事儿呢?”
刘大婶的丈夫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这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出事儿呢?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进屋吃饭吧,待会饭都凉了!”
刘大婶儿却再次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强烈的感觉到要出事儿了,上次,王柳枝,黄太和玉嫂死的那天晚上,我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要出事,结果就真的出事了,一夜之间,他们三个大活人都死了,现在我突然又有了那种不好的预感!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刘大婶儿的丈夫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人呀,就爱瞎操心,虽然王柳枝他们死了,但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呀,这些事儿应该交给警察,让警察去调查,你瞎操什么心呢?”
刘大婶儿说道。“不,怎么跟我没有关系呢?孩子他爸,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一种强烈预感,我感到百生要出事儿了!”
刘大婶儿的丈夫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说什么?你感到百生的孩子要出生了,这不可能吧,他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儿呢?”
“我也不知道,总之一想到他的时候心里就特别不舒服,总是很担心!孩子他爸,百生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打小就喜欢这孩子,对他一直很好,确切的说我是打心眼里把他当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我真的希望他好好的,千万别出什么事儿才好呀!”刘大婶儿说道!
她的丈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疼百生,但是他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你又瞎操什么心呢!”
一边说着,她的丈夫一边弯下腰来,抬手拍了拍刘大婶儿的肩膀。“行了,婆娘,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再说吧,你要实在不放心,待会儿我到百生家里去看看,不可能出事儿的,都是你想多了!”
可是当丈夫的手拍在刘大婶儿肩膀上的时候,刘大婶儿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猛地站起身子退到了一边!
她的丈夫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她。“你这是咋了呀?”
刘大婶儿抬起只手不自觉的捂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脸上依然带着痛苦的神色!
她的丈夫看了看她捂在肩膀上的那只手,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肩膀咋啦?是不是很疼呀?我刚才拍的时候根本就没用力!让我看看是不是肩周炎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边说着,丈夫一边朝着刘大婶儿走了过来,刘大婶儿却急剧的往后退,连连摇头的说道。“没事没事,我没事,你别过来了,行了行了,我不想那么多了,咱们赶紧去吃饭吧!”
刘大婶儿敷衍了几句,躲开了丈夫的目光,急匆匆的走到屋里去了!
她的丈夫看着她走进屋去的背影,不解地嘀咕道。“这个老太婆今天是咋回事儿呀?怎么这么反常呀?她的肩膀是咋回事儿?看上去很疼的样子,是肩周炎犯了,还是受伤了?”
刘大婶儿的丈夫一粒摇头,一边也朝着屋里走去,他要追上去看一看,自己这婆娘的肩膀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无意中一抬头,蓦然发现,在自己家的墙头上站着一只黑猫!
刘大婶儿的丈夫刚看到这只黑猫的时候,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可是就在他仔细看的时候,发现那只黑猫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像一阵风似的来无影去无踪!
刘大婶儿的丈夫眨了眨眼睛,果然发现那只黑猫不见了!
“怎么回事?刚才为什么会看到一只黑猫呀?不会是看花眼了吧?”他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因为刚才那只黑猫出现的时间太短暂了,也就是几秒钟,接着就不见了,所以他怀疑是自己看花眼!
他挠着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觉得他刚才好像不是看花眼,确实是看到了一只黑猫,而且那只黑猫还挺熟悉的!
随后他想起来了,那只黑猫是苏梅子的!
因为苏梅子嫁到下河村之后就发生了很多事儿,所以下河村的村民全都知道苏梅子,也都知道苏梅子有一只黑猫十分的可怕!
况且苏梅子还曾经煮过那只猫,只是刘大婶儿的丈夫感到纳闷,那只黑猫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呢?这让他无来由的一阵紧张,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的走进屋里,看到自家的婆娘已经坐在了饭桌旁,虽然拿起了筷子,但却愣在那儿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太婆啊,你今天是咋回事儿啊?咋心不在焉的?到底出啥事了?”刘大婶儿的丈夫也走过去,在饭桌旁坐下来,对着刘大婶说道!
刘大婶儿回过身来,掩饰般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快吃饭吧!”
刘大婶儿的丈夫却没有拿筷子,只是瞪大眼睛盯着她。“老太婆啊,我觉得你今天很不对劲,平时你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刚才我本来是想拍拍你的肩膀安慰你的,却没想我刚刚碰到你的肩膀上,你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只手还捂在肩膀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肩周炎又犯了?”
刘大婶儿的丈夫是个急性子,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站了起来,走到了刘大婶儿的跟前,要去查看她的肩膀!
刘大婶儿一阵慌张,急忙站起身,退到了一边说道。“你这是干啥呀?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赶紧吃饭吧!”
她的丈夫无奈只得摇了摇头,重新在饭桌旁坐下来,但是当他拿起筷子的时候,随即压低了声音对着刘大婶儿说道。“老太婆,刚才我在院子里的时候看到那只黑猫了!”
刘大婶儿的丈夫也只是随口一说,可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刘大婶儿就好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噌的一下又从饭桌旁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丈夫。“你说啥?你刚才说啥?你看到那只黑猫了?”
她的丈夫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刚才一抬头就看到那只黑猫站在咱们家的墙上,不过当我仔细看的时候,它就嗖的一下不见了,像一阵风似的!”
“你看清楚了吗?那只黑猫……那只黑猫是不是苏梅子的?”
“好像是吧,我没看太清楚,不过咱们村子里除了苏梅子有一只猫之外,别人家没人养猫呀!应该没错了,就是她的那只黑猫!不过说来也奇怪,那只黑猫不是被她煮了吗?煮了之后好像就消失不见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呢?”刘大婶儿的丈夫仍然有些纳闷儿!
刘大婶儿却开始紧张了起来,她的脸上一瞬间布满了惊恐的神色,整个人几乎要瘫软下来,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坏了,坏了,那只黑猫这么快就到咱家来了,一定是来找我报仇的,一定是的!”
刘大婶儿的丈夫皱了皱眉头问道。“老太婆,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什么报仇呀?虽然那只黑猫是不祥的,谁要是得罪苏梅子那只黑猫就会去找他,但是你怕什么呀?你又没有得罪苏梅子,黑猫是不会来找你的,你放心吧!”
“谁说我没有得罪苏梅子?我……我……”刘大婶儿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最后,她使劲地跺了跺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了!
“老太婆,你这是咋啦?还没吃饭呢,早就走了呢?”刘大婶儿的丈夫实在是不解,他感到自家的这个老太婆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
——
经过了一天一夜,苏梅子终于醒了过来,陈百生长松了一口气!
苏梅子慢慢地睁开了有些酸涩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我这是在哪儿?我这是怎么了?”苏梅子的声音有些嘶哑!
一边说着,她一边要起身坐起来,陈百生急忙将他扶住说道。“梅子,你别动,快躺下,这是在我们家呀!难道你全都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苏梅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缓缓地把目光转向了陈百生问道。“之前的事情?什么事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你别激动,你先躺下,我慢慢告诉你!”
经过陈百生的一番安慰,苏梅子的情绪慢慢的稳定,随即她躺了下来,看向陈百生!
“梅子,之前我们发现了床底下有个洞,于是就把那个洞挖开了,下到了洞里,沿着那条洞一直走了很远很远,直到走到那个竖形的山洞下,接着我们就遇到了富贵,他扔下来一条绳子,我们两个就爬出了那个竖形山洞到了山顶上!富贵就坐在那里等着我们,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们随后……随后……”
陈百生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苏梅子富贵被警察给击毙的事情?
其实不用他说,苏梅子的记忆一下子复苏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地下的山洞,好神奇,好奇怪哦,山洞有很多的岔洞,不仅通向山顶,还通向下河村每一户人家的床底下,而且还通向监狱,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还有富贵,富贵他跟我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接着我就听到了枪声,我们两个躲进了树型的山洞,可是富贵他……他在一声枪响之后,倒在了地上,他被那些警察给击毙了!”
苏梅子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顿时泪如雨下,想到陈富贵的时,她就止不住的悲伤!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一个男人呀,就这么死了!
“梅子,你别难过好吗?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是多么的焦急,请相信我,我和富贵一样的深爱着你!只不过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太短,我没有机会去为你做那些奋不顾身的事情,但是如果以后有人要欺负你,要伤害你,我也会像富贵一样的保护你,哪怕是拼了我的命,我也要保护你!”陈百生说道!
听了这些话之后,苏梅子止住了眼泪,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我不哭,我也不难过了,我知道富贵他是为了我才死的,如果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怪我的!我要好好的活着,我要每天都活的开心,这样才能对得起富贵!”
听到苏梅子这么说,陈百生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紧紧的握住了苏梅的手。“梅子,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说得对,富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为了他,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
苏梅子坚定的点了点头,之后他又说道。“之前在山顶上的时候,富贵告诉我们很多事情,包括底下的那些洞,还有曾经和我发生过口角的那些人的死,包括上河村的那两个妇女,王柳枝,黄太,梁红玉还有常青,他们死的谜底都揭开了!现在警察还在调查王柳枝黄太和梁红玉的案件,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要不要去告诉警察呢?”
陈百生说道。“这个你来决定吧,如果你想好了,要把这些告诉警察,明天我就陪着你去警局!”
苏梅子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虽然富贵告诉我们很多事情,但我总觉得还有一些谜没有解开!”
这句话引起了陈百生的共鸣,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也和你有同样的感觉,富贵虽然告诉我们很多事情,但也有一些谜底还没有解开,比如说那只黑猫,梅子,你还记得吗?晚上的时候,那只黑猫总是突然窜到床底下,但是当我朝着床底下去找的时候,发现它已经不见了!我现在怀疑那只黑猫窜到床底下之后钻进了那个洞里,所以我们才找不到它!”
苏梅子说道。“关于那只黑猫……我以为我自己很了解它,因为这么多年了,它一直陪着我待在我的身边,而且在危急的时刻还会保护我,我一直相信那只黑猫就是我母亲的化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我把它煮了之后,我就觉得那只黑猫变了,变得让我也琢磨不透了!比如说半夜的时候,你看到它钻起了床底下,但是在床底下找的时候发现它不见了,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听了富贵的话之后,我想它蹿到床底下之后可能是钻进了那个洞里,这也是我们找不到它的原因吧!”
陈百生说道。“是的,可能就是这样吧,当时我发现了床底下有个洞,还拿着棍子朝着里面捣去,结果听到了人的惨叫声,想必那就是富贵吧,我不小心捣到了他,至于那只黑猫可能是窜到床底下之后就钻进了洞里!所以我们才找不到它!不过梅子,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还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
陈百生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片,这几张纸片有的是散开的,有的是胡乱地揉成一团的,陈百生掏出这些纸片之后就把它们一一的展开抚平!
“这是什么?”苏梅子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些纸片!
“这是从富贵身上掉下来的,当初情况紧急,他让我们下到了那个竖形的洞底,为的就是不让我们被警察发现,从而连累我们,我亲眼看到从他的衣服里掉出来几张纸片,飘落到了洞的底部,但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在意,你晕倒之后我抱着你出来这才随手把这些纸片捡了起来!梅子,我识字不多,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这纸片上写的是什么内容,你看看吧!”
陈百生边说着一边把展开铺平的几张纸递给了苏梅子,这些纸片大概有五六张,其中五张上面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用铅笔写的,只有一张是用铅笔画成了一些不规则的线条!
陈百生指着那张画着不规则线条的纸片说道。“这个是地底下那些洞的地形图,富贵之前拿出来给我们看过!”
苏梅子低头一看,果然发现是地底下那些洞的地形图,陈富贵之前提到过,并且拿出来给他们看过!
“梅子你看,这每一条线条都代表着一个岔洞,还有岔洞最终通向的地方,富贵都做了详细的标注和解释!我想这个地形图对我们很有用处,以后我们可能还会下到那些洞里面,所以我们一定好好的保存!”陈百生说道!
苏梅子点了点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百生,你把这张地形图保存好了,一定要把它保存好!”
陈百生重新将那张地形图接过来,想一想,就把它叠起来,放在了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
而苏梅子则低头开始看起了其他几张纸上的字!
看了几行字之后,苏梅子这才发现原来这是富贵写给她的一封信,这封信上的字迹很不规则,歪歪扭扭,断断续续,看起来是在一个很简陋的环境里写出来的!
苏梅子开始静下心来读那些信,读着读着,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无比惊讶的神情!她拿着那几张纸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
陈百生觉得不对劲,急忙问道。“梅子,怎么了?这纸上写的是什么呀?是不是富贵写的?”
苏梅子说道。“没错,这就是富贵写的,他是写给了我一封信,只不过当初他和我们在山顶上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把这封信拿出来,如果不是这些纸片从富贵的身上掉下来,可能……可能我永远都看不到这些信吧!”
“那这上面到底写的什么呀?”陈百生问道!
苏梅子没有直接回答陈百生的话,而是说道。“我念给你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