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得知三皇子要来,早已经紧急将所有的客人都免单请了出去。
白掌柜带着人在门口将人迎了进去,目光不经意扫向沈未安时,猛地一顿。
沈未安轻笑:“白掌柜,许久不见了。”
白掌柜眼眶微热,急忙眨了眨眼:“好久不见了,沈公子。”
下人之前已经吩咐过了,酒楼内所有人已经准备就绪,有条不紊地引领着学子入座。
居不愧是京城颇负盛名的酒楼,不仅地方宽阔,内部装饰地也很有意思。
周围均是凉亭式的小雅间,围绕着最中间略高一点的圆形高台。
平时这高台之上常有舞姬献舞,或者乐者弹琴,为这酒楼增添了不少高雅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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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和萧楚清被人领着,坐在了离舞台不远不近,视线极佳的一张桌旁。
许二牛和阿三本想另找地方再坐,被萧衍拦住:“未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没有什么三六九等,坐吧。”
沈未安也冲许二牛轻笑点头,将他和阿三按坐下,自己坐在了他身边。
林逸本亦步亦趋地跟着沈未安,见他身边还剩下一个座位,余光又看到往这里走来的陆凌,急忙抢先坐了下来。
陆凌的双眼瞬间像是要喷火,恨不能将林逸烧个干净。
阿三皱眉,看着不自觉的林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时,学子们才陆陆续续地来了,竟超过了十桌之多,白掌柜幸好有经验,早已经提前备了两桌备用,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众人坐定,萧衍讲了开场白,小二们便将饭菜端了上来。
白掌柜拍拍手,圆形舞台周围立刻垂下一圈朦胧的白纱。
几个身穿红色轻纱的舞姬缓缓走了上去,和着突然响起的优美琴声,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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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们边吃着桌上的鸡鸭鱼肉,边眯着眼睛欣赏台上的曼妙舞姿。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气氛十分热烈。
一曲舞毕,舞姬们走下圆台,薛明怀激动不已地走了上去,宣布诗会开始。
有心急自信的学子们早已按耐不住,拿着自己的诗走了上去……
沈未安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不上台,只任自己的诗和文章在学子中间流传阅看。
本热烈喧哗的席间渐渐安静下来,是不是发出一阵唏嘘和惊叹。
林逸苦笑,一饮而尽手中的酒杯,他早就见识到了沈未安的才学,众人如今这个反应,他一点也不意外。
“我就说高学士后继有人吧?我曾有幸见过一篇高学士的文章,沈兄的文风和见解,真是和高学士一脉相承。”
薛明怀双眼泛光,不吝赞美。
“是啊,这见解独树一帜,用词辛辣又不失新意,读来只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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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想到沈公子一表人材,丰神俊朗,又文采斐然,令人折服。”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着。
陆凌心中不屑,这些马屁精,当初也是这样么夸他的。
沈未安牙齿微酸,拧紧了眉头。
但萧衍和萧楚清却听得十分高兴,不停地垫着话。
“哦?”,“是吗?”,“竟如此?”,“还有呢?”
众人见他们感兴趣,自然是极尽赞美,听得沈未安曲肘撑在桌子上,捂住了半张脸。
他算是看出来了,萧衍和萧楚清根本不是什么“希望”自己才高一筹,获得认可,这是赤裸裸地强行捧啊。
好在白掌柜没让他难受太久,及时来解救了他:“沈公子,后院有人请。”
沈未安挑眉,不解地歪了歪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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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了就知道了。”白掌柜抿唇一笑,显得神神秘秘的。
沈未安本不想去,但想到不去就要在这里活受罪,干脆利索地起了身。
萧衍和萧楚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相视一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沈未安随着白掌柜走进后院,远远就看到一个苗条纤细的身姿,正背对着自己。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那身影转过身来。
一张清丽苍白的小脸上立刻布满激动,放下手中的琵琶朝沈未安跑过来。
沈未安退后几步,躲开她的拥抱:“孟姑娘,好久不见。”
孟无双微微一怔,失落地看着他的动作:“你……你回来了为何不来找我?”
“为了专心大考,也为了不给别人惹麻烦,并没有联系往日旧友。”
“往日旧友?”孟无双眼中噙泪,喃喃自语,“听说……你应试的户籍,是跟一个乡下丫头定婚才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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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安眉头轻蹙:“你听何人说的?”
话问出口,他就瞬间醒想起来了:“你是殊瑶的教习老师,往日你们关系就好,自然会死i她告诉你的。”
哼,高夫人消息倒是灵通,连自己的户籍是如何解决的都知道。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寒意,让孟无双有些无措。
“你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听说那乡下丫头粗鄙无趣,又肮脏无礼,你……”
“孟无双!”沈未安低声怒喝,“谁告诉你的?”
他怒不可遏,不能允许别人用这样的词语形容许梦鱼。
想起那张宜喜宜嗔的笑小脸,他的心瞬间柔软一片。
“她娇俏可人,生动鲜活,一颗心更是仁善。在我心中,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就是因为有她,我才觉得这个世界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失望。”
他脸上的柔情猛然一收,直勾勾地看着孟无双:“这是最后一次,也跟对你说这些话的人提个醒,如若我再听到你们诋毁谩骂我未过门的娘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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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无双惊骇地看着森然冷漠的沈未安,心中又惊又痛。
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他便犹如被触碰了逆鳞般暴怒,这个反应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明明之前你与我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你突然离京后,我还找了你很久。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觉得如此生分呢?还为了别的女子如此呵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