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将钱财财拖到地上的被子拿起来给她盖好,不过在齐慕拿过钱财财的手时却看见钱财财手腕上有一串手链,那串手链不是他在钱财财生辰的时候送的。
钱财财虽然喜欢金银珠宝,不过却不佩戴任何饰品,无疑这条手链是钱财财最近才戴上的,这个认知让齐慕非常不开心。他分明送了一条手链给钱财财,而且是他跑了很多拍卖行才找到的白色与粉色相交的罕见的玉,他花了很长时间亲自雕琢那块玉。
之前钱财财生辰齐慕让大宝过来传口信告诉钱财财生辰前在丞相府好好休息,一方面原因是让钱财财休息,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要准备三东西给钱财财,每一件不仅仅是原料难找。而且有原料了也要花费很费很长时间才能做出。
齐慕为了赶制那三件礼物几乎没日没夜的忙,没想到最后钱财财却根本没有戴自己送给他的东西,不仅连手链没用就连发簪也是。齐慕一肚子火偏偏又不能对睡梦中的钱财财怎么样,虽然他此刻很想将这睡得跟小猪一般的女人拎起来拷问一番,最后想到钱财财那无辜的眼睛,齐慕终是没有吓得了手。
齐慕越看这手链越觉得不顺眼,也不知道这手链是钱财财买的还是钱财财偷的,或者是其他什么人送的、一想到是最后一种可能,齐慕瞬间决定这次的赌约偷的第一件东西就是钱财财手上的手链!
齐慕将钱财财手上的手链解开收好,看着钱财财这没心没肺的模样,齐慕还是觉得心里憋得慌,于是他又从书桌上拿了毛笔站了沾墨,在钱财财的左脸、右脸以及脑门上画了三只乌龟。
想到第二天早上钱财财发现自己的脸上被画成这样气得直跳脚的模样,齐慕觉得心里的不痛快总算消除了些。将一切都做好后,齐慕凝视了钱财财一会儿,虽然睡得跟个小猪一样,睡姿还如此的不优雅,配上这三只小乌龟非常有喜感,齐慕的眼神却柔和起来。低下头在钱财财的红唇上落下浅浅一吻。
“啊!”萍儿端着洗脸盆一声尖叫,把迷迷糊糊刚睡醒的钱财财瞬间叫醒了。
钱财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呼吸,萍儿这家伙是想大半夜的吓死她是不是?
“小姐,小姐。”萍儿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钱财财。
钱财财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萍儿生在古代真的是可惜了,这么高的嗓音真应该去当女高音。
“我还没死呢!你怎么次次都在大清早的时候吓我?谈恋爱谈傻了是不是!我就说斯文男那呆子不能要,整个一个木头,你看这才几天你也变成呆子了。”
萍儿连忙将手里的脸盆放下,拿了一面镜子过来,“小姐,不是的,你看看你的脸。”
钱财财不以为意,“我的脸怎么拉?我昨天睡得可早了,绝对不肯能是熊猫眼!”
“小姐,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熊猫眼,那么大的东西我又不是看不见……”和钱财财呆久了,萍儿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不仅和钱财财之前的封建的主仆上下级思想越来越弱,还能经常顶顶嘴。
钱财财对着镜子一照,立马尖叫了起来,萍儿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早就提前将耳朵给捂住了。
“这到底是谁画的!”钱财财自从上次输牌脸上被药王画了乌龟后一直憋着一团火。
这才几天,她的脸上居然又被人画了乌龟,钱财财的后牙槽咬得直响,居然在她这个神偷的眼皮底下潜入了自己的屋子,并且成功的在自己的脸上画上了三只乌龟!
“小姐,我们府里是不是遭贼了?不然小姐的脸上怎么会被人画成这样?”萍儿连忙分析道。
钱财财听到萍儿的话,手一竖,“等等,偷东西?让我想想。”
该不会是齐慕这小子过来完成赌约了吧?
想到这点,钱财财连鞋都来不及穿便下了床去找昨天藏起来的手链,那是齐慕送给自己的。
发现手链和药王送的簪子都在,钱财财又检查自己的小金库,钱财财将所有的箱子里都清点了一番发现没有少任何东西,才松了一口气。
钱财财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本姑娘的东西一件都没少,虚惊一场。”
“可是小姐,这要是不是入室行窃,那这个人为什么要在小姐的脸上画东西呢?”萍儿还是不理解,这进屋子不偷东西,就单纯的在钱财财的脸上画个画,实在是有些太无聊了吧?
“谁知道呢?只要不偷本姑娘的宝贝,随他怎么画,被画两下又不会少块肉,萍儿你说对不对?”钱财财将手放到了脸盆里,打算沾湿手后洗洗脸。
当钱财财两只手碰到各自的手腕时,钱财财猛地低下头,她昨天明明把楚逸风送给自己的手链戴起来了,怎么会突然没有了?
钱财财急忙去床上找了一番,根本没有看见手链的踪影,难道是掉在了床底?想到这个可能,钱财财又跪在了地上,眼睛往床底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萍儿被钱财财突如其来的一系列行为吓了一跳,不明白钱财财为什么突然这样,难道是因为被人画了脸受了打击脑袋不正常了?
“那个小姐啊,不过就是三只乌龟,那三只小乌龟我看着画得还挺好看的,要比小姐给别人画的好看多了。”萍儿试图安慰钱财财,结果直接得到了钱财财的一个爆栗。
“快帮我找找屋子里有没有一条绿白色手链。”钱财财床底下没找到,便让萍儿帮着自己一起找。
“好。”萍儿收到话立马和钱财财一起找了起来。
两人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萍儿还在那继续找,钱财财则一手拍在了桌子上。
“齐慕,你完了!”
什么不偷,偏偏偷别人送给她的手链,这丫的不是欠抽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钱财财决定再也不退缩,这皇宫该去就去,绝对不能再畏畏缩缩,要不是这几天她医书看太久睡眠跟不上,怎么会让人潜入屋里,都在自己的脸上画起乌龟都毫无知觉?
齐慕则在药王府里,一想到钱财财今日气呼呼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好笑。
不过十皇子的到来,却让齐慕的心沉到了谷底。
“你怎么来了?”齐慕好奇地问道。
“九哥,今天在朝上太子又奏了你一本。”十皇子急忙说道。
齐慕皱了皱眉,“我不过就是一个废人,他这个时候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九哥,我知道你觉得这些年父皇一直对你不好,可是父皇越对你表现成这样,才能说明他心里越在乎。”十皇子分析道,“小时候我不懂,可是现在我才明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父皇还是如此记恨你,只能说明他的心里桃妃娘娘一直都是个重要的存在。想必太子也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哪怕他觉得你没有任何攻击力,哪怕他觉得你活不久,他还是放心不了。”
“哼,就凭他还想对我如何?”齐慕的脸上满是不屑,他知道父皇的心里一直都有母后,可是这也不代表父皇会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自己。
而且就算父皇将皇位传给自己,他也未必会稀罕。
“九哥,我这就是担心,现在朝中大臣大多都站在太子那里,还有一大部分是在二哥那。你也知道柳贵妃这些年一直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而且二哥一直振强好胜毫不顾念兄弟之情,如果等二哥从边塞回来,再得到父皇的器重。十年之后我和九哥还能如此的逍遥自在吗?”齐然一直都担心这个问题,“我年纪上幼,对皇位也一直没有什么想法,可我却担心一旦太子或二哥有朝一日能继承皇位,我的母妃还有九哥你……我不想失去你们。”
齐慕看着齐然担心的模样,“既然如此,你就收起你那贪玩的性子,只要你想九哥自然会助你登山皇位。”
齐然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九哥,我很清楚自己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这么大的权利。太子贪恋权势,他的心里只有权利皇位,根本没有齐国百姓,如果让太子继承皇位,必将使齐国名不聊生。二哥争强好胜,生性残暴,一旦二哥继承皇位,定然容不下我和九哥到时候我们只有一死。只有九哥你,才适合这个位子。”
齐慕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说过,我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还在装病。”
小时候齐慕是怕太子的舅舅以及二皇子的母妃对自己下毒手,才会装成体弱多病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以为他齐慕活不了多久。
而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并且建了这药王府成为了齐国最强大的药师。他现在已经有能力不惧怕那些人的陷害,而且一旦公布他的真实身份一定会赢得皇上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