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的地方到许梦鱼住的地方并不算远,因此她只用了一刻钟,就回到了租住的宅子门前。
只见两扇院门紧闭,两侧还挂着照明的灯笼。
她平日里不止一次嘱咐红鱼,若是一个人在家便要将大门关上,以防别人路过窥探内里情况。
如此看来,这小丫头倒是听话的很。
她抬手,正要敲响院门,突然,隔壁宅院的大门从内打开,比邻而居的那对年轻夫妻正手挽着手准备去街上闲逛。
看见许梦鱼回来,夫妻俩急忙扬起了笑容,朝她客气的打着招呼。
“许大夫刚回来啊?真是辛苦了。”
“是啊,徐大夫巾帼不让须眉,当真是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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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鱼赶紧谦虚了几句,那年夫妻二人才笑着离开。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许梦鱼才长出了一口气。
自从周围的邻居们知道自己在医馆坐诊之后,日常碰见都是许大夫长许大夫短的,十分恭敬,自己都快要迷失在这一声声许大夫的追捧中。
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起来,随后再度抬手正准备叩门。
突然,她双眼之中猛然绽放出一缕逼人的亮光,随后猛然转身,看着巷口的位置嘴唇剧烈地哆嗦。
她刚才听苏远阳说的话,心里有些微微不对劲,但她一直想了一路,也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
如今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旁人都尊称自己许大夫,而苏远阳,他叫自己许医生!
他说:“再见,许医生!”
医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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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好像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成熟完整的分诊体系,科学有序的医馆管理。甚至于他为什么会听了萧衍的话就对自己感兴趣,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在远安医馆的改革,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她和苏远阳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个突然得出的结论,让许梦鱼欣喜若狂,也忐忑彷徨。
喜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终于有了真正的同乡。
忐忑的是,苏远阳今日叫自己许医生,究竟是无意间脱口而出,还是有意试探,尚不得而知,自己究竟要不要跟他“相认”呢?
“嗯?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发呆?”
红鱼在院中就听到了刚才隔壁夫妻俩跟许梦鱼打招呼的声音,可许梦鱼吩咐过她,不是她叫门绝不能开,所以她只能等着,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敲门,自己便急忙走过来将门打开。
可谁知,入眼便是一脸呆滞,浑身僵硬不动的许梦鱼。
她的话将许梦鱼从震惊,猜测中拽了回来,她忙摇往里走:“哦,没事,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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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用过饭了吗?”
红鱼已经接到了她派人传回来的消息,可她看看天色,比许梦鱼说的时间要早,因此她也不知道许梦鱼究竟吃过了没有。
许梦鱼轻轻摇头,本来好好的心情,全被突然碰见的高殊瑶和林逸搅了兴致,哪里还有吃饭的时间?
“婢子煮了些桂花酒酿圆子,想着给姑娘晚上当宵夜,如今正好,我去给姑娘盛了来。”
许梦鱼一边吃着香甜可口的酒酿圆子,一边不自觉地思考着苏远阳的事情。
“对了,姑娘。院门外今天收到了一封信,不知是谁寄来的,婢子不识字,您看看吧。”红鱼说着,递上来一个信封。
许梦鱼一愣,赶紧将筷子放下接过了信。她搬来这里,任何人都不知情,怎么会有人写信送上门呢?
她看着信封上大大的“许梦鱼亲启”五个大字咬了咬唇,这书信里面该不会掺了什么毒药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迅速从怀中掏出帕子,用手帕隔着将里面的书信掏了出来,并将纸张依次在桌上排开,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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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再也顾不上什么毒药不毒药的事情,怒不可遏地一把抓起桌上的信,揉成了一团,砸在地上!
“欺人太甚,我只是不想为了男人跟她撕扯,她还真当我是好惹的不成?竟然还写信挑衅我!”
“姑娘,是谁来的信?”红鱼见她气成这样,赶紧问道。
许梦鱼咬牙切齿:“还有谁?不就是那该死的上门找爹的女人吗?”
“是她?哼,非婚先孕,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姑娘体面不直接把她打出去,她……她竟然还敢写信给姑娘,真不要脸!”红鱼愤愤不平地呸了一口,“对了小姐,她写了什么?可骂你没有,要是骂你了,婢子明日就去客栈门口骂得她不敢出门。”
“好丫头,不枉我对你好,不过骂倒是没骂,左右不过是大言不惭放狗屁的话,对了,她还邀请我三日后见一面。”许梦鱼冷哼说道。
那刘令遥竟然在信中痛斥自己对京中流言不管不顾,任由人们中伤沈未安,甚至还敢有脸请求自己放手,成全她和沈未安。
最后,提出邀请,请自己三日后在城南酒楼见面,说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妈的,这女人是折子戏看多了吧?这么恋爱脑?
“姑娘,怎么办?你千万别去啊,那女人心机深沉,说不定会对你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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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鱼厌恶地将脚边的纸团一脚踢远:“我自然不去,她闲地吃屁,我还要忙着挣钱呢,谁跟她玩雌竞那一套啊?”
红鱼虽然有些听不懂,但还是赞同地嗯了一声。
她甚至觉得虽然姑娘满嘴屁,但一定都不让人觉得粗俗,反而真性情得可爱,比起之前黯然神伤的样子好多了。
刘令瑶的来信让许梦鱼心情更差了!
今日真是倒霉,先遇见高姝瑶,又接到刘令遥的来信。
尤其是信中那刘令瑶一口一个未安哥哥,叫的亲热无比,让她火大。
她本想自我消化劝慰自己,可谁知越想越气,连酒酿圆子都没有吃完,洗漱一番就跳上了床。