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青婷是一身北丰国衣装,可是房间里的不知还是中原风格,那喝的茶吃的点心也是如常一般。
余夫人喝了两口,笑道:“王妃觉得可好?”这句话,她倒是用了汉语来说。
追星曾和宋青婷说,北丰国贵族会说汉语,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余夫人虽然说的不是很好,但是她说什么余夫人都能听懂,也能说上几句。
她想了想,道:“我这里自然的应允的。但此事还是要大王拿主意才行。”她不会得罪人,但是也不会乱给承诺。她还是不想沾惹这些事的。
余夫人看似和善地点了点头,用过两块点心,夸赞了一番,这才离去。
她一走,宋青婷也觉得发了,进了屋子里休息。
等到晚间管骋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一头湿发走来,只是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宋青婷在傍晚看到他还是会有些紧张,这只野狼,安静了两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她表面上一直镇定,但是心里极为忐忑。
管骋的性格,最多三天,三天后还能如此吗?
她如此想着,就听管骋道:“我今晚去书房睡。”
她连忙松了口气,不自觉脸上带了一丝笑容,“好,要我给你收拾什么?”
不过,她转念一向又不对,他身边应该是带了别的女人,半夜会过去的,她还说什么准备,的确可笑。
“管骋,你去别的女人房里,我不在意的。”她如此说道。就是想告诉他,不用偷偷摸摸的,何必呢?本来她也不喜欢他,做这一套,她就会动心吗?
管骋眉头皱起来,把房间里的人都赶了下去,随后道:“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想把我推出去?”
宋青婷微微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今日一出现的时候管骋分明就带了怒意,“你竟然还答应了别人,要给我纳侧妃。”他想起来更加生气了,上前凑近了她,怒道:“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
宋青婷心中冷笑,没想到第三日还没有过去,他的狼性就暴露出来了。
她连忙低头,“大王误会了。”
管骋眼睛瞪起来,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别叫我大王。”
她低头的姿势,看似低位,其实分明在抵抗着他。
管骋长舒一口气,并没有放手,反而将她的脸强行抬起来,放在他的面前,“都说,只有得到了身,才能得到心。看来,之前是我错了。”他想要靠时间,靠真心,让她心甘情愿,是他一厢情愿。
宋青婷闻到了他口中酒气,这才发现他竟然吃了酒,“大王,你醉了。”
管骋吼道:“我说了,别叫我大王。”他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床榻走去,只两三步就到了床边,将她甩在了床上。尽管他的动作很快,但是在放下她的时候他的身子低下来,是让她滚进去的。
然后不给宋青婷反驳的机会,他整个人就压了下去。
管骋撕开了她的衣衫,粉红色的肚兜呈现在他的眼前,还有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白嫩肌肤。宋青婷不自觉呼喊一声,用尽全力挣脱。
在这一瞬间,管骋愣住了,目光中的粉色和她雪白的肌肤,明明很吸引他,却让他停了下来。
他看着她的脸,眉头一皱,心中念头升起,“对不起。”
他竟然又重新站了回去。宋青婷顾不上去收拾自己的衣裳,恼羞成怒将床上能抓到的东西都抓了起来,朝着他扔去。
很快,地上就是一堆被子和枕头。
宋青婷撒了气,可心里还是一阵阵发紧。她知道自己嫁给了管骋,成了管骋的妃子,可是……他不是答应过不碰她的吗?这个混蛋,言而无信。
她心里发怒,却听见一道嘶哑的嗓声:“叫我管骋。要么就叫我骋儿也行,要么喊哥哥也好。”他蔫头耷脑,竟然在说这些东西。
她抬头看去,管骋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旁边,一脸的懊恼和自责。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说道:“你不是说去书房睡吗?”
“我不去了,我不想去。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了。”他飞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嬉皮笑脸起来,“青婷,你是不是吃醋了?”
宋青婷一愣,“我吃什么醋?”搞不懂他脑袋是怎么想的。
管骋尽量忽视她衣领口的那片雪白,道:“那你为何让我去别的女人房中?我这院子里可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宋青婷无语,“你每日早晨为何沐浴?”不是欢爱后才洗的吗?她以为,他都是深夜趁着她睡着去……找其他女人了。秦嬷嬷告诉她的,欢爱之后要用水沐浴,不对吗?
“我沐浴,就是有别的女人?”管骋哈哈大笑,他摇头道:“你还说不是吃醋。”为何想这么多?他脸上一喜,眼睛眯起来,“我沐浴,只是为了能干干净净地见你。”虽说夜间,他自己的确做过些什么不足与外人道的事情,可是从没有别的女人。
宋青婷这才恍然,不过很快就觉得有些别扭,话题怎么牵扯到这里来了……
“你吃了酒,还是去书房睡吧。”她连忙说道。
管骋没走,反而将被子拾起来放上床,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沉吟道:“你和余夫人见过面?而且,还答应了为我纳她的姐姐为侧妃?”
这实在是冤枉,她知道自己没那个权力,“我只是说,我不会干预反对,但是最终还是要大王自己定夺。”
一声大王,他的眼睛又扫了过来。
她只好改口,继续道:“我只说要你自己做决定,可没有为你拿主意的意思。”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必多说。”管骋说道。
她有些莫名其妙,没有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也不打算问,反正不管就是了。管骋已经拿着一床被子出门去了。
既然管骋不在,宋青婷就将花浓叫来,让她今夜和自己睡在一处。
她们俩聊到后半夜才彻底睡过去,等到早晨也没起来吃早饭,更是没人来喊醒她。
早晨时,管骋进来过,看了看她才去忙的。
宋青婷不知道这些,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天色大亮,阳光极其灿烂。
门外的追星听见动静,端着洗漱的铜盆进来了,“王妃醒了。”
“怎么不叫我?”宋青婷坐在床上,问道。
花浓早就起来了,这时跟在追星身后进来,开始收拾被褥。
就听追星毫不在意地笑,“大王早就有令,王妃在家里一切随意。几时睡几时起,更是无所谓了。”她笑了笑,“早间大王来过,是看过王妃才出门的。”
花浓听了,心里倒是有点意外。没想到,小姐的日子还挺滋润的。而且,她昨日来了里里外外一看,日子过得不但不苦,还富丽堂皇的,当地所有名贵的东西似乎都能在这件院子里找到。
看来,管骋是动了真心思的,想要讨好小姐。
花浓这个没心没肺的这么一想,就觉得眼前的日子似乎也不错。好歹管骋是一国大王,小姐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宋青婷揉了揉脑袋,想起昨日和他的吵架,便有些奇怪。她问道:“追星,你曾说大王会去别的女人的屋子,是假的?这院子没有大王的女人吗?”
追星吃了一惊,想了想才明白,瞠目结舌道:“王妃,我是说以后……若是拴不住大王的心,大王定然会……这院子里可没有别的女人,除了王妃,就只是我们这几个服侍的,还有厨娘、丫鬟,再没有其他女子了。”
想到因为她的一句话,让王妃误会大王,追星十分过意不去,跪下道:“都是奴婢的错,请王妃惩罚。”若是让大王知道,定会将她赶出去的!
“哦,是这样啊。”她淡淡地说,“不是什么大事,起来吧。”
昨日那场吵架,也的确是好几件事都赶在一起了,他喝了酒,又在外面听了余夫人那边的话,然后还有她的误会……
她揉了揉头,发现这脑袋更疼了。
花浓先发现了不对劲,“王妃,怎么了?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事,就是头疼。”说起来,她这头疼的毛病断断续续也有段日子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次比一次厉害。
“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花浓担忧地说。
“不必了。”她不想刚住下就惹下事情,现在最要紧的是让管骋撤兵。
追星忙道:“王妃,大王说了,一切都依你,但是身子康健的事儿,不能光听您的。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最终拗不过,还是请了大夫来。
大夫战战兢兢而来,见到宋青婷是汉人,连忙给她扣了一个头,那点忐忑也都化开了。
“没想到是给宋姑娘看诊,老某万分荣幸啊。”老大夫说着就要跪下,还是花浓眼疾手快,将他扶了起来。
“大夫,不必如此。我家小姐向来礼贤医者。”可是医者治好了少爷的病。花浓笑道:“还是给我家……王妃看看吧。”
老大夫立即应下,为她诊脉。
不一会儿,老大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神色颇有些焦虑,似是不信一般,并没有将诊脉的手立即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