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内的大床上,一室春色,穆帘衣衫半解,眉目含俏,唇瓣殷红,脖子上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北墨强行压制住身体最强烈的那股冲动。
北墨的声音带着暗沉沙哑却又充满了磁性,穆帘抬头,脸颊通红,心头如同小鹿在撞,迟早都要这一步的,羞怯的点头,如同蚊子一般的声音“嗯”
两人的衣衫尽数退却,情意绵绵,穆帘回过神,在北墨的耳边低语“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此偕老”
北墨低头吻在女子的唇瓣上,女子的娇喘夹杂着男子的低吼,在竹屋内久久回旋。
竹屋外,微风吹散了一地花瓣,盘旋在竹屋两侧,落英缤纷。
无尽海域水晶宫殿内,穆锦繁忙了一天,躺在床上,闭目微憩,旁边伸过来一只咸猪手。
“谁,出来”穆锦一道灵力打过去,外面的几个蓝衣女子听到动静冲了过来,将穆锦的贝壳大床团团包围。
“别,别,是我,小锦”玉胥从被子里钻出来,爬床被这么多人抓个正着,脸色稍微尴尬。
“下去吧”几个蓝衣女子面面相觑,被穆锦呵斥退下。
“娘子”玉胥舔着脸蹭了过去。
“谁是你娘子,还不快滚”穆锦压下心头怒火。
“小锦是和我拜堂成亲的娘子,我和娘子共处一室,何错之有”玉胥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能离开,他缺席了她们母女二十年,不管是打他骂他,都是他应该受的。
“出去”穆锦揉了揉眉心,面露疲态。
“好,我出去,不闹你了,你快休息”玉胥见此,心疼的不行,不用穆锦赶,立马自动消失。
穆锦躺在贝壳床上休憩片刻,外面玉胥守候在墙角,一个蓝衣女子急匆匆的跑过来,看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墨拦住蓝衣女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海鲸一族不知为何突然发狂,咬死了不少海鲨族人,打起来了”蓝衣女子焦急不已。
“别,我和你去处理,小锦累了,让她休息吧”
“你?”蓝衣女子疑惑的看向他,喊女王小锦,应该是女王的客人。
“那好吧,跟我来”
玉胥跟着蓝衣女子来到暗流深渊的入口处,两方鱼族密密麻麻,血腥味浓郁,战争几乎一触即发。
“暗流海域应该是我们海鲸一族的”一个鱼鳃还未完全蜕化的男子,长得特别高大威猛。
“胡说,我们海鲨一族才是海域的王者,暗流海域应该是我们海鲨一族的”另一个同样的不甘示弱,结实的肌肉是力量的象征。
眼看着两族又要打起来,玉胥呼和一声“住手”
“两位族长快快住手,这位是女王的客人”蓝衣女子解释道。
“不是,我是你们女王的夫君”玉胥更正道。
“不可能,女王未曾婚配,人类就是可恶,居然妄想玷污女王”海鲨一族的男子凶恶的看向玉胥。
“等等,我好像是听过女王有一个女儿,我们海族多了一个公主”海鲸一族的族长是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件事。
“什么,就这个弱泥鳅,老子一口吞了他”海鲨听闻此言立马不干了,女王他可是肖想了好久,没想到看上了这么个泥鳅。
“两位族长,慎言”玉胥满脸菜色,泥鳅,你全家都是泥鳅呢。
“这个泥鳅不服啊”海鲸和海鲨齐齐上前,他们俩同样是海里的王者,可都是暴脾气,不管内部怎么闹,但在关键时刻尤其是外人面前,他们可是非常团结的。
“不服就吞了他”海鲨一张血盆大口,几乎将所有的东西包括海水都要吸进它的嘴里。
玉胥手中金光一闪,一个泛着青光的长剑在他面前树立,这把剑是由他师父青元子所造,更是创立出了青元剑法,其威力足以毁天灭地。
“青元剑法”玉胥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长达几丈的剑芒,长剑挥舞,唰唰唰,几下,阻挡了海鲨一张大嘴的吸力,海面恢复平静,玉胥释放出护体剑盾,执剑冲了上去,一人两鱼,打的是不可开交,青云剑光幻化成丝,布成一张青色的大网,将这两只大鱼捕起来。
“该死的人类,放开我”
“可恶的人类,我要吞了你”两只大鱼被大网囚困,只能做无谓的挣扎。
“把它们带回去,等你们女王醒了,再交给她处理”玉胥在原地恢复了修为,返回水晶殿的途中路过一片冰凌花丛,停留下来,其中的一个泛着白光的冰凌花,闪现着人影。
玉胥凑近了看去,好眼熟的一男一女,这不是他女儿和北墨吗,这个冰凌花周围的其他花瓣上写满了两人的名字,玉胥在那朵花面前久久伫立,最终离开了冰凌花丛。
北墨的空间内,不知过了几时,骤雨初歇,微风拂过室内,露出两道身影,男子将怀中的女子呈包围形式紧紧的抱着,女子露出的胳膊上布满了红色的印子,男子睁开眼睛,浑身舒畅,眼神闪过清明,女子眉头紧皱,睡不安稳,男子低头在女子的额头一吻“睡吧”
穆帘一觉睡醒只觉得自己像是打了好几时场架似的,浑身那那都疼,稍微一动,大腿根部传来的刺痛,穆帘低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幸免,全是红印子,略微一张嘴,嘴唇都破皮了。
“北墨”穆帘咬牙切齿的说出声。
大厅之中还在商议如何对抗魔族,北墨听到空间里传来的细微动静,一个闪身消失不见,北家客厅里其他人面面相觑,少主去哪里了。
“帘儿,你怎么样,这是恢复的丹药,你快吃了吧”北墨拿着一个白玉小瓶,他让浮生为穆帘专门炼制的养气丹。
“你太过分了,你看,都是红印子,我嘴巴都破皮了”穆帘气的将枕头扔在了北墨的身上,指着自己身上的红印子,她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你干嘛,闭上眼睛,转过去”穆帘说完,便看到北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裸露的肌肤,又是那种目光,立即用被子盖住,他就是大猪蹄子,大尾巴狼,衣冠禽兽,她都这样了。
“我,嘶”穆帘动作大了一点,身体上的疼痛感传来,北墨立马转过来紧张的看着穆帘。
穆帘将丹药吃了,一股暖流划过全身,酸痛的身体得到缓解,这才舒服的喟叹一声。
“这是什么丹药?”
“浮生炼制的养气丹”北墨说完,一只小拳头砸过来。
“你还告诉谁了”没脸见人了,打出的拳头被北墨大手包裹着,抽不出来。
“知道的就是浮生一个人”北墨拉起穆帘的被子,被穆帘警惕的捂住,禽兽啊。
“你干嘛?”
“我给你穿衣服”北墨被她这种防狼的目光弄得很无语,他就这么饥不择食。
“哦”穆帘松开了被子,任由北墨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身上穿衣。
“你就不说句好听的哄哄我”穆帘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之间很想逗逗他。
“我看那个上官倾对你可钟情了,眼巴巴的想要和你成亲呢”穆帘嘴巴一瞥,醋坛子都打翻一地了。
“还有那个人妖,合欢派的玉竹,人家也是看上你了,一个倾城仙子,一个如玉公子你就一点都不心动”穆帘手指头直接戳在北墨的心口,秋后算账,小本本上面都记着呢。
“帘儿,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北墨思虑的半响才说出这么两句。
“这句还算中听”穆帘心里偷笑。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北墨分起一缕秀发,有些茫然和无措,为女子梳头还真是第一次。
“我来吧”穆帘透过镜子看到他眉头紧锁的模样。
“我来”北墨用木梳梳理她的长发,一瞬间,忽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片段,同样的一男一女,男子身着黄色的龙袍,为那身着纱裙的女子挽发,两人之间就如同他和帘儿一般。
穆帘看着镜子里熟悉的双云发髻,落下一滴泪,辰,是你记起来了吗。
“帘儿,怎么了,你不喜欢”北墨见她低头不语,以为她觉得发髻难看。
“不,很好看,我很喜欢”穆帘抬头,被水滋润过的眼睛明亮透彻。
“你不知不知道我好感动”穆帘再也忍不住扑在北墨的怀里,眼里如同线主子一般滚落。
“帘儿,别哭”北墨不明所以,但是她的眼泪如同打在他的心上,让他不能呼吸,到底怎么了。
“嗯,我不哭,我很高兴,特别高兴”穆帘泪眼朦胧看着笨拙的擦拭她脸颊的男子,总有一天你会全部都记起来的对吗,我相信你。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穆帘捂着脸。
“不丑,你永远是最漂亮的女子”北墨亲手为穆帘画眉上妆,动作间行云流水,穆帘看到后,嘴边的笑意越深。
“北墨,我饿了”穆帘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等待投喂,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就是舒服,躺在椅子上看着北墨熟悉的生火做饭,这一瞬间,好有生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