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衣服的材料光滑舒适,谭七彩弄不清它真正的材质,只觉得一定很贵。
她迈出脚走了两步,差点被长长的裙摆绊倒。穿这一身可如何酿酒啊?谭七彩抓起裙摆,尴尬的说,“我还是把衣服换回来吧。”
“你穿着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换回来?”两个小丫头好奇的问。
“漂亮是漂亮,可是不实用啊。”谭七彩有些嫌弃这裙子的裙摆,做的这么长都能拖地了,小酒馆可比不得这干净的王府,这衣服穿一天,下摆估计就成全黑的了。而且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布料,如果把下摆做成t恤衫的话,她一定会开心的收下。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皇族的生活,稍微奢侈点也没什么,反倒自己的行为思想是不是太吊丝了点?
“你还是收下吧,这是公子他亲自为你挑的。”竹青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给出了最有力的说服理由,“不要拂了公子的美意。”
谭七彩沉吟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便收下了,替我谢谢二皇子。”
竹青满意的点了点头。
“哦,对了。”谭七彩忽然想起一件事,抓起裙摆来到那幅鹤归孤山图前,指了指上边的朱砂印章问到,“你们可知道,这司空景修是何人?”
两位丫头惊讶的张大了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谭七彩,竹青也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景修是公子的字。”
谭七彩一听这话也是惊讶不已,这画竟然是司空仪的作品。
她一下子对司空仪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他就像一团迷雾,摸不透猜不穿,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公子无事时会写字作画,这一幅他很是喜爱,便挂在这偏房中,偶尔会来看一看。”竹青解释说。
“他如此喜爱这幅画,又为什么只是挂在偏房中?”谭七彩有些不明白,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会挂在卧室中或者书房里,方便看到。
“喜爱才会挂起来,不怎么喜欢的画作,公子早已让人扔了或烧了。公子常去的地方,从不放这些东西。”
“原来是这样。”谭七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外边忽然有人敲门,是个负责传话的小厮,他苦着一张脸求救般的看着竹青,“竹青总管,你快去看看吧,我们撑不住了,有个奇怪的姑娘一定要进来找人,我们拦也拦不住啊。”
谭七彩离得不远将小厮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中还有些奇怪,还真有这种奇怪的人?虽然二皇子是个好脾气的,但是一般百姓擅闯王府可都是死罪啊。
才想到这里,竹青好似问了那小厮什么,小厮回答道,“那姑娘要找一个姓谭的,好像名七彩吧,有这么俗名字的人怎么可能在我们的府上,我跟她这么说,她反倒怒了,急着要闯进来呢!”
谭七彩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心中不住呐喊,戚凤竹啊,你还要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