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遵命前往查看,他把手指先是放在秋添的鼻下感受了一番,随后有压了压秋添脖子处的动脉。
“公子,她已经断气了。”
赵荇眼里闪过一瞬的暗芒,稍后摇了摇头,“可惜了。”
画风又问,“公子,既然她已经死了,把她扔在这里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带上她?岂不是这一路上要平添许多麻烦?”
赵荇看了一眼那被打开的红色小箱子,“我答应了她,要将她埋在都城城墙旁的老榕树下。”
画风完全没有听懂,一脸纠结,“城墙旁的老榕树?”
他匪夷所思的看着赵荇,王上果然古怪,他竟会答应这女人如此荒唐的要求,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全天下皆知,羽国王上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甚至都不屑于多看女人一眼,后宫佳丽三千,皆是摆设。
平民百姓口口相传,羽王一心扑在国事上,所以才无心女色。
可是总有野话时不时传入宫中,说羽王是那方面不行。
要不然就算再不近女色,也不至于从10几岁继承王位,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一儿半女都没得。
画风作为赵荇的身边人,也不知王上的心思到底为哪般。
可这一次,他却亲眼看到王上对这女人有些不太一样,本还担心王上会被这女贼人迷惑,现在却没有必要了。
人都死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想起刚才王上说的那句话,“可惜了”,画风也感叹,可惜了。
不过再细想来,画风又觉得王上对这女人可能并无好感。
若不然,他怎会舍得让她去当那人肉盾牌开箱子呢?明摆着是没想留这女人活口。
折腾了这么久,此时天已经大亮,太阳升至半空,忽然一束刺眼的亮光折射到赵荇的眼里。
他抬手将光挡了去,定眼朝那光的来源瞧去,在床上,是一颗血红色的宝石,其一端是锋利的暗器。
赵荇回想起秋添企图用这宝石行刺他,眼里闪过异样的光。
他走过去将宝石拿起,略作端详后,将宝石收了起来。
“公子,那是什么?”画风问。
赵荇冷然道,“没什么,该上路了。”
画风便也不再多问,出门整理了马车,又专门寻了副简单的破旧棺木,将秋添放进去,用马车一并拉走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秋添忽地长长吐出一口气,从棺木中醒来。
没错,她根本没死,不过是使用了闭气绝技,佯装死了而已。
神偷的称号可不是随便得来,一身的本领几乎无所不能,醒后的秋添得意咧起嘴。
冰冷的木板硌的秋添脊背发疼,看着周遭黑压压一片,又用手四处摸了摸,她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感受着身下不时传来的颠簸感,秋添眼珠子一转,耳朵贴上木板,倾听外面的声音。
无人在马车内,赵荇和画风此时都坐在马车外,秋添暗笑,定是都嫌弃她这个“死人”呢,所以都不愿意坐进来。
早就料到会如此,秋添动作轻盈的将棺盖推开一些,然后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