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容忍不住问道:“那华惟靖呢?”
华裕德冷笑道:“如今西京城情势危急之刻,陈晋鲲就是再蠢,也要留着我那好侄儿替他统兵对阵,又怎么会伤他分毫?只是他要是继续犯蠢为华家鞠躬尽瘁,只怕就真的要落得个死而后已的下场了。卍卍?八一中卍文?网卐w-w`w、.、“
华裕德这话里有话,徐其容自然是听出来了,顿时也感到疑惑,华裕德和华惟靖之间相差十多岁,华裕德被打压的时候,华惟靖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若是跟华裕德不熟悉,她还会觉得华裕德是恨乌及屋,可如今华裕德是她夫君,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华裕德了,以他的品性,根本不可能是那种人!
不由得问道:“华惟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在扬州的时候,他是跟在你身边的。”
华裕德叹了口气:“君安他从小是个聪明的孩子,那个时候很受华裕城的重视。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指派打理庶务好几年了,心里正窝了一把火。华裕城又跟陈晋鲲建议让我去扬州,我心里不满,便要求把华惟靖带上。
本以为华裕城会拒绝,没想到他同意了。卍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你当我处处捧杀华惟靖,华七时时把华惟靖当小姑娘养,华裕城没有看出来?他都知道!我一直在试探他的底线,没想到他真的狠心到对华惟靖这个嫡长子不闻不问!”
虎毒不食子,华裕城居然能够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这般对待,实在是连禽兽都不如。八壹中文網
徐其容有些震惊:“他又不是蠢人,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父亲跟你作对?”
华裕德伸手折了一枝桃花别在徐其容髻上:“他哪里是为了华裕城跟我作对,他是为了华家跟我作对。在我进宫前,他找过我,说是我若是愿意放弃与华家报仇,就想法子化解我和华裕城之间的矛盾。他到底是太天真,华裕城杀我父母和养父母的时候,华家可曾有人出面说话?华裕城处处打压我逼我去管理庶务的时候,华家可有人出面说话?他们只会衣着光鲜的游走在上游社会。享受我赚来的钱财,吃着山珍海味,买官觅爵!”
徐其容是完全没有想到,华惟靖知道所有的事情。居然还想要粉饰太平,粉饰太平不成功,就干脆站在了华裕德的对立面!
忽然想起当初华惟靖说她给他取了字,忍不住问华裕德:“君安这个字,是你当初以我的名义取的?”
华裕德嗯了一声:“早知道他今日会这般执迷不悟。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当初我就应该加把劲把他养成一个废物,养成一个只会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才对!”
如此看来,华裕德对自己这个侄儿,多少还是有些怜爱之心的。徐其容叹了口气,他们叔侄立场不同,也不好说是谁对谁错。
看了眼眼前人,徐其容握住他的手,认真道:“恭喜你。”
华裕德说起华惟靖来,本来心里就窝着团火,不欲继续说下去。见徐其容主动撇开这个话题,心里不由得更是欢喜,回握住徐其容的手,笑了笑,半晌憋出了一句:“同喜同喜。”
他们两叔侄的事情,从一开始认识华裕德的时候,她就打算好了,不掺和进去。到了今时今日,她依然没有掺和进去的打算。
华裕德既然心里还念着一些叔侄情谊,就不会对华惟靖赶尽杀绝。他恨的是华家,对于华惟靖,更多的应该是恨铁不成钢。反之,华惟靖却不一定会放过华裕德。如此看来。这一场华惟靖与华裕德之间的战争,还是华裕德赢了的好。
接下来好几日华裕德心情都很好,晚上的时候可了劲的跟徐其容柔情蜜意,甚至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说情话,白天的时候就搜罗了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回府,一边哄媳妇儿。一边哄初八,整个人比之前要轻松了许多。
徐其容也看出来了,他这二十来年实在是压抑得太厉害了,如今华家出事了,他会这般,实在是人之常情。因此也不说他,只配合着纵容,巴不得他再欢喜些才好。
华惟靖来北羯的事情已经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陈晋鲲这个时候忽然对华家起了疑心,不可能单单是因为那件事情。华裕德就是没说,徐其容也猜得到,前些日子华裕德早出晚归那般忙碌,陈晋鲲疑心华家这件事,突然就派兵把华家看管了起来,不必说,华裕德一定从中出了不少力。
约莫是相处的时间多了起来,两人又用心,夫妻感情越的浓情蜜意起来,有时候卿卿我我起来连虞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岳妈妈亲自做了不少调理的药膳端给徐其容吃,谁知徐其容的月信不曾晚过一日,让岳妈妈不由得有些灰心。
徐其容知道岳妈妈是为了她好,这里面少不了有她外祖母的吩咐。因此,徐其容虽然觉得那药膳有些难吃,倒也没有拒绝过。后来见药膳里面的药味一天比一天浓重起来,这才哭笑不得的寻了岳妈妈来谈话。
徐其容还没开口,岳妈妈先问了:“奶奶,是不是以后不用熬药膳粥了?”
徐其容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岳妈妈还挺识趣,笑道:“粥还是挺好喝的,就是药味太重了!”
岳妈妈一脸喜色:“药味虽然重,却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当初沈安家的跟着小姐去徐家之前,老奴就教过她,结果小姐刚嫁到徐家不到三个月,就怀上了锦姐儿。”
徐其容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然后就听到岳妈妈继续问道:“奶奶请的哪家大夫把脉?听说北郡王府有个韩大夫,把脉和安胎都是最厉害的。咱们家不是跟北郡王府交好么,等会儿跟姑爷说一声,让人去北郡王府请一请那韩大夫,要一举得男才好!”
徐其容哭笑不得,无奈的揉了揉眉头,正要开口解释,华裕德忽然进来,满脸喜色:“灼灼有喜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昨儿个无聊,把名字都取好了,现在正用得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