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安坐在桌前,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屋内的装饰精致考究,墙上更是挂满了名人字画,看得出来,刘知府颇费了一番心思。
他嘴角轻勾,看着房门的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个房间内,许二牛不着寸缕,迈步踏入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随后满足得闭上了眼睛。
蒸腾的热气让他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竟靠在浴桶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意将他激醒,桶里的水已经变得温凉。
他打了个哈欠,正要伸手去够一旁的衣服,那衣服就被递到了眼前。
“多谢。”许二牛下意识结果,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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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浑身汗毛猛然竖起,迅速转头,只见一个鹅蛋脸的小丫头正笑盈盈地躬身看着自己。
“许公子,水凉了吧?婢子伺候您穿衣吧?”
说罢,秀丽清雅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羞涩,但还是转身拿了毛巾,再次朝许二牛走来。
“站住!”许二牛猛地将衣服按进水里,遮住自己的隐秘部位,瞪着眼睛颤声道,“你……你谁啊你,你怎么进来的?”
“婢子名叫绿雅,是老爷吩咐婢子来伺候公子的。”
“伺候?怎么伺候?”许二牛有些懵,他可从来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
绿雅本就绯红的小脸,更是哄的能够透出血来,她低着头喃喃道:“自然是任公子高兴。”
许二牛反应过来,原来刘知府留宿自己是另有目的啊。
既然他这里都被塞了人来,那沈未安……
“沈未安那里也有人去了?”他瞪着眼睛问道,“你快点给我出去,我不需要人伺候,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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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本以为那招防得住往上扑的各路女子,却没想到还有这种防不胜防的“官场招待文化。”
谁知绿雅竟然低着头吃吃的笑了起来。
许二牛更懵了:“你……你笑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遮得严严实实的,应该不是嘲笑自己。
绿雅抬起头,微微倾身,一双葡萄般的大眼亮晶晶的,闪着兴奋的光芒:“公子果然对沈公子一往情深,放心吧,婢子不会破坏您二位的,婢子……怎么忍心呢?”
许二牛拧眉皱着脸,向后靠了靠,打量着眼前的婢女。
“你……今晚也在湖边凉亭?”
绿雅连连点头:“嗯嗯,正好见证了二位公子感人至深的一刻,婢子与几位姐妹发誓,今晚一定不会做强迫公子的事情。”
她摊开手,一个纸包出现在掌心:“这是管家交给婢子的,让婢子下在公子的茶水里,但是婢子不能这样做。”
许二牛看着她掌心的药包,眯了眯眼睛:“沈未安房里也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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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放心,那也是我们的小姐妹,我们誓死守护二位公子的感情。公子勇敢飞,婢子永相随。”
许二牛微晒,这也……太尴尬了。
他不过是权宜之计,逢场作戏,竟有这么多拥趸,若将来他们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回踩骂死自己呢?
不过眼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扯了扯嘴角,温柔地看着绿雅:“绿……小绿吧,你先去屏风外面,我穿上衣服再跟你聊好吗?这样……我挺没安全感的。”
“明白,明白。”绿雅赶紧点头,眼神扫到水里浸湿的衣服皱了皱眉,“公子的衣服都湿了,我去拿干净的。”
不得不说,刘知府准备的很充足,迷情粉,催情香,温水,毛巾,还有干净的亵衣裤和外衣。
许二牛换了干净的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绿雅眼前一亮:“许公子真是玉树临风,跟沈公子……真般配啊。”
许二牛咽了咽口水,坐在了桌旁,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我有问题问你,沈未安那里……真安全?”
绿雅毫不犹豫地点头:“必须的,要是谁敢对沈公子下手,以后就别想在我们姐妹里混了。”
许二牛放下心来,房间内一时无话,只有眼前的小丫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像一只等着被主人抚摸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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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二牛轻咳几声:“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今天也算救了我,不然……你去榻上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绿雅摇头:“许公子,给我……讲讲你和沈公子的故事呗……”
沈未安的房间内,两个人正相对而坐。
“未安哥,今日的事情我也十分羞愧,只是你也知我的处境,这一趟……我不得不来。”
刘令瑶脸色发窘,低着头不敢去看沈未安。
“无妨。”沈未安看着眼前的茶盏,“只是既然你也不愿,为何还要在茶水中下迷情粉?”
刘令瑶神情慌乱,急忙解释:“未安哥,我知道你一定会看得出的,那年在临安,有人给我和我娘下毒,是你分辨出来救了我们一命的,我怕我爹责骂,必须将戏做足,可我知道你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未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茶水泼在了地上。
刘令瑶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忐忑:“未安哥,你生气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为了日子好过一点,就听他们的话,未安哥……”
“我没有生气,”沈未安淡淡地开口,“其实这毒下的奇巧,抹在了茶杯内,若不是我有擦拭空杯的习惯,还不易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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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将一块帕子扔在了桌上,只见洁白的帕子上,有一小块淡黄色的印记。
许梦鱼前世是心理医生,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洁癖,她总是随身携带帕子。
在外吃饭或者喝水,都会拿出帕子将碗筷及杯子都擦拭一遍,他也跟着她养成了这个习惯,吃饭喝水前,必须要擦拭餐具。
谁知今日却擦出了蹊跷……
“原来我爹竟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清誉,做了这么万全的准备。”刘令瑶苦笑,“未安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沈未安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刘令瑶不知道他的心思,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请未安哥今晚不要把我赶出去,我可以在这里坐一晚上,明日就说……就说……未安哥酒醉,未能……成事,否则,爹和主母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未安哥,看在娘和沈伯母的份上,求求你了。”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无助又恐惧。
沈未安微微垂下眼,半晌后,起身朝外间走去:“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