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七彩彻底的傻眼了,她呆呆的蹲在水缸里边,脚好像有些发麻。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无聊的司空云,他审犯人就审犯人吧,都串通好了的为何又要用刑呢?你用刑也罢了,用得着什么水缸啊!
她抬头一看那些衙役们还没来,转头一看,身后正好有块大毡布。
半晌之后,两个衙役来到谭七彩面前,随意挑了两件常用的刑具之后,抬起了七皇子特意嘱咐过的这个小水缸,这个水缸的上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大毡布。
“奇怪,怎么这么重?”一个人喘着粗气,觉得有些奇怪。
“可能是里面有水吧。”
“那得多恶心啊,把里边的水倒了再抬过去吧,要不然熏着七皇子……”
“快点。”听到司空云直接发话,两人便不再管什么水不水的,直接把东西抬了过去。
谭七彩被毡布闷在水缸里面,简直要哭出来,刚刚若是直接逃跑的话,都比现在这个结果要好上百倍。
水缸放在地上之后,并没有谭七彩意料之中的那些动作,比如掀毡布,自己蹦出来,然后大家面面相觑,司空云一脸惊愕的问,你怎么在这里,随后自己机智的拔腿就跑,司空云大吼一声——抓住那个女人!多么刺激的动作大片!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司空云继续问他的,只是抬起一只脚踩在水缸的边沿,差点踩着谭七彩的手。
“其实你只要听话一点,这些苦你都不用受。”司空云嘴角挂着笑,看上去反倒有些开心。
“好吧,我说。”张松好像是想通了,皱着眉头一副犹豫纠结的样子,谭七彩闷在破毡布里,一点儿也不透风,那种恶心的气味越来越浓,把她整个人都紧紧地包围了起来,让她几乎透不过气。
想伸手掀开毡布悄悄透会儿气,可是司空云的蹄子又踩在水缸的边缘上,自己稍稍一动,那家伙肯定会发现。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女人。”张松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司空云挑了挑眉。
“那天我从谭姑娘的小酒馆里边出来,浑身都是伤,您不知道,那个姑娘的朋友实在是厉害,我三番五次的落在他们手上,实在是太……”
“说重点。”司空云有些不耐烦。
谭七彩觉得自己快要被闷死了。
“后来我浑身是伤的从酒馆出来,走到小巷的时候,却忽然眼前一黑,被人用一闷棍打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绑了起来,眼前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带着面纱,声音很好听。”
“她问我想不想报仇,我就问报什么仇,她说谭七彩的仇,想不想报,我想了半天,觉得谭七彩也没有做错什么。”张松继续罗罗嗦嗦的说一大堆,谭七彩浑身无力,缺氧缺的脸都红了,虽然她觉得张松的想法是很正确的,但是她现在真的很想站起来把他揍一顿。
“大爷啊,您能不能说快一点啊,等你把事情说完,我就要死在这个水缸里了。”谭七彩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