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陈穆阳的思绪,他皱了皱眉,看到了来电人名字之后还是接了起来:“怎么?”
白越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板!我们查出了飞鹰的大体身份,他是南大的高一的学生,名字叫做付淮,再多的信息现在没有,不过只有这些,也足够我们慢慢排查,最终找到他本人了!”
付淮?
陈穆阳手上的动作一顿,眼里微微有些光亮透出。
没有人不知道,华夏的一军司令,就姓付。
他轻轻笑了,对着白越说道:“不用查了,等我问问付国豪吧。”
华夏司令的大名,在陈穆阳。口中吐出来,却这么轻松,好像没有一点点敬惧之意。
对面的白越也默了一瞬,似乎刚刚想到这一层,他应了一声是后放下了电话。
随后,他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单俊,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有些无奈。
这个夜鹰,究竟是个什么人?
连跟在他身边的搭档都这样有来头,白越的心里略微有些不可思议。
越往下查,越感到心惊。
陈穆阳挂断了电话,看着面前的拍卖场,心思却早已经飘远。
粉钻已经被抬进了三号包厢,金发女郎今天的任务完成,一身轻松的道:“接下来是福利环节,拍卖场会随机选出我们无法估值的物品进行拍卖,大家可自行出价拍下,很有可能就用很低的价格拍到很值的宝物了哦!”
说到这里,她一伸手,身后的侍奉者拿上来了一个和刚刚装粉钻的档次截然不同的托盘,十分的朴实无华,并没有盖红布,里面的东西让人一览无余。
徐雅婷本来都打算回去看看自己电脑的进程,但看到那托盘上的东西,眼睛却突然挪不开了。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银白色的碎片,上面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单看上去和一块废铁没什么两样。
只是见过徐雅婷那辆机车的付淮也能认出来,这块碎片的材质似乎和徐雅婷的机车一模一样,他忙转头看向徐雅婷:“夜鹰,这......”
徐雅婷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特殊的神色,她看着面前这块碎片,台上的金发女郎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这块材料材质很不一般哦,我们拍卖场得到它后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改变它的形态,但无论是传统的刀劈火烧,还是用现代科技进行处理,都没有办法动它一丝一毫,看来它很有可能是难得一见的高品质宝贝呢,由于拍卖场难以预估它的价值,起拍价就定在80万了。”
所有台下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块废铁还卖80万是凭什么,虽然这80万对他们都不算什么,可是也没必要浪费在一个一看就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上。
没有人举起牌子,金发女郎也没有什么奇怪,毕竟这个东西看上去真的没什么用,就算能抵挡火烧,只有巴掌大,能有什么用呢。
陈穆阳看着面前的碎片,眼神却凝住了,他冷冷的看了陈静一眼:“回去自己去戒堂领罚。”
随后他就站起身来,向着包厢内的拍卖台走去。
陈静都没懂陈穆阳这是怎么了,他亲自鉴定的这一块材料,并没有发现它除了坚硬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陈少却为此对自己发火了,刚刚哪怕那颗粉钻险些没有到一亿的起场资格,他都仍然懒懒散散的,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
可是现在陈少似乎是想自己出手把东西拍回来?
陈穆阳的确是这样想的,趁还没有脱手,赶紧将价格抬起来,保证不会被别人拍走。
哪里想到还没有动手,身边的包厢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铃声!
全场人都是一愣,而那个金发女郎看着显示器上的数字,一瞬间竟然有些愣住。
她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只是没想到会有人花这么多钱来拍一个用途都不知道的东西!
陈穆阳晚了一步,他看着身边包厢上显示出来的数字,微微眯起了眸。
他一定要去会一会这个二号包厢的人。
身后的陈静也愣住了,他难得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主子,这?”
拍卖场里所有人也都揉了揉眼睛,看着上面的巨大显示屏上显示的数字,一个个张大了嘴。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金发女郎也已经定了定神,出于拍卖师的职责,她轻轻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拍卖锤,镇定的说道。
“2号包厢买主出价一个亿,购买这件难以估价的物品!”
“一个亿一次,一个亿两次,一个亿三次!”
“成交!”
就在金发女郎喊出成交的一瞬间,徐雅婷那台笨重的电脑屏幕上也已经全部数据库搜索完成,显现出了一行徐雅婷的个人信息。
徐雅婷面不改色的敲击回车,一手直接将自己的信息删除,随后夹起电脑,压低帽子,便准备好对方将东西送进来后立刻结账走人。
1号包厢的陈穆阳几乎在她拍下这件商品的一瞬间就回头看向陈静:“立刻给我调出二号包厢的全部个人信息!”
陈静看着他的脸色,连忙应是,随后便拿出通讯器急声用外语说着什么。
侍奉者已经拿着托盘向着二号包厢走去,他们进到二号包厢的一瞬间陈穆阳瞟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在想什么,难道徐雅婷还会出现在这里不成?
二号包厢里,徐雅婷正坐在包厢的死角处,检验着托盘上东西的真实性,她的神色很沉静,几个工作人员看她这样年轻,都有点不相信她能够拿出一个亿来,脸上也隐隐带了点不耐。
“小姐,你不要拿我们光明所开玩笑,请你快些结账。”
这人刚说出这句话,就被一个资历很老的工作人员伸手制止了。
拍卖场上的验货流程是必然的,等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过了再说她也来得及。
想到这里,那位工作人员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隐秘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